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禹这会儿就做了决定:“那你先把人安置好,到时候他们大有用处。”
烛光下,他一张脸庞尽是坚毅。
百姓大多数以耕田为生,无地可种,他们就填不饱肚子。
他们吃着珍馐美味,穿着锦衣玉袍,坐于冬暖夏凉的明堂之中,竟不知百姓之苦,让贪官和明家胡作非为那么久!
他有愧!
他也第一次知道,他做这个太子不是要混日子的,而是要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
“哥,我知道在官场中,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我此次还是想揪出这只蛀虫来。”燕禹沉声说,“你说,父皇会觉得我们自作主张吗?”
“想干什么就去干,不是还有我替你兜底吗?”燕泓说道。
燕禹忽的一笑:“那太好了!陆兄,那你明日就回来内阁帮忙吧,我可是要大展拳脚了。”
陆霖起身,道:“谨遵太子殿下吩咐。”
剩余的事情,不宜外人在场。
等陆霖和邱承退下后,燕泓就给弟弟斟了一杯热茶。
黎国这会儿还不算冷,但沁凉的寒风还是从窗缝中渗透进来。
燕禹听着外头的寒风声,捧着热茶,道:“哥,我好不容易才来你府上一趟,不如喊陆兄回来一起斗地主吧!”
这是父皇和母后常用来消遣的娱乐,燕禹学着玩了几次后,觉得斗地主这项娱乐实在是博大精深,讲究演技。
燕泓面色沉了下去:“我让他们先退下,自然是有要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燕禹收起了嬉皮笑脸,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忠勤伯最近和姜哲有所来往。”燕泓说道。
燕禹瞬间如临大敌,脸上出现了几分愠怒。
上一次王佩兰那坐胎药的事情,他暂且不计较此事,可忠勤伯是在吏部当差的,管着官员的考核和升迁,他与户部尚书若是正常来往,他哥自不会提出来。
看来这来往,是有些别的事情。
“查到什么了?”燕禹又问。
“无非是在官员考核那儿添上几笔,算是受贿吧。”燕泓说道,“涉及钱财不多,一千两出头,估计忠勤伯是第一次做,所以有些胆小。”
燕禹紧握着拳头,道:“先前父皇是看着忠勤伯老实平庸,所以才将兰儿挑选进宫伴读,可人一旦接触了点权利,就很容易会迷失了方向。”
“弟妹是东宫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忠勤伯多人奉承了,心思总会变的。”
“哥,可是兰儿从未向我求过什么,也从未为她家中兄弟族人求过什么差事。”燕禹立即解释道。
他不想别人误会了王佩兰,误会了他的妻子。
燕泓点头:“我知道,所以才来与你说。自坐胎药那件事后,我就往忠勤伯府安插了眼线,就是怕忠勤伯府有什么动作,连累了弟妹。”
燕禹心里无比感激:“哥,你就是我的好大哥!”
燕泓别过头,忽略了燕禹这肉麻的表白。
他抿了一口茶,继续道:“我也查明了坐胎药一事,的确是忠勤伯夫妇命人配的药,并无人特意做手脚。”
屋内明明不冷,可燕禹此刻却感受到了丝丝寒意,袭向了手足,他宛如置身于冰窖。
这是要他的兰儿命啊!
他艰难出声:“兰儿是他们……是他们亲生的,他们为何如此狠心?”
“就因为弟妹不肯替王家谋利益,忠勤伯的女儿是东宫太子妃,自然有不少人求他办事,可他夫妇在弟妹那儿踢了板子,他们便认为,这个女儿不听话,那还占着太子妃的位置做什么?”燕泓说着,“他们还有一个女儿,本该到了议亲的年纪,但一直拖着没议亲,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
燕禹拧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蠢货,怎会推算不出来。
王家这是想让王佩兰生下孩子之后,腾出太子妃的位子,然后再以孩子最好由姨母照顾的理由,再将听话的女儿送进东宫。
他们也敢?!
燕泓此后就没有继续说话了。
等燕禹冷静下来,燕泓才问道:“你如何打算?”
“还能如何打算?”燕禹冷笑了一声,“谁都不能动兰儿,包括她的亲生父母。”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天下间什么样的父母都有,他的父母爱护子女,同时又尊重子女。
可有的父母,只想着从子女身上吸血,谋划好处,甚至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子女。
燕泓放下了茶盏,目光淡淡的:“很好,最好让忠勤伯永远打消了这个念头,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虽然如此一来弟妹会没了娘家依仗,可有你在,想来她日后是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燕禹闻言,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我若让她受了委屈,宝姐姐第一个不放过我吧。”
燕泓跟着笑了:“也是,她把弟妹当成自家妹妹。”
想起李纯宝,他心中惆怅。
看来今年,他们是不能一起守岁了。
燕泓看着微微摇曳的烛火,叹息了一声。
可惜啊,黎国看似平静,实际暗流涌动,他暂时是离不开这儿了。
——
王佩兰没再服用坐胎药,但她也没与父母撕破脸,照样收下了母亲送来的坐胎药。
可是她们到底是年纪轻,没有装模作样的煎药,掩人耳目。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伯夫人的耳朵里,她当即一惊,赶紧找了忠勤伯言明此事。
忠勤伯听了,却是不以为然:“她服用了两三个月,却一直不见效,估计是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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