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地面上留下长长的轮胎痕迹。
夹带着血迹。
行人们纷纷驻足,或惊讶,或恐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他们只是远远地站着,拿出手机,拍摄着这难得一见的画面。
“报警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们才猛然想起来搭把手,看看人还有没有救。
“喂!警察吗?千里大桥发生了一起车祸!对!小车撞电动车!”
人群围成的圈渐渐散开,为救护车和警车让开一条道,少数人还在拍摄,多数人都在检查伤员情况。
当警察和医生来了之后,群众搀扶着断了腿的小车司机走了出来,送上了担架床。
小车翻了个底朝天,可小车司机只是压断了腿而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电动车车主身上。
这个性别不明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和黑色的口罩。
两车相撞,电动车被拖拽了几米远,年轻人也被卷到小车车轮下。
电动车碎了,年轻人在小车翻了个个儿的时候被抛了出去,摔在一边——
双手举过头顶,脖子歪到一旁,脑袋耷拉着,一条腿反向折到了腰上,胸口塌陷,身下血流成河。
看着像是没救了。
警察拍了一些照片,让人群散去,医生和护士勉强将年轻人抬上了担架床,有个小护士看了眼年轻人的胸口,有一丝反胃,捂着嘴忍住了。
“这个程度就想吐吗?”
“我只是觉得他没救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救护车的呼啸声在夜里十分刺耳,红色和蓝色的车灯闪烁着,划开了浓浓的夜幕。
“谁又挂了?”
“不是啦,刚才楼下有车祸。”
“唉!车祸都没叫我!害得我没拍到!”
住在高层的人咂咂嘴,仿佛错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惋惜。
医院里。
手术室的灯亮着,方才性别不明,生死未卜的年轻人正在被抢救。
主刀医生指挥着护士们给年轻人去除了衣物,血肉模糊的身体让实习生不停地跑出手术室去呕吐。
“出去的人就别进来了,免得还要消毒。”
“是,叫几个老护士进来帮忙。”
经验丰富的老护士们迅速清洁了一通年轻人的身体,剪去了她的长发,在她的喉咙上插了呼吸机,一边手腕挂了点滴,另外一边连上了一个仪器。
“刀。”
“剪子。”
手术器械拍在主刀医生的手里,发出啪啪的声响,配合和滴滴的仪器声,手术室里的气氛愈加紧张。
医生护士们有条不紊,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挽留这个年轻的生命。
这是一个姑娘。
退下的衣服里,护士翻出了钱包。
钱包里除了身份证,只有零星的几个硬币,都被血染的通红。
护士拿起身份证出了手术室,打电话给警局,“喂你好,对我们是医院。我在伤者身上找到了身份证。姓名是宛不愚,住在天合城三栋44号。好的谢谢。”
身份证上也沾满了血,护士用水冲了冲,擦干,“长的这么漂亮,怎么穿成这个德性…”
咚。
经过十二个小时的抢救,宛不愚被推出了手术室,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警方联系到了宛不愚的父母,他们在千里迢迢的国外。
“什么!我们家不愚被车撞了?!”
“治!必须给我们治好!钱不是问题,一个亿我都拿的出来!只要你们保住我不愚的命!”
说的真好听。
警察挂了电话,不屑地笑了笑,愿意花一个亿救女儿的命,却没有半点马上回国照顾她的意思。
医院请了一个护工来照顾宛不愚,果然,护工的银行卡号刚刚发给她父母,马上就打来了五万元。
“这是这个月的工资。你好好照顾我女儿,掉一根头发要你的命!”
护工看着全身被打上了石膏固定的宛不愚,轻轻叹了口气。
“这娃娃真是可怜,这么如花似玉的年龄偏得遭这种罪。”
护工擦拭着宛不愚苍白的脸,看到她发白的嘴唇有些起皮,便倒了杯水,用棉签沾湿,点在了宛不愚的嘴上。
嘴唇传来的冰凉让宛不愚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四周没有任何声响,周身疼的让她龇牙咧嘴。
“有人吗?”
宛不愚抱着身体,发出疑问。没有上下左右的黑色空间里,连回音都没有。
“这里是哪里。”
宛不愚有些害怕,却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不露出胆怯。
“没人吗?”
宛不愚开始摸索着黑暗的四周,什么都摸不到,脚下踩的跟果冻一样,软软的,似乎稍微一用力就会掉到奇怪的地方去。
“别动。”
黑暗中传来苍老又阴森的声音。
在宛不愚面前慢慢呈现出一丝亮光,宛不愚伸手探去,亮光躲闪开,在她头顶前方五步左右停下。
“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发出悠远的冷笑声。
宛不愚攥紧了拳头。
“拜托,请现身。”
宛不愚已经咬紧了嘴唇,从拳头部分传来的颤抖蔓延到了全身,后背一阵一阵发凉,手臂上的毛孔都立了起来。
“这里是纠伦宫。”
亮光像人嘴一样咧开了,似乎在笑。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个女子的嘴型。
“准备好了吗?”
宛不愚周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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