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算命先生话还没说完,便被街上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给生生打断。
众人只听见不知是何人一声高喝:“魔道教众和正道之士又开战了,大家快躲起来呀!”此言一出,如惊雷炸响,街上众人顿作鸟兽散,有些摆摊叫卖的小商贩竟连自己的商品货物都没拿,撒开两条腿就跑。那位算命先生见状,亦是拿上那面“麻衣神相”的旗子匆匆而退。至于其他的东西,他看都没看一眼,因为这些东西与自己的性命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算命先生离开后,白衣男子看了那几只白鸽一眼,他的眉头在此时微微皱起。众人俱是四散跑开,落荒而去,唯恐避之不及遭池鱼之殃。
众人各自仓皇归家,家家关门闭户,原本热闹喧嚣的街面上在须臾之间空无一人,如一座空城、死城一般寂静无声。
面对此种情况,众人尽皆逃命,唯有一人例外;他便是那名白衣男子,更准确的说,他是一位年仅十八岁的少年。
他并没有像这些人一般着急离去,此时他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那张写着“官”字的纸上,此刻正值晌午,本应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时刻,但此时却不知怎的,一阵狂风骤然袭来,将那张写着“官”字的纸吹落在地,那张纸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随风起舞。少年的双眸紧盯着这张纸的动向,他的脚步也随之而快速移动。直至飘向一条巷子的尽头的一堆木柴上方才罢休。
白衣少年见状,惊然而语:“官在木旁!莫非……”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看见街道的两头各有一拨人相向走来,一拨人如凶神恶煞,浑身戾气、杀气不断涌现;人人手持利器,眼中杀机迸现,似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而且在他们这一群人的最前面还有四个人抬着一口棺材缓缓走来,另一拨人也是不甘示弱,但唯一不同的是,白衣少年注意到他们身上虽同样弥漫着杀气,但他们给人的气质却截然相反,他们浑身透着一股凛然正气。白衣少年顿时恍然,这两拨人便是先前那名报信仁兄口中的正道与魔道中人。
这些年,他虽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江湖上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如今的江湖上正道以秋水山庄为首,魔道以玄冥宫为尊。多年来,正魔两道水火不容,缠斗不休,互有死伤,仇怨极深。
而他既非正道,亦非魔道,所以他并不想卷入正魔两道恩怨纠葛的浑水之中。自从师门遭逢巨变后,行走江湖他便一直是独来独往,从不主动招惹别人,无论是正道中人或是魔道之人。而他行走江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找到他的师兄慕容华。
思绪回归正轨,白衣少年注意到,双方就这样朝着对方缓缓走来,诡异的是,与他们一同的还有一口棺材;此时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这副棺材,他并没有着急出去,对他而言,这正魔两道的矛盾由来已久,他既不属于正道,亦不属于魔道,这种闲事还是少管为妙。而他此行,是为寻人而来,又何必徒增麻烦!
而从他们双方刚一出现,少年的目光便落在了那口棺材之上,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他便在一旁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正魔两道的人在距对方三丈开外的地方几乎同时停了下来,周边的氛围一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魔道一方,最前方中间的一个长相凶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先开了口,只见他恶狠狠的说道:“福威镖局关总镖头嫁女,怎么说他也是正道中人,做白事怎会用不着呢?”说完,他便暗中运起内劲,猛地抬起一脚踢在了旁边的棺材上,棺材由于受力飞速向前移动,棺材移动间带动地上飞沙走石,正道的人一听这话,气便不打一处来,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心想你们这些魔道妖人简直欺人太甚!真当我们正道无人么?眼见着这口棺材带着无比凌厉的气劲朝他们袭来,就在棺材离他们咫尺之距时,正道一方,位于最前方中间那名青衣剑客终于出手了,只见他同样是无比简单的一脚踹出,那朝他们疾速行来的棺材便在咫尺之处被生生止住:“你们的‘大礼’,我们心领了,但这份厚礼我们不想收!也收不起!”说完,他也是同样一脚猛踹在棺材上,棺材又以相同的方式折了回去。
络腮胡大汉见状,二话没说便又是相同一脚踹在了棺材之上,棺材又返回了正道一方的阵营,礼尚往来!青衣剑客自是又将它还给了络腮胡大汉,如此循环往复了两三次,站在一旁的这位少年也被他们这种小孩子的把戏逗乐了,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少年不禁对自己之前得出的结论有些怀疑,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忽然那疾行中的棺材在双方的中间猛地发出一声爆响,紧接着,整个棺材便在这声爆响后化为了尘烟,烟尘散尽后,一个人,准确地来说,是一个胖和尚的身影浮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只见他一边使劲的摇晃着身体上的灰尘,一边埋怨的喊道:“哎呀!你们这些人只会将这副棺材踢来踹去,讲到口水都干了还不动手!全都是孬种吗?!”见他们正道的那些人所准备的棺材里竟然凭空冒出一个人,魔道为首的那人心中颇为惊讶,于是厉声问道:“臭和尚……你为何会躺在棺材里面啊!”正道的那些人骤听这位和尚之言,也是忍不住怒火中烧,愤然说道:“你这么说是不是不想活了?!”和尚闻言,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双手合十,大笑道:“聪明!贫僧法号求死,一心是来求死的,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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