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出哭声,朕就让她脑袋落地!”
跪了一屋子的太监宫女,都把头低的低低的。
屋子里只有启瑾一个人在说话:
“瑾儿,瑾儿,醒了。午睡该醒了。”
满儿拉着我追着满院子的蝴蝶跑。她跳起来伸手要去抓蝴蝶,却怎样都抓不着。抓不着她也不哭,一直笑嘻嘻的。跑着跑着,她累了,指着不远处停在花上的蓝色蝴蝶唤我:
“额娘,你瞧,它多好看。”
我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步小步朝它靠近,伸手就要去抓它,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叫我:
“瑾儿。”
我一回头,梦醒了。睁开眼就是启瑾的红眼眶。我一猛子就坐直了身,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焦急的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启瑾眼里的泪从眼角滑了下来,他将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我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我怎么了……
“不要离开我。你不可以离开我。”
他抱着我哭出了声。
我个懵逼啊,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一个皇上哭成这个模样,传出去多少有点损威严啊,而且这一屋子的人瞧着呢!我拍着他的背,安抚道:
“好啦好啦,不哭啦不哭啦。你是个皇帝诶,不是以前的十六啦,再说了,以前的十六也没哭成过你这个样子。再哭,我就要给你翻白眼了。”
启瑾好不容易消停下来,这才松开了我。趁着这个空档,我朝跪在地上的萃星说:
“让他们都退到外面的屋子去。”
内室只有我和启瑾两个人了,我捧着启瑾的脸,一边帮他擦着眼泪,却又忍不住想笑。看着我憋的着实辛苦,启瑾虽然哭着一张脸,却忍不住先扬起了嘴角。我见他笑了,索性就笑出了声来。
“我看过的历史书都是在描述坐在皇位之上的这个人有多么的威严、冷酷、理智,你倒好,这么喜欢哭。说也奇怪,你小时候不怎么哭,如今成了皇上,当了阿玛了,怎么泪点这么低了?”
“睡个午觉能一觉睡到晚上,从古至今,后宫嫔妃敢这么做的,你是第一人。”
“我做了一个梦,你知道我梦见谁了吗?”
“嗯?”
启瑾红这眼睛看着我,我看着他眼睛肿的自己,想着满儿样子,拉着他的手激动的说:
“有个小姑娘,见着我就过来抱着我叫我额娘。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跟你笑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启瑾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能说出那个名字。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赶紧点了点头:
“我一叫她满儿,她就冲我笑,一口一个额娘的叫我。”
启瑾一时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讶,一个字一个字的还是说出了口:
“满,儿?”
我点着头,外面突然一阵骚动。喜儿领着人就进了屋。前后脚时间,外屋跪了一地的太医。
“臣等给皇上、皇贵妃请安。”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外面的人,然后看着启瑾,启瑾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泪,收起了刚才那副模样,压低了嗓子说道:
“平身。”
我凑到他耳边,悄声问他:
“叫这么多人来干嘛?”
启瑾摸了摸我的头,朱唇轻启:
“喜儿说你今天的平安脉还没请。”
话音刚落,太医院的大太医就上前一步:
“娘娘,就让臣为娘娘请个平安脉吧。”
这浑厚的嗓音让我不觉一颤,我伸直了身子在那帮人中找平日为我请脉的刘太医,现他低着头站在大太医的身后。诊了脉,大太医却什么都不说,顾自收拾了物什出去了。喜儿红着眼睛,定是哭了一路。启瑾朝喜儿招了招手,喜儿小心的走到了跟前,启瑾拍了拍我的手,从床上下去了,让喜儿照顾我,自己也出去了。启瑾一走,喜儿像是憋了好久的话一下子全洒了出来:
“主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额头凉的厉害,手也是凉的。还没入秋呢,怎么能这么凉。”
“萃星,去换盆热水来。主子,奴婢扶着您靠到床边上吧。”
“这床褥子薄了些,晚些时候,就给主子换上厚一些的。”
我好不容易拉住了她,才能看清她眼里的红血丝:
“喜儿。”
她怔怔的看着我,眼里雾气渐起:
“下次午睡就只是午睡,奴婢再也不由着娘娘的性子了。您这一睡,整个人都凉了,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奴婢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王爷和福晋?”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所以她才会哭,所以启瑾才会这般紧张。
“喜儿,帮我倒杯水。”
水壶在外屋,喜儿
小跑步就出去了。我下了床,径直穿过门纱,来到了外屋。大太医跪在地上对启瑾说:
“体虚脾弱,产后失血过多,寒气入体。”
“精气逐日衰竭。”
“无力回天。”
启瑾攥紧了拳头,感觉一不小心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就能被他给捏碎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朕都要她好好活着。”
“如今之计,娘娘只能静养。不过药石无医,油尽灯枯是迟早的事。”
“朕不要听什么迟早!朕……”
启瑾怒目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身后的我。
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身,一时间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看见我赤脚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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