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为什么你现在依然如此相信我?”
司空鸩九蓦的出声叫住了云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司空鸩九情知,此时若换做是别人,定然不会让他这样一个疑点重重、心怀叵测之人跟在身边。说实话,方才叶汝嫣针对司空鸩九所提出的一番疑点和那些巧合,就是他本人都认为说得有理有据,甚有道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云凡真就毫无所察,一无所知。
难道云凡真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庸才?司空鸩九当然不信。
在亲眼见过他劝服白墨画的所使之手段之后,司空鸩九心中便已彻底收起了对云凡的轻视之心。
试想一下,仅仅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云凡便轻而易举帮助白墨画摆脱了困扰他多年的心结,成功劝服白墨画,使他重出江湖,应诺出战夺印之战。
这般手段,足可看出,云凡此人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他是一个心思玲珑且深谙人性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针对白墨画内心薄弱之处,从而制定相应的对策,并且能够一击成功!
如此之人,何其恐怖!
因而,司空鸩九打死都不相信他没有察觉出自己身上的异样,此间种种疑点和巧合!就连叶汝嫣一介女流之辈都能够准确无误道出,遑论云凡!
其实在叶汝嫣提出那些疑点之后,司空鸩九暗中便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云凡接下来处理方式却是那般暧昧不明,令他着实感到有些意外。这可就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是以,司空鸩九方才故意出言试探,希望能从他言语中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只见云凡停下脚步,转首看向司空鸩九,道:“你不记得我是云凡么?我又怎么会不相信自己的呢?”
云凡的言外之意便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与其说他是盲目相信司空鸩九,倒不如说他是相信自己,对自己的判断有着绝对的自信。
司空鸩九道:“人的意念有时只是一线之差,更何况我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就连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
云凡微微一笑,深沉的道:“眉主心,眼主志,你的面相已经告诉我,你不会是这样的人。”
“……”司空鸩九良久无言,不知在想些什么。
话说云凡和司空鸩九二人还未走出多远,忽的,天色陡变,他们的身边霎时间雪花漫天飞舞,随着一束异常耀目光华拔地而起,直将二人笼罩其中。这抹光芒异常刺目,直令云凡和司空鸩九二人难以睁眼。
随即,他们所处之空间陡然变幻。待二人再次睁开双眸之时,他们身处之地却已是天翻地覆,不似方才之模样。
二人竟已身处于白茫茫一片雪海之中。而原先身旁那些枝繁叶茂、苍翠欲滴的参天大树尽皆消失不见。此刻他们就好像身在一个完全陌生且充满诡异和神秘之地,这里到处充斥着冰冷的杀机,寂静无声,寒冷刺骨,令人感到窒息。
雪花一直在飘飘洒洒,冰寒之感一直在持续。
“为何会这样?”司空鸩九倏然睁开双眼,目光所及,尽皆是一望无际的茫茫白色世界,不由大感惊然。
“这是五遁奇门的寒冰阵!”云凡举目四望,不禁脱口而出道。
寒冰阵正是五遁奇门法阵其中之一,是为五行中“水”属性之阵法,是为限制类法阵,凡是敌人入此阵中,定然会被阵法所困,那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其他四遁法阵还有金、木、火、土之属性。
云凡一代相师,身承名门,精通奇门遁甲,深谙阴阳五行之理,自然见闻广博,因此深知这寒冰阵的威力。
说话间,云凡低头一看,他的双脚不知何时竟已被厚厚一层冰雪覆盖,难以动弹分毫,登时微微一惊:“糟了,双脚被冰封住不能动了。”
司空鸩九闻之,同时往下看去,他的双脚亦与云凡一般,皆已被冰雪深深埋葬,难以动弹。他试着使劲挣扎,但终究都是徒劳无功。
哒哒哒哒!
就在这时,四条清一色的黑色身影如烟尘般随风飘至,分别落在云凡和司空鸩九二人的身周,将他们二人包围在中间。
云凡凝目看去,他们四人即是三男一女,其中的那两男一女,云凡上次见过,并且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便是玄冥宫的三位镇堂使,而其中另外一人,云凡今日方是第一次见面。
此人身穿一袭宽大的黑斗篷,全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知他的面貌长相是何样子?
虽然不知他的模样,但云凡知道,此人定然与另外三位镇堂使地位持平,定是五位镇堂使的其中一位。
云凡所料不错,这人便是一直与司空鸩九暗中往来交易的木堂镇堂使猿飞日月!
随着他们四人的到来,云凡和司空鸩九他们的身边忽然起了一道道凌厉非常的劲气旋风,云凡顿觉一股沉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云凡的压力顿时倍增!
水堂镇堂使南宫钰幽幽出声:“只有你们两个人么?”
“你赶快离开这里,叶姑娘的命还等着你去救。”云凡目不转睛盯视着位于前方的两个镇堂使,低声说道。
此时,云凡所有注意力皆集中在身边四个来者不善的敌人,时刻警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未敢有丝毫懈怠!
司空鸩九侧目,紧紧凝视着云凡洁白无瑕的面容,一字一句重重说道:“云凡,你没必要为正道牺牲!”
云凡的幽黑双眸之中神光暗凝,直视前方未有丝毫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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