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的雕像站在花台的小型喷泉上,目光注视着远方。中央花坛不高,不到一米,比周围的花台整整高出了一倍有余。这一位树国少女赢得了全世界人民的尊重与爱戴,即使百年后,她坚定的目光与温柔的外表仍被人铭记。花浅舰长的雕像是由沙国雕刻大师石不转创作的。花浅身着简洁的海军军服,背后的长发与腰齐平,眼神中充满着荣耀与自豪。她的胸前没有挂着无数的奖章,而是一个树国的标志和联盟的徽章。
勿忘国家,战死沙场。
这一刻的花浅是在大决战前瞭望沉船遗址时的神情,美丽中不失**、**中不失坚定与果断。当时的花浅只是一个年轻的少女,但她却做到了一件全世界都无法做到的事。当舰队面临着最危难的关头,她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她用行动证明:伟大的践行不在于年龄和性别,而在于一颗心,一颗愿意去挑战全世界的心。雕像站在喷泉上,在华丽的水柱中,人们依稀可见花浅美丽的面容。她双手紧握暮光之剑剑柄,剑身并未出鞘,与剑鞘一起立在甲板之上,是那样的坚决。
她,是文月最想成为的人,一个真正的英雄。
就在文月回忆起花浅曾经的往事时,风从通风道中吹来,红黄相间的天凤兰、粉中带紫的美叶花、白色的铃兰、深紫色的卡特兰花、蓝色的蝴蝶语、茜绿的春色鸢尾轻轻地摇曳,幽蓝色的三色堇在月光与磷光中发出赞美的叹息。
花台前摆放着无数的花,枯萎的、盛开的。小台前刻着一段文字,是用古树国语写的:谨以此纪念,花浅舰长,伟大的英雄。
当她准备上前献花时,那双如同大海般深邃的眼睛又出现了。那是多么令人感到困惑的感受,跳动的心脏为什么如此兴奋,本来该归属大海的她竟然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文月?”伊瓦斯诧异地问:“你也睡不着吗?”
当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她记得自己摇摇头。
双手**地将一束美丽的红色文兰花放在胸前,轻轻走到花台前的小台旁,一阵葵萝的芬芳四处弥漫。她放下手中轻握的花,有礼地将其放在小台上。浅蓝色中短裙随着细风起舞,白色短上衣鼓动着,花鞋上的花绽放着。双手十指紧扣,低下头,闭上眼睛,默默地悼念。
“文月,你为什么要到船上来呢?是因为喜欢大海吗?”伊瓦斯问。
“这是我的家,所以我爱我的家,我爱大海,”她回答道,“这艘船是我的信仰,而她是我的榜样。”
“花浅将军?”
“是的,她是最伟大的舰长。”
“在波轮舟号上呆了多久?”
“十年。”她双手微合放于身前。她优雅地离开花台,走到周围一座雕像旁坐下,目光不断注视着花浅的雕像和她手中的暮光之剑。
“十年都在这艘船上吗?”
“是的,十年从没有下过船。”
“没有考虑过回去?”
“回去?去哪里?”当时她看着花浅的雕像莫名其妙地问道。
“回到陆地上去。”
她笑而不语,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从未想过放弃波轮舟号。终于,她回答道:“也许某一天,波轮舟号想回去了,我也就该回去了。”
“舰长,你的家乡是哪里呢?”
“树国,枫叶港。一个美丽的城市,从波轮舟号第二层甲板上望去,能看到神圣联盟总部的全景。”
“说说你的理想吧!每个人都会有理想的。”伊瓦斯说。
“成为花浅那样的人。”文月笑了笑。
这是她十年后记得的最后一句话,成为花浅那样的人——
终于,在这个雨夜,她站在星耀级战舰的甲板上,直面狂风的呼啸,迎接暴雨的打击,在雷电击穿天空的时候,她向那个人证明,自己的梦想已经实现了。
而他,和十年前在波轮舟号上许下了诺言一样,“会和妹妹一直等他们,直到他们都回来为止。这里是家,永远的家。”
消失得无影无踪、无法触碰、即便是用尽全力也无法追回的是时间,而握在手中,时时刻刻为证明曾经活过、曾经努力过的是诺言。
“十年过去了,你,没有变,我,也还是当初的样子,”文月笑着,似乎伊瓦斯站在自己身前,“我想告诉你的是,曾经立下的誓言不会变,现在不会,将来不会。大海是我的归宿,这里是我的家,我爱我的家,所以我爱大海——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花浅将军那样,让全世界都尊敬的英雄,在大上海上,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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