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卿盏昏昏‘欲’睡之际,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而温柔的男声。
在所有声音都与她隔绝的时候,这个声音沉稳的落在了她的耳边。
是谁?
卿盏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是为什么呢?
在‘迷’惘之中,卿盏感觉到自己的手动了动,紧接着,整个身体都开始了艰难的移动。
水的阻力使得这移动变得非常的缓慢,不过,仍旧可以在卿盏能够感觉到的范围之内艰难而坚持的移动着。
她爬上了岸边。
新鲜的空气从无限的方向涌过來,让卿盏年得到了片刻的安息。而另外一边,诡异的音乐声竟然戛然而止,让卿盏得到了寂静的喘息机会。
“阿盏,醒过來。”这男声再次响了起來,他的语调温和而沉寂,好像在无尽的深渊里值得仰望的星辰一样。
而后,卿盏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眼前仍旧是那一片寂静的院落,寒烟慌张的站在那里,她的手里抱紧了那一柄古琴,但卿盏注意到了,此时的琴已经断了琴弦。
寒烟不敢相信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她的面目看起來有些狰狞,因而她皱紧了眉头说道:“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有人从我的幻境中逃出來,一定是骗人的!骗人的!”
面对寒烟的慌张,卿盏却显得更加淡定起來,她一张脸上‘露’出來恬淡而悠远的笑容,说道:“你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可是,自从我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你就输了。”
说着,卿盏便往后退了一步,距离寒烟更远了。
“你以为我会完全的相信你么?你错了,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相信。”卿盏的眼底翻涌出一阵汹涌的光,在她的身后,却出现了汤宋罗和砍东风。
“之前夜未和我说这世上有三个寒烟的时候,我还不算明白,不过随着你的计划一步一步展开,我却明白了,这所谓的三个寒烟,到底是什么。”卿盏冷冷的说道。
寒烟的步履有些踉跄,她仿佛不能够相信自己竟然会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的事实。要知道,这可是她特地为卿盏,为自己所谱写的曲子,卿盏绝对不能够走出这个幻境的。
“你很强大,这沒错。但是你却很孤独。”卿盏说到这里,语气中也多了些爱上和怜悯,眼前的这个‘女’子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直孤独的前行着。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为此‘蒙’了眼睛,她沒有朋友,沒有可以相信和说话的人。
这种孤独,让她注定无法前行。
“我确实无法走出你为我挖掘的墓‘穴’,可是,伊麟可以。”卿盏轻轻的握了握手掌,她的眸中闪现出旖旎的温存。
“你一定以为,按照常理來讲,当另外一个灵魂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的时候,另外一个灵魂就会陷入沉睡,就好像你入侵了陈烟一样。可是我和伊麟,不一样。”卿盏说到此处,不免嘴角上扬。
或许这些朋友,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眷恋了吧。
伊麟相信她,并将身体‘交’给她。虽然大部分时间伊麟都是沉睡的,但是这不意味着,他无法控制这具身体。
这具身体的神奇之处在于,他本身便是一个容器。
所谓容器,就是任何灵魂都能够驾驭的人行机器。
这便是寒烟第一个失算的地方了。
或许是从扑面而來的失败中找回了自我,寒烟的脸上渐渐出现了破釜沉舟的神‘色’,她冷笑道:“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力量,和你的身体。你总不能一辈子生活在那具身体里吧,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烟消云散了。”
“这世界上的一切,都还是我的!”寒烟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
和所有反派一样,她在这个时候陷入了眸中困兽之斗的困扰当中。
她还完全不知道,即将到來的厄运。
“我当然不会永远生活在这里,因为我的身体,仍旧是我的。”卿盏颇有自信的眨了眨眼睛如此说道。
“只是我有一件事情沒有想明白,到底是谁教你这样做的,又是谁告诉你这一切的。你本不应该知道这么多。”卿盏微微皱眉。
作为她的一部分,寒烟应该对此一无所知才是,除非有什么外力让她了解并相信了这一切。
而且寒烟的计划缜密,虽然她本身就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子,可是这些事情如果靠她一个人完成,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寒烟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人教会了她这一切,让她变成了这样一个孤注一掷的‘女’子。
听到卿盏这样问的时候,寒烟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诡异的神‘色’。
她开始笑,这种笑与得意、高兴、悲伤、绝望都沒有关系。
这种笑是某种记忆中本身带有的眷恋,以及憎恨。
所谓的爱恨‘交’加,便是如此。
“她啊……”寒烟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她眯着眼睛说道:“她啊……就是你永恒的噩梦……”
寒烟的语气里是幸灾乐祸,她说:“如果我死在这里,她就会变成你永恒的噩梦。我不会死的,我还会回來的,总有一天我会替代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卿盏听到此处,便明白确实有一个人在寒烟的身后为她出谋划策,而且,这个人一定盯上她很久了。
卿盏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唐嘉,说起來她至今沒有见到唐嘉,可见他一定是以一种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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