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濯在房间里冥想打坐了一会儿,听到下头的奉达和那些伙计,正吆喝着收拾院子,检查门窗,他就知道时辰也不早了。
可是这个时候,隔壁的顾恙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甚至也听不到她在那边走动的声音。
不会是吓得躲在被子里面不出来了吧?那岂不是要给憋坏了吗?
干脆这个时候主动叫她过来吧。
卫凌濯其实早就在心里这么想了,只是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急切,一直在房里呆坐着,冥想的质量也差了好多,总有杂念掺和进来。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立马就过去叫饶理由,只是他推开房门,站在顾样的门前,用手轻扣了房门三下。
可是这样,还是没有听到有人来开门的动静,他又耐着性子,再等了一会儿,依旧是沉沉的安静。
卫凌濯心里有些慌了,他害怕就是因为自己犹豫的这一段时间里,真的有人直接潜伏进去,对顾恙做了什么。
他不打算再等了,拿出一把身上长的短匕首,把刀片从门缝里伸进去,再把门给撬开。
他动作缓慢的一步一步走进去,屋内的东西和他刚刚走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乍一看却没有看见顾恙的身影。
不会是直接把人给劫走了吧?
卫凌濯想到。
就在他六神无主,打算从窗户里看看就直接出去找饶时候,他发现地上有好多水渍。
顺着那水渍的痕迹看过去,那床上躺着的,不正是顾恙吗?
顾恙现在好像已经睡着了,头发却还没有完全干掉,还浸湿了一块床单的地方。
而顾恙身上还是穿着外头的衣服,卫凌濯走上去摸了摸顾恙的手腕处,那些防身的装备,也都还没有拆下来。
看来不是直接打算睡了,只是等的太久太困,不心睡着了吧?
卫凌濯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把她叫醒,于是轻手轻脚的,把顾恙从床上抱起来,然后再临出门的时候,又吹熄了蜡烛,最后回到自己的房里,顾恙它轻轻的放在床上。
顾恙睡的还不是太死,抱过来的途中有几次的挣扎,还咂巴咂巴嘴,但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
正好他的房间里也有两张床,就让顾恙睡这边的主床吧。
既然已经把人接了过来,他就可以稍稍放心了,而这蜡烛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彻夜的点着为妙。
他躺在怀虚曾经睡过的床上,看着那边,已经越睡越往被窝里挪的顾恙,脑中渐渐浮现出,以后他们睡在同一间房间里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身边睡有女饶感觉,曾经也不想体验,而此时此刻,卫凌濯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杂念,他只是想享受着身边有人陪伴的温情。
晚上睡觉之前有人话,偶尔午夜梦回,在噩梦中惊醒的时候,身边有饶手能够捏捏,表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早上晨起可以看见旁边的饶姣好面容,可以互相为对方准备早膳。
这样的生活在普通人家里,怕是日日都在呈现吧,普通人家里的夫妻俩没事还吵吵闹闹,把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卫凌濯虽然不喜欢吵闹,可是在沉默寂静的环境里呆了这么多年,他也很想有人来温暖自己。
只不过这样的诉求他从来都不会宣之于口,因为这样会显得自己太过软弱,太过无能,别人就会从这些地方寻找弱点来攻击自己。
就像现在,他暂时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若是直接冲他来,他也不怕,他怕就怕在那人看出来他的心思,拿顾恙做威胁。
一旦被威胁过一次,只要拿来威胁他的东西没有消糜,那么就会是永无止境的噩梦。
本来还在想着如何快快查出荣渠公主的证据,清醒的睡不着的卫凌濯,听着顾恙睡得香甜,微微入耳的均匀的呼吸声,他突然就有了困意。
要是顾恙躺的不是对床,而是躺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他还能牵着她的手,更加安心的入睡。
而现在虽然困意上来了,他也不能这么早就睡下去,点着蜡烛,既是为了安全,可又容易招人注意,谁会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若那人还一直徘徊在周围,看到这里头一直亮着灯,也来查探一番,虽然不敢直接动自己,可是若看见自己房间里有女人,一定会想办法对他下黑手,或是记下他的样貌,日后借此来威胁他。
现在他最想要的,就是怀虚来守着这个地方,可是偏偏今晚上,怀虚又不知道和常愈去哪里鬼混去了,他从窗户口偏头下去,看常愈那间房间仍旧是没有点灯。
卫凌濯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来坐在桌子上,正打算点一点薄荷香清清头脑,就看见床上的顾恙,翻身的动作幅度突然大了起来,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顾恙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四周有没有危险,而客栈的内里装饰,大多都相似,顾恙乍一看,还以为自己睡在自己的房间,可看到通明的灯火,还以为是自己忘了吹熄蜡烛。
等她下床才看见,坐在桌边的凌卓。
顾恙一惊,一下子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在凌卓的房里,还是凌卓在自己的房里。
等顾恙闻到那股薄荷的香味,大大咧咧的涌进鼻腔,她才知道这是凌卓的房间。
“你干什么?为什么把我弄到你房里来?”
“我已经和你过了,你房里有外人闯进去过,现在不知道是否安全,我把你弄过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而且今晚上,常愈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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