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萝笑了笑:“奴婢即刻就去。”
看来公主也是在意谢二公子的。
可是好兆头。
盈萝决定加一把劲,将端砚送去宁阳侯府的时候,又多加了一句话:“那耳坠精巧,公主很是喜欢呢。”
谢琛双眸一亮,脸上洋溢着笑容,“真的吗?红色衬她。”
“奴婢也这么觉得,二公子真是好眼光。”盈萝趁机拍马屁。
谢琛抿抿嘴,“公主喜欢就好。”
这是他请教了工匠,亲手打磨镶嵌的。
盈萝已然估摸到谢琛的心意,又道:“只是公主有时候有些愚笨,反应也要慢一些,奴婢若有什么话,都要直截了当的与公主说个明白,不然公主是不会知道的。”
谢琛心思一动,这话显然是说给他听的。
待盈萝走后,谢琛看了端砚半响,才视若珍宝似的收藏了起来。
他特意去找宁阳侯请安,东扯西扯,终于问了一句话:“父亲,公主再过两年便及笄了,也不知道陛下心里有没有中意的驸马呢。”
宁阳侯端着茶盏,微微挑眉。
“这是公主差使你问的,还是你自己要问的?”
谢琛脸不红心不跳,道:“儿子就是好奇。”
宁阳侯知道儿子与楚星妤关系不差,两人还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再加上刚才宫里来人了,他便猜测着,楚星妤过了年后就开始担忧自己的婚事,这便让谢琛来探探口风,又或者是瞧上他儿子了。
宁阳侯板着脸,道:“好奇什么,公主是金枝玉叶,她的驸马,陛下定是要千挑万选的。不过一旦娶了公主,驸马也只能在朝中做个闲职,这个规矩,你知道吗?”
谢琛喉咙一紧,他垂下眼眸,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琛儿,你书念得不错,我是盼着你入翰林进内阁的,你可明白?”宁阳侯是想掐断儿子的念想。
娶公主固然是能成为皇亲国戚,但同时也是断了自己的前程。
旁的公主也就罢了,可楚星妤性子不好,陛下又偏心,将来夫妻不和睦,陛下定要插手管束,到时候受苦的定是他儿子。
在黎国,但凡是疼爱儿子的世家,私底下都通气了,他们是断然不会让儿子成为驸马。
有些人家倒是想着盼着能娶到公主,但那都是想借此鸡犬升天的。
谢琛张了张嘴,道:“其实……儿子也没那么大的抱负。”
宁阳侯怒了,将茶盏搁在案子上。
“我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他怒气冲冲,“你大哥十年寒窗,就是要为家里争点脸,你却要如此窝囊吗?”
谢琛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想着,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之法吗?
陛下如此疼爱公主,大概……大概也会为她选一出色的驸马呢。
“父亲,儿子知道了。”谢琛暗暗下了决定,“儿子一定好好念书,替父亲和家里争脸。”
然后就娶公主。
宁阳侯面色稍霁,声音缓了下来:“你一向懂事,能想明白就行。”
谢琛在宫里伴读许久,当然能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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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九天的春闱,转眼即过。
但对于考生来说,吃喝拉撒都要在一个小隔间里,简直是一大磨难。
有些人在中途就熬不住,晕了过去。
陆霖倒是能自己走着出来,但他面色和唇色苍白,脚步都甚是虚浮。
陆青和陆东急忙迎上去,一个接着箱子,一个搀扶着人。
“公子,你还好吧?”
陆霖轻轻摇头,自是没什么力气回话了。
可陆东一摸自家公子的手,滚烫异常,他脸色一变:“公子,你发高热了!”
“什么?”陆青腾开手,摸了摸陆霖的额头,果真烫得很,“快快快,快回府。”
陆霖见他们如此紧张,倒是想说一句不必慌张,可他张着嘴巴,眼前就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公子!”两人惊喊。
“陆先生!”
“陆兄!”
不仅是他们两人,左右都来了人。
一个是提着裙子赶来的楚星妤,另一个是燕泓夫妇。
骤然看见四妹神色焦急,燕泓还愣了愣,他怒视着楚星妤:“你怎么在这?!”
楚星妤身子缩了缩,有些惊恐,小脸蛋儿毫无血色,不知怎么回话。
燕泓脸色铁青,因为他已然猜到了她的心思。
以前是小打小闹,他都可以忽略不计,可他没想到,楚星妤竟真的在觊觎陆霖,这怎么可以?!
他的陆兄,怎么能被自家妹妹给毁了!
还是李纯宝冷静许多,说道:“陆兄情况不妙,先回府再说。”
楚星妤有点犹豫,她既想跟着回楚王府瞧一瞧,却又惧怕自己大哥。
正纠结之际,燕泓已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跟着!”
楚星妤一震,眼睛微酸,惊怕得想哭。
回到了楚王府,他们一群人自是一时间管不上小公主,楚星妤进不得陆霖的院子,只能在花厅里面等着。
她忧心忡忡,等了又等,还叫盈萝去打探了几次。
盈萝不情不愿的去了几次,她也不知道楚王妃做了什么,反正就说陆霖的病情悄悄控制住了。
楚星妤松了口气,“那就好。”
“好什么呀,公主,楚王殿下脸色都变了,定要罚你。”盈萝已经欲哭无泪了。
楚星妤想起这事,一下子又蔫蔫的了。
不多时,燕泓和李纯宝就一道来了。
只是李纯宝还拿着一个小包袱,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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