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顾恙面上表情变化的太过迅速,卫凌濯一下子就瞥见了这种前后落差,于是他很不满地问道。
“怎么不愿意和我去?想到和我去就这么难受吗?”
顾恙赶紧露出几颗大白牙,挤出标准的微笑。
“哪有哪有,和你去,可是我的荣幸,你快去收拾吧,要不要和怀虚说,你和我先走了?”
顾恙拼命保持正常语气,同时转移话题。
“不用,你已经和常愈说过了吧?要是这个他都想不到,也就不用在我这干了。”
顾恙听他这趾高气昂的语气,想了想他们之间这琢磨不透的关系,一时忍不住就询问起来了。
“你和怀虚究竟是什么关系啊?是兄弟还是主仆?”
卫凌濯一时之间噎住了,按照世俗的关系定论来说,他们之间当然是主仆关系,可是在卫凌濯的心里,绝对不是这样想的。
“兄弟。”
卫凌濯还是这样说了,也许在京都,面对别人这样的问题,他只能说出主仆二字。
可是在这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在顾恙的面前,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他和怀虚,是兄弟。
甚至他还想说,是亲人。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这一切都不可思议吧,他是皇子,是天子的儿子,那样尊贵。
而怀虚在别人的眼里,顶多也只是崇明寺里,出来的一个还俗的小和尚罢了。
但是还生甚至为了他心里所想的那点权利已经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还需后也随时可能面对危险,这样的情深义重,他怎么可能会看低他们?
两个人在门口还是杵了一会儿,老板娘又刚好上来巡查,看见他们两个又站在那不动,就顺嘴过来说了一句。
“怎么你们两个老喜欢这样站站门口,不进不出的?今天又有什么打算啊,晚上要不要在我们这吃?”
顾恙本来就只是看着凌卓,心神还是在的,这时候看见老板娘过来问,就替他回答道。
“不了不了,今天有朋友请了,老板娘的饭做的格外好吃,以后还是天天在这吃,比较安心呐。”
老板娘笑得开心,心思也活络起来,想起顾恙的大师兄还没回来,就留了个心眼,也问道。
“唉,顾姑娘,你那去送亲的大师兄,怎么还没回来?这一去也得有好多天了吧?只是送个亲,整的这么多天还没回来,一来一去,虽说有些远,可也不值当这么多天呢。”
“晏家和我爹爹关系甚好,所以他们留住大师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估计想留她在那多玩几天吧!”
老板娘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然后说道。
“是啊,我听说这晏家可也有一个小小姐才到嫁人的年纪,还没有说上亲事,那小姐好像是叫京京吧?”
卫凌濯接过话头。
“是啊,菁菁,名字好听,葱葱郁郁的。”
这时候老板娘可就疑惑了。
“公子说的是哪个字啊?我说的可是京都的京。”
卫凌濯在心中稍稍思量,然后才说道。
“哦,您不知道?后来有个算命先生说用这个京字,女孩子命里压不住,所以给改了。”
老板娘点了点头,似乎是才知道一半,然后又笑着寒暄了几句,就去楼下去了。
顾恙转头说道。
“怎么你对这些事情都了解的很?难不成也看上人家菁菁姑娘了?”
卫凌濯轻哼一声。
“这件事情,京都里的人都晓得,晏家这女儿的名字,要是不改,他们家可就要遭难了。”
顾恙问道。
“为什么呀?名字而已。”
卫凌濯一边走下楼梯,让顾恙跟着,一边解释道。
“并不是只因为这个才有难,而是因为当时他们的香料生意,做的太高调了,几乎快要和朝廷的生意相抗衡了,而且是大部分是在和西塞做,所以朝廷当然有理由怀疑,他们是想和外头勾结,几乎已经要对他们动手了。”
“所以连他们家女儿名字里用了一个京字,他们都会怀疑吗?”
“自然同样是从事香料行当,犹家就要懂事很多。”
“什么叫懂事啊,人家本来就是纸箱调香的,哪会沾这些铜臭味呢?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京都里那些人太小心眼了。”
卫凌濯一听这话,赶紧转过身来,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管好你的嘴,小心惹火上身。”
顾恙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随后又说道。
“针灸有这么严重吗?难不成在京都,说一句话都要考虑很久很久?那样有什么意思?”
“若你想做阴沟里的老鼠,或者做生活拮据的平头,小百姓自然是可以什么都说,但你一旦靠近官场,那就什么都不能说。”
“所以这就是你嘴巴这么严的原因吗?”
卫凌濯又皱了皱眉头。
“怎么从你嘴巴里面说出来,好像是贬义似的,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但没法改变,就只能顺从。”
“那就要想办法改变呀,为什么只能忍受呢?你想不想改变呀?”
卫凌濯见她说的是越来越放肆了,于是赶紧捂住她的嘴,一把把顾恙拖上了马车。
顾恙一边想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一边嘟嘟囔囔的叫道。
“你干什么呀?不要这么粗鲁好不好?我已经说的很小声了。”
“再小声也不行,你要是再说,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若是因为顾恙在街上乱嚷嚷,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引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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