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生活又开始了,卿盏也迎來了她新的困扰。
此时卿盏正坐在‘床’上,她的面前时脸‘色’略微‘阴’沉的汤宋罗以及砍东风。
这两个男人彼此深沉的对视了一眼之后,再次转过头來向卿盏确认。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汤宋罗的眉头微皱,他以为一切都将会过去,可是卿盏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卿盏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动作她已经反复做了几百次了,所有的人都问她记不记得昨天的事情,可是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说忘得一干二净并不准确,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卿盏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非常长的梦境,她至今能够记得梦境中那些疲惫和痛苦,但是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并不记得了。
汤宋罗伸出手來‘揉’了‘揉’卿盏的脑袋,叹了口气。
“这样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啊。”汤宋罗如此感叹道,却又沒什么太好的办法。
昨天夜里的事情,虽然汤宋罗和砍东风都是在场的,但是寒烟以奇迹之力编织而成的结界将他们分隔开來,也就是说,寒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到底只有卿盏一个人知道。
但是卿盏却一问三不知,让一切都变的扑朔‘迷’离起來。
寒烟本身对于汤宋罗來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人物,她之所以让汤宋罗放不下,是因为他们都清楚,在寒烟的背后一定会有一个人。
这个人,才是汤宋罗应该关注的焦点,也是真正威胁着卿盏的存在。
然而,这只是汤宋罗能够说出來的一点。
还有另外一点,是更让汤宋罗所担忧的。
那就是卿盏的身上,并沒有涌现出新的奇迹之力。
在昨天晚上,卿盏晕倒之后,汤宋罗便感觉到了卿盏的身上涌现出了一股巨大的奇迹之力,这股奇迹之力与燕茹身上的不同。
这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奇迹之力,虽然源自于卿盏的灵魂,但似乎又有什么不同。
这股奇迹之力出现了一会儿之后,竟然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这种变化,让汤宋罗忍不住的猜想,是否是背后之人留了什么手段,他们针对卿盏而來,让卿盏自身的力量谋杀自己,而事情败‘露’之后,则要收回这力量。
想到这里,汤宋罗不免有些头大,他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暂时也沒什么头绪。
就在这个时候,汤宋罗却听见了一阵敲‘门’声,他回过头來一看,却见是一贯轻柔的燕茹。
燕茹敲了敲‘门’,随后便推开來,她眯着眼睛笑了笑,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卿盏,便率先问道:“阿盏好些了么?看起來‘精’神多了呢。”
卿盏见燕茹來了,便也亲热的打招呼,听她这么说,心里却不是滋味。
自从从燕茹的身上寻找回了治愈之力之后,卿盏自身的愈合变得格外迅速,一般的小伤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困扰。
无论多么重的伤口,睡一觉便能够和好如初。
这本身是好的,可是卿盏每每想到这正是她强加在别人的人生中又剥夺回來的东西时,心中就不免觉得有些愧疚。
与众人打了招呼之后,燕茹便指着身后说道:“你们看,这是谁來了?”
随着燕茹的声音落地,‘门’外便走过來一个墨绿‘色’衣服的‘女’子,这‘女’子的外衣宽大,还带着一个夸张的帽子,遮住了她的整个脸。
这‘女’子的步伐轻巧,她一个闪身便來到了房间中,而后笑‘吟’‘吟’的摘下了帽子,说道:“从乐坊里溜出來真是不容易啊。”
‘女’子的声音泠泠,手指细腻而白皙,她摘下帽子的动作优美而动人,在卿盏的眼睛里却变成了令人惊悚的慢镜头。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寒烟!
“你不是死了么?!”卿盏看到了寒烟的脸之后,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來。
然而脱口而出这一句话之后,卿盏便为自己感到莫名奇妙起來,眼前的‘女’子正是活生生的寒烟,她也并不记得寒烟死的事情,但是这一刻的脱口而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卿盏的声音很大,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來。
汤宋罗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追问道:“发生了什么?”
卿盏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钻回了被子里,而后小声说道:“什么都沒有,你们继续……继续……”
然而寒烟的脸上却沒有出现异样的神‘色’,她继而笑‘吟’‘吟’的说道:“阿盏姑娘莫不是做噩梦了?当真吓了我一跳。”
卿盏躲在燕茹的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个寒烟,总觉得有些奇怪。
在她的印象中,寒烟是一个高冷的令人无法接触的‘女’子,怎么会这样笑‘吟’‘吟’的呢?
然而汤宋罗和砍东风却沒有丝毫质疑的表情,相反,尤其是砍东风,格外热情的迎上去问道:“如今这宅子安宁了,你也搬回來住吧?”
寒烟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沒有答话,似乎并不愿意回答砍东风的问題似的。
她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梢,一双狭长的眼睛便出现了妩媚的神‘色’。她抿了抿‘唇’道:“我正是为这事而來的。”
说到这里,寒烟顿了一顿声,往前走了两步,便落下了一个大礼。
“几位大人帮了寒烟的大忙,寒烟舍身不足为保。如今,只能以力所能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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