“不用。”
张灵芝对风铃说的话感到十分厌恶,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如同一条条干涸的河流。
“——怎么——大名鼎鼎的风铃将军,您可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儿,何必在意我张灵芝区区一个兵团长呢?”
“扎克斯,你先让开。朱道福和莫德桑能够控制住他。”风铃瞧了瞧身旁,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曼施坦因,刚才他在指挥室也是这样的?”
曼施坦因没有说话,而是低垂着头。
这样的话,答案就很明显了。
风铃蹲下身,没有谴责也没有道歉,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般地说道:“你知道吗,这种行为叫做哗变,在战争时期是要判处死刑的。张灵芝团长,现在无论是我还是巴文将军,无论代表的是树国还是神圣联盟,你会因为你今天的行为而付出代价,明白吗?”
“我的死活?呵呵......”如同困兽之斗的张灵芝突然放弃了抵抗,而是瘫坐在地上仰天长笑,“一个兵团长、士兵都没了......死活又有什么区别......”他抬起头,鼓着眼珠子问道,“你们呢,你们呢?曼施坦因、朱道福还有莫德桑,你们所有手下的生死都交到巴文手里了,难道就甘心吗?”
放弃了抵抗的张灵芝显得十分狼狈,原本光芒万丈的树国军服被磨烂。胸口前橡木色的纽扣只剩下了三对,肩膀和胸口的布料被灵术对抗时产生的灵术脉冲给损坏。原本整洁的头发乱成一团糟,双手被按在身后的他此时不只是不再是一位树国兵团长,就连成为联盟士兵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的他和阶下囚没有任何区别。
尽管这样,阶下囚的话却在曼施坦因、朱道福和莫德桑脑海中回响。作为兵团长的他们,不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士兵。但是,由于风铃将军的命令,他们不得不接受。
“你们是怎么想的?”风铃突然发问道。
“将军?”
风铃叹了口气,似乎是按照排练好的剧本一样自信地说道:“莫德桑、朱道福,你们二人提前出来,应该已经大概了解到我这样做的原因。”
“可是,将军......”莫德桑依旧有些疑惑,“如果真的交出兵权的话,也就意味着我们会失去此次行动的所有话语权呀——”
“请相信我,此次行动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透过那双能征服万千男人的深邃蓝色瞳孔,闪烁着宝石般谣言的玛瑙似乎蕴藏其中。莫德桑和朱道福被成功说服了。
风铃感激地笑了笑,对他们二人的信任很满意。
“莫德桑团长......还有朱道福团长......麻烦你们把张灵芝团长带到禁闭室好好看管.....以后的行动不必让他参加了,就算这样的人再强走上战场也是死路一条。”
“是。”二人齐声回答道。
“你说什么......我上战场死路一条?那你呢?我可是能开启十个脉门的高级灵术师.....要杀死我,除非是传承者级别的强者......”狂笑着的张灵芝被风铃的话彻底激怒了,凹陷无神的眼眶,蓬乱的头发,完全没有兵团长所该有的气质。
乌云盖住阳光,雷声从脑海深处传来,不只是错觉还是对已经成为背景的雷声习以为常。
风铃看都没看张灵芝一眼,冷冷说道。
“张团长请你自重,这里所有人,哪一位不是能开启十个脉门以上的强者?除此之外,能进入指挥室参与战略讨论会的那些联盟高级将领超过半数的人实力都在你之上......至于传承者......你不用想了.......对他们来说要杀你.......根本不用使出十分之一的实力......”
她低下头,踢了踢鞋尖上的灰尘。
“还有,我们六个人中。除了扎克斯以外,你们四个人一起联手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请不要骄傲自满.....这个没有尽头的世界......真的很大......”
海风吹起风铃的长袍,眺望着遥远的海平面,她的身影如同石像般坚定。
“什......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张灵芝喃喃道,抑扬顿挫的声音十分古怪。
然后他又停止毫无意义的念叨,仿佛着了魔一样诉说着。
“风铃——,战争不是你能左右的......士兵们舍身忘死地战斗、把性命交到我们的手上;国王把树国的命运托付给我们,所有人都希望我们能重建当年树国的辉煌。......那些......那些士兵,他们的爱人、孩子、朋友,都在家中等着他们回去呢......你......你又算什么?”
是呀我算什么呢?
风铃望着大海惆怅地想着。
“你看见枫叶港港口白色花瓣落满天空了吗?你看见吟游诗人吹着口琴,朗诵这伟大的一天了吗?你看见那些看着自己儿子渐行渐远消失在海上、跪坐在霍尔海滩为朝不保夕的孩子祈祷的父母了吗?他们也是人......不是炮灰......你把树国兵权交到巴文手上、无异于拿五万树国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莫德桑、朱道福,现在你们可以让他闭嘴了。”风铃轻轻说道。
“遵命。”
没有丝毫犹豫,朱道福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张灵芝昏睡了过去。
“把他关起来,封锁他所有的脉门。无论他声张什么都不要理会......事情处理完之后,把我为什么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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