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大阵的光束就好像光透过墙壁的一个细孔,本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光,在透过墙壁后迅速蔓延到无限之大,掩盖了整座兰诰教的上空。
天地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嘭——”
一股巨响好似天雷天罚人间,一瞬之间便传遍了方圆数百里。
兰诰教外加周围数里都被灰尘覆盖,就像是一个无法之地一般,下了一场尘埃形成的浓密大雾。
不知道了过了多久,天色好像都从白天变为了黑夜,又从黑夜转为了黎明。
尘埃大雾几乎消散。
兰诰教,兰诰教的祖山,还有方圆数里的事物都已消失不见,所有的一切都被夷为了平地,无论是花草鸟虫还是人,都没了,而在一处空地上,躺着一个虚弱不堪的年轻人。
那人大口喘气,从没有这么疲惫过。
以一拳破八卦大阵,形碾压之势,兰诰教祖山外加方圆数里的事物都在这一拳之下,灰飞烟灭。
一位中年人凭空而现,如丧考妣,就连教内那避身之所的黑洞都难逃一劫,兰诰教……兰诰教如今就还剩他一个教主!
他的儿子,教内的供奉,许多前途光明的弟子,所有的一切都死了,都没了。
兰诰教就这样没了!
没了!
中年教主抱着必死之势走到了花温香面前,后者吃力的嘴角上扬了一下,然后费劲全部力气,踉跄站起身后,很久才稳住身形。
王营平绝望道:“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知道你杀了多少人吗?”
“你该死!你今天必须要死在这里,你要给我兰诰教所有人陪葬!”
“你这种疯子不该活在世上!你该死,该死,该死!”
花温香努力抬着眼皮,可怜的看着这个心死如灰的中年教主,喃喃了一句,“最该死的是你才对。”
王营平突然将血魂气爆发到极致,极致到毫无保留,哪怕今后修行一路止步不前,哪怕今日一战后跌境,或是沦为废人,他都要亲手杀了这个屠他满教的魔鬼。
花温香狼狈不堪,尽量站直身形,使出大轰拳后他能站着就已经很不简单了,接下来不可能会再有战斗的能力。
接下来只能是生死由命,是大爹的那缕紫气,还是说神花的暴走,只要发动一个,那么就能活下去……
王营平以气数为代价,实力比之先前还要强上不少,他手拿半仙兵,以生平最巅峰的一剑递向花温香。
剑光简直比八卦大阵的光芒还要盛,这一剑,堵上了他大半身修为,彻彻底底断了他跻身仙紫境的机会。
黎明的一线光芒撑破黑暗,照亮大地。
剑光与黎明争辉,剑气裹挟无数清风扑向了花温香,后者半抬着眼皮,眼睛也不眨一下,就那么没有一点儿恐惧的看着那剑光袭来。
剑气近身,花温香只觉得犹如疯牛撞身,五脏六腑的疼痛不已,只是令花温香匪夷所思的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莫名消失了。
年轻人见到自身周围有金光环身,那金光将他整个人轮罩了起来,就像是沐浴在温水当中一样舒服。
“这是?”
王营平递出这一剑后,立马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中年人一下子老了数十岁,头发变得花白,满脸褶皱,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望着平安无事的花温香,已经不能用绝望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为什么?为什么这人怎样都杀不死?”
他已经无力再递出同样的第二剑。
而且,巅峰的第一剑都没能将对方杀死,接下来无论再出多少剑也是徒劳了。
半跪在地上的王营平双手捶地,竟是不甘心的哽咽了起来。
花温香享受在金光的沐浴当中,他已经猜到了这金光由何而来。
金光亦是佛光,是玄云寺老方丈的馈赠之物。
佛光护身,可保人一命,这便是当年玄云留给花温香的护身佛光,此外,佛光还在不断治愈着花温香伤痕累累的身子。
王营平突然狂笑不已,似是癫狂,他站起身,干枯的大手握着半仙兵,直勾勾的盯着佛光普照的花温香,然后几次喘息功夫后,几乎只剩一个丹青镜躯壳的王营平疯魔一般提剑斩向花温香。
剑光乱闪,打在花温香周身的佛光上却是丝毫无用。
半仙兵的长剑开始出现了裂纹,可走火入魔的王营平根本不管不顾,依旧不停挥剑。
花温香可怜的看着眼前之人,没有任何怜悯。
自作自受而已。
哪怕今日他屠了整个兰诰教,年轻人依旧不觉得自己做过了,这都是兰诰教众人应得的报应……或是有无辜之人死去,但也是那些人自己选择的,毕竟自己给过那些人机会了,是他们自己不珍惜。
王营平气机全乱,突然猛的突出一大口鲜血,鲜血落在花温香周身的佛光之上,很快顺势流在了地上。
已有几分力气的花温香说道:“我今日不杀你,我要让身为教主的你一辈子愧疚,我今日屠你整个兰诰教,唯独放过你这个教主,从此以后你苟活于世,而且永远不能报今日之仇,我要让你为那些死去的厉兽百倍偿还。”
杀人诛心。
王营平身形不稳,气喘吁吁的站立在地,他拿着那把拥有许多裂痕的半仙兵,死死盯着花温香,“你这个畜生!”
花温香笑道:“你连畜生都不如。”
王营平再次举剑,只是这一次直接被花温香攥住了剑身,年轻人微微用力,满身裂痕的长剑彻底破碎,一把长剑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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