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宗这边。
宗门供奉曹从斩以刀法自居天下大宗师之列,此人血魂化器后的血魂刀犹如半仙兵一般,杀力骇人。
对面坐着的是宗门弟子,黯白,算是重点培育对象中的佼佼者,也是上次绛灵大斗的第二名,败在了柳相伯手下。
上一届绛灵大斗,清宗是东道主,黯白作为代表,输掉比武后,郁闷了很长一段日子,好在道心没有杂念,柳相伯当时同样在十招之内打败了他。
一袭宽大黑袍的曹从斩鹤发童颜,身材高大,平日里这位老人就爱在宗门里教人一些简单刀法,对象大多都是刚进门的弟子,在众弟子眼中,曹从斩便是宗门中最慈祥,最值得尊敬的老人。
绝对算得上英俊潇洒的黯白一身白衣,洁净板正,此次曹前辈担任护道人,年轻人心情十分舒畅,一路上都是毕恭毕敬,偶尔会请教一些武学心得,可惜的是年轻人并不擅长用刀,否则这一趟下来,必定受益匪浅。
喜好饮酒的曹从斩喝了一小口酒,笑道:“黯白,这次宗主让我陪你来南洲,你不会介意吧。”
亦是同龄人中佼佼者的黯白正襟危坐,真诚道:“老前辈陪我走这趟南洲,黯白一生难忘,一路又多受前辈指点,若是再不满意,那岂不是心如恶魔。”
曹从斩可以说是看黯白长大,自是喜欢,之所以说这番话,不过是想看看如今这孩子成长了多少,若是再对上药谷那柳相伯,是否还会再无一丝招架之力。
只要那柳相伯不进战蓝境,黯白定当可以与其打上百回合,胜负难料。
曹从斩喝干精致小酒杯中的酒水,提醒道:“这次大斗会比往年要激烈,到时一定小心。”
黯白笑道:“很是期待。”
碧睦宗这边。
隋穗是一名满头银发的老妪,略有驼背,一身金边锦缎略显华贵,身旁放有一根年头极长的拐杖,拐杖是以上好檀木制成,如今已是油光发亮。
宗门的两名弟子,鱼熙和高良都算是她的半个弟子。
身穿青色丝绸罩衣的鱼熙是一位二八佳人,生的极美,却是十分高冷,不爱言语,此次来南洲就是因为宗主陈天格想让她改改这冰冷性子,并不打算参加绛灵大斗。
师弟高良则是本次碧睦宗代表的参赛弟子,面容常人,穿着高调,一身蓝色劲装格外扎人眼球,时刻都在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质。
隋穗一路来不怎言语,虽然这两人都算自己半个弟子,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既然来参加大斗比武,拿不着名次就是白跑一趟。
虽然湘安到这里并不算太远,可终究是白跑了。
宗内年轻弟子这一代,只要李清愿不站出来,碧睦宗就不可能在这怪胎云集的大斗上有任何成绩。
鱼熙这妮子参加的话兴许会取得个靠后的成绩。
宗主那个老糊涂,总说什么让年轻人多交流,多切磋,可参加绛灵大斗这种必输的局,有何用?只会遭受打击罢了。
高良一直盯着楼下花温香那桌,喃喃道:“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叫花子,也配在这里吃饭。”
花温香几人的衣衫因为之前的打斗弄的很脏,如今看来确实有些邋遢。
隋穗微微皱眉,尽管高良的声音很小,但她还是听到了,低声道:“出门在外,管好自己的嘴。”
那个有山羊胡的老东西身份太特殊,她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高良被训,有些尴尬,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心里嘀咕道:“死老太婆,整日仗着修为高就板着一张老脸,真是恶心本少爷。”
隋穗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高良,后者遍体生寒,赶紧撇开视线。
若不是这高良与宗主陈天格有些关系,恐怕隋穗早就将他拍成一摊肉泥,亏得以前还教了这白眼狼一阵子功夫。
鱼熙亦是厌烦高良这种恶心人的纨绔,整天在湘安的泊洲嚣张跋扈,仗着宗主溺爱,便在宗门中为非作歹,恃强凌弱。
花温香因一直觉得有目光投来,便抬头望了望楼上几桌,正好与碧睦宗的高良对上眼。
此时高良已经忘掉了隋穗的恐怖嘴脸,对着花温香做了个极其挑衅的抹脖动作。
不过花温香竟是直接选择了无视高良,继续低头吃那美味佳肴,这菜绝对是目前在人族天下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大酒楼就是大酒楼,一分钱一分货。
高良再度陷入尴尬,隋穗缓缓摇头,不再理这个蠢货,只是有些同情宗主大人当年竟瞎了眼救下了这么个废物。
鱼熙一手加菜送入嘴中,一手遮掩,不闻不问,冰冷动人。
……
……
今日酒楼之对话,无一桌刻意旁听,彼此之间给足了尊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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