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历在常愈,的后脑勺上不轻不重的一拍。
“你呀,就是多嘴,我去哪去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了?不是又想跟着我下山野去?”
常愈委屈的摸了摸后脑勺。
“我这完全是在关心大师兄,怎么大师兄不领情呢。你不是昨天才回来吗,累死人的,又下山去做什么?”
“你莫管,既然你现在出来了,就好好玩自己的去,别没事去后山晃悠,到时染上病来,又得多照顾你一个,时不时去一次也就罢了。”
常愈高兴地说道。
“那我可是此刻就要去了。”
岑禅顿了顿拐杖,说道。
“才从祠堂出来,这时候上山去做什么?还不好好去修整,明日你可还要出晨功,还要带那些师弟师妹,你是玩上了头了。”
常愈赶紧巴着师父说道。
“师父,那里头又黑,地板又硬,我已经在里面两天了,难道我还不能自己支配支配?你看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我什么错,还不是因为您心疼顾恙啊,这我都知道,那我现在替您,上山照顾她去,您怎么还不乐意呢?”
岑禅喝斥道。
“你那是在里面反省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天两头的,就有人给你送东西,你那是在里面玩呢,我是看你在里面玩的开心,多留两日罢了,你今日自己踹门出来,却是妄为。”
岑历见师徒两又吵起来了,就只好劝解道。
“好了好了,常愈晚上时候陪我去见顾恙,爹,你就回去,继续休息着吧,我又得出去好大一段时日,这山中的事物,还是得爹爹来操持。”
岑禅没好气的撇了一眼常愈,又轻轻拿拐杖戳了他一下。
“好好去看顾恙,别再带她窜上窜下,懂了吗?”
常愈忙不迭地点着头,然后去房间收拾自己去了。
岑禅看着儿子,儿子才从遥远的燕郡回来,这才回来了一天,又要出去,他这做父亲的,心里也很是不舍。
可是为了大局,为了日后一家人能够好好的在一起,为了女儿日后的幸福,他也只能暂时割舍下,这离别之苦。
“明儿早上,就不送你了,你早已独立,也不需要这依依不舍的分别场景来拖累你,你只需记着,虽然你妹妹的命重要,可是你自己也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给清樽阁惹上麻烦回来。”
这还是爹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把称顾恙为他的妹妹,虽然岑历在心里,早已把顾恙当做自己的妹妹,可是名分上,顾恙还是自己的师妹。
爹爹每次不提及妹妹的称呼,只是怕他疼爱顾恙过多,是怕引起自己的不满吧。
爹爹也担忧得太过了,顾恙这样讨人喜爱,又聪明灵敏,自己怎么会和顾恙争,就是一个普通的弟子,自己也不会去争抢这些,爹爹在这方面还是低估自己了。
“顾恙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几乎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我们谁也不想看见她,被那些利欲熏心的人给害死,他们争他们的皇位,就够了,何必要来牵扯我们,可是顾恙既然有了一个这么好的身世,那就不能让顾恙,白白的流落在外,也不能让他们一家的仇恨和冤屈就这样烟消云散。”
“是啊,从前我不让你妹妹知道这些,是怕她知道了,盲目冲动去复仇,喂了那药之后,我既觉得安心,又觉得担心,害怕以后顾恙想起来,会怪我,怪我剥夺了她知道这些事情的可能,可是现在,她只要认族归宗,那绝对有报复那些人的能力,这样她的亲生父母,在九泉之下也就能够安息了。”
两个人一直在外头,说的起劲,全然忘了这里不是地下室,也没有紧闭门窗,这话语随风漂散,总会散到别人的耳朵里。
好在,只是犹琴前来询问大师兄,该给顾恙师姐准备些什么晚膳,所以才偶然经过,听了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却还不能消化。
认祖归宗?报仇?亲生父母?
犹琴被这三个词语,深深的震撼到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这三个词语究竟和谁有关联。
难道是新的案子吗?大师兄此番重新下山,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可是,大师父满面愁容,又在想些什么呢?
“大师父大师兄,晚上给师姐带些什么晚膳上去啊?我看她那里,真是什么吃的也没有,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有没有好好的照顾她。”
岑历和岑禅,都被突然出现的犹琴吓了一跳,他们迅速回想着,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不知道犹琴听取了几分。
“犹琴?你什么时候来的?”
岑历略显慌张的试探道。
犹琴看眼前这两个长辈脸上,掩盖不住的惊慌神色,于是自己心里有些漂浮起来,但是她还是说了实话。
“我就刚刚路过这里,听到你们说些什么报仇,亲生父母,认祖归宗之类的话,怎么?是大师兄要去办新的案子吗?”
听到犹琴自己已经想岔了地方,给他们了一个完美的解释,两个人又同时松了一口气。
“是,但你别往外头说去,这是别人的私事,你还小,这些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好,以后我都会教你的。”
岑历故弄玄虚,好像这事情说不得,就是为了让犹琴不要上外头说去,特别是不能在顾恙跟前说,听到这样的词语,顾恙一定会格外的敏感。
犹琴半信半疑,不过,也只能有这个解释了。
“好了,从前有什么案子,你们不是也不让我知道吗,我不会说去的,其实,我也好想像师姐一样出去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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