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有一刻是静止的,个体变化的总和,即为整个世界的变化。但是每个个体对世界的影响程度是不一样的,有人殚精竭虑,却掀不起风浪,有人一念之差,却让世界天翻地覆,这便是命运权重比例不同!
显而易见,玄冥宫这四位镇堂使的权重比例就很高。
然而令云凡大感疑惑的是,这些魔道的人又是从哪里学来五遁奇门阵这等玄妙无比的奇门阵法?莫非他们的宫主应顺天竟然也懂得奇门遁甲!?那么,应顺天又是哪里学到这些东西?
各种疑惑和谜题萦绕在云凡脑海之中,悬而未决,亟待解答。
云凡不禁摇晃了几下脑袋,既然想不出,干脆就不想了,一切便顺其自然好了!
看来一切问题的根源便在……如今的玄冥宫之主应顺天的身上!
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玄冥宫宫主之名,他早已是如雷贯耳,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上次正魔两道的飞云峰之约,云凡恰巧因为要寻找他的朋友江湖百晓生吴忘我的缘故而无缘到场,如若不然,便能一窥应顺天的庐山真容。
他确是很想亲眼见见这位神鬼莫测,威风八面,且有可能还通晓奇门遁甲,五行术数的统领魔道众人的玄冥宫之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云凡心中默念: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净矣!
现下这个状况,确是云凡之前没有想到的,实在有些出人意表。因而,他必须强迫自己立刻冷静下来,他必须尽快做下决断。
云凡心念电转,迅速便做了决定,未免横生枝节,他必须尽快摆脱他们的纠缠,毕竟夜长则梦多,迟则生变,况且他现下心中非常担心叶汝嫣的伤势情况,也不知司空鸩九又没有成功逃脱?他到底有没有给她解毒?
这一切云凡尽皆不知,可谓五内俱焚,万分焦急!
而且眼下他也需时间来运功调息,恢复他的功力。
短短几息时间,云凡立马做出了抉择。
云凡看了他周围那尚处于乱云柝余力和惊魂未定状态下的四人,趁机迅速飞身而起,身影掠动,霎时间遁离远去。
最后只余下逐渐反应过来,受惊不小且恼怒异常的咱这四人仁兄!
他们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他们此次没有完成住上交予的任务,岂会如此善罢甘休!
适才云凡的异状,他们也都看见了。现下他已然受创,恐怕一时再难复制方才同样的方法破阵。
而他们这些人中,除了云凡这块难啃的骨头之外,剩下的人已不足为惧!
既然如此,他们便守在那里,守株待兔,这一次一定不能再让云凡这些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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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皎月临空,为梅镇倾下一层分外绮丽的银霜。
一个偏僻幽暗的角落里,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独自一人斜坐在那里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灌着闷酒,隐于阴暗角落中的他似是已经与这大片的夜幕融为了一体,他的身影却是显得格外的落寞和凄迷。
他正是司空鸩九。
自从寒冰阵中出来之后,司空鸩九却并未去到那个山洞中与叶汝嫣解毒,而是第一时间抽身而出,独自折身返回了梅镇,躲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喝酒,欲借以美酒,排遣忧愁。
诗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现今方知,这全特么的是屁话!他怎么喝着喝着,心中却是愈发的忧愁,心中郁结不仅没消,反倒是愈加深重!心中就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一般,非常难受。
正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因为他今日做了一件令人难以饶恕的混账事:他出卖和背叛了一个非常知心的朋友,可能亲手将他这样的一个,亦有可能是今后唯一的一个挚友送进了鬼门关!
虽然只是一个交易,并非出于他的本意,但他终究是此时的罪魁祸首,心中非常过意不去。
司空鸩九利用了他的对自己的信任,联合外人把他们同行的所有人都引进一个早已布好的圈套之中,令他们直接置身于危险之中。
不知为何,他始终都难以过自己内心那一关,心脏处就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浓烈的窒息感油然而生,令人难以呼吸,几近窒息。
内心的煎熬之感,无以复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司空鸩九之所以这般大口闷酒,便是想喝醉,一醉才能解千愁,只有醉了,他才能暂时忘却,不去想这些事,但不知为何,依然喝了三大壶的他,却是越喝越清醒!怎么都喝不醉!
就在这时,距他不远处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道微不可察的声响,司空鸩九目光登时一凝,熠熠发光的一双眼珠微微一转,余光瞥向旁边不远处的阴暗墙壁之上。
一道隐约可见的模糊黑影斜倚在墙上。
赫然是猿飞日月。
司空鸩九冷哼一声:“还说合作?我帮你们引云凡他们入阵,你竟然连我都想杀掉!”
猿飞日月幽然而语:“若非我们演的那么逼真,云凡又怎会如此轻易相信你?”
司空鸩九低眉冷声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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