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扭头朝着殿门看去,就见皇后脱去华服,换上了素衣,一头发饰也摘下,未施粉黛,披散着头发走进殿内。
众人哪见过穿着这么随便的皇后,一时之间殿上想起了嘤嘤嗡嗡的讨论声。
皇帝的脸顿时像锅底一般黑,冷冷的看着皇后朝他和元烈走来。
“成何体统!”皇帝终于怒斥出声。
皇后没理他,缓步走到元烈面前,径直跪了下去。
“奕王,”皇后哽咽出声,“王妃失踪,本宫也很遗憾,你说要交待,本宫就给你一个交待,今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皇后娘娘不可!”“快起来!”许多官员惊呼出声,纷纷劝道,甚至有些人开始指责起元烈,“奕王你不要欺人太甚!”“皇后岂是你能随便折辱的?”……
这些说话的,多半都是太子党或者楚家的人。
而站在元烈这边的官员则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好啊,你自刎吧。”元烈解下腰中佩剑,扔到她面前,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了冰冷的弧度。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当众摆出一副诚心道歉的模样,再借助众臣的调节与施压,让他放弃对她的追究罢了。
若他硬要追究,就是逼人太甚。
可这满殿之人,他从未将任何一人放在眼中,他人的眼光与看法对他从来造不成任何影响。
他现在,只想让这个弄丢他王妃的女人死。
皇后没想到奕王如此不给面子,怔愣了片刻,眼泪从眼眶滚落,趴在地上大哭起来,哭的肝肠寸断。
元烈却嗤笑出声。
“奕王你太过分了!”
“皇后娘娘都哭了你还要怎样?”
“别以为打了几场胜仗就了不起了!”
……指责声不绝于耳。
“够了!”皇帝万分头疼的捏了捏鼻梁,这场闹剧真是吵的他脑仁子疼。
众臣这才安静下来。
“元烈,朕代皇后向你认个错可好?皇兄保证,肯定将王妃完完整整给你找回来行吗?”
元烈闻言冷冷扫了一眼皇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臣遵旨。”
可是这偌大的兰海国,到底去哪找人啊?大家该用的方法都用尽了,派出了最厉害的探子也一无所获,墨锦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接下来的庆功宴洗尘宴元烈通通没有参加,当然谁也不敢提出异议,先前在朝堂是仗着人多势众,可私下里谁也不敢面对这个满身血腥杀伐气的男人。
如今朝堂最得意之人当属二皇子元西麟了,为什么呢?因为他舅舅乌尔汗投降了,不仅投降,还向兰海国俯首称臣了。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场仗还要僵持个一年半载才能消停,可谁知元烈刚赶回战场,乌尔汗那厮竟然就心甘情愿的举了白旗!
按照他的说法,国力衰微耗不起了……
乌尔汗一投降,两国又开始重新建交,被冷落的二皇子和他母妃又重新得了圣宠。
夜晚,景华宫。
“母妃,”元西麟兴冲冲的跑进德妃的寝殿,开心道:“舅舅那边来信,说货已经收到了。”
德妃正在梳自己的一头秀发,闻言淡淡点了点头,“这次机会得来不易,西麟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你那父皇咱们是指望不上了,但是你舅舅,他一定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孩儿明白。”自从上次吃了大亏,元西麟现在学乖了很多,他对着德妃作了一揖:“孩儿就先告退了。”
德妃点了点头,接着梳妆打扮起来,今晚皇帝要过来,她得好好迎接他。
至于这母子俩口中所说的“货”,很不巧,正是墨锦。
墨锦再醒来时,头顶的破车棚已经变成了彩色纱帐,身下也没有轰隆隆的车响,也没有臭烘烘的狗皮褥子,取而代之的是香气浓郁,软的像棉花一样的大圆床。
此时她的眼神还有些涣散,却下意识摸了一把脸,幸好幸好,没有化脓生疮。
要知道,她昏迷的这两天,梦里老是循环滚动播放那个查车士兵的话,说她又黑又丑脸还化脓,墨锦都快崩溃了。
等她再清醒点,发现自己竟然不再混身无力,胳膊能抬腿能伸,也能坐起来,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粗布麻衣已经换去,现在她穿着一件绣品繁复,颜色鲜艳的裙子,看起来极为华丽,但不是兰海国的风格。
先前被涂黑的皮肤已经被人洗的白白嫩嫩,甚至还戴上了诸多戒指手镯,一动便叮当作响。
最神奇的是她的头发,被人编成了许多小辫子……她现在迫切的想找面镜子照照自己!
结果视线刚一移向床外,墨锦彻底懵了,这种极具异域气息的建筑和装修风格,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某段不好的回忆瞬间涌进脑海,有些时候,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会让人产生一种连续吞苍蝇的恶心感。
是了,这种风格她之前在乌尔汗下榻的逍遥阁见过,她还被关在那里一段时间,真是记忆犹新呢,呵呵。
墨锦的脑子大抵是开了光的,想什么来什么,她刚想着乌尔汗,伴随着一阵脚步声,身着玄色锦袍头戴金色王冠的乌尔汗踩着厚厚的长绒地毯,来到墨锦的床边。
“你醒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狼般犀利阴冷的眸子看向墨锦时,隐隐带着笑意。
这种目光让墨锦觉得极其不舒服,好像千万只冷血动物从身上碾过一样,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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