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连城心想,既然不能保证凤轻狂选自己,那就干脆让这个碍眼的人彻底消失好了!
一股杀意掠过心头,慕连城突然挥手朝江明澈一掌打去,然而到了一半,手倏地又停住。
若是此刻杀了他,轻狂会恨死他,即便日后恢复记忆,恐怕也免不了责怪,他们之间一道隔膜从此就形成了。
思及此,慕连城咬紧牙关,便又打算将手收回。
不料就在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江明澈惊呼一声,竟仰头自己往地上倒了去。
“怎么了?”
凤轻狂飞奔而来,连忙去查看江明澈的情况,只见江明澈嘴角吐血,面色惨白,额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个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慕连城对他动了手。
“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紧?我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不必了,我没事。”江明澈抓住她的手,喘着气道。
凤轻狂这才皱着眉头朝慕连城那边看去,不解道:“你们两人怎么会在一处?皇上不是说有事要办吗?”
“朕是有事要办,只不过半路上遇到了他,耽搁了。”慕连城冷静地说道,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咳咳……”江明澈费力地拉了拉凤轻狂的衣袖,苦心说:“我没有大碍,别责怪皇上。”
这不就等于是在说,慕连城对他动了手么?
凤轻狂望着慕连城,希望他能说句话,然而,他依然只是冷静地站着,一个字都不说。
一脸默然,他似乎是根本不屑得解释。
江明澈迅速瞥了慕连城一眼,开始一阵轻咳。
如今为了留住轻狂,他竟然连这等低劣的手段都使出来了,真是可悲可怜!连他自己都快要瞧不起自己了。
凤轻狂让他咳得一阵心急,也顾不上多想了,连忙扶着他往楼上走去。
慕连城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许久都没有动弹。
也不知轻狂是否信了江明澈的话?
到了房间里,凤轻狂小心地扶着江明澈在床上躺下,掏出手帕给他擦拭着嘴角的血。
神色始终如常,也不说话。
“你怎么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江明澈先开了口。
凤轻狂答道:“事情不是很明显了吗?还需要问什么?”
江明澈暗惊:“这么说,你看出真相了?”
“皇上一怒之下打了你一掌,不是吗?”凤轻狂将染血的手帕叠好,放在旁边的小几上,语气是笃定的。
闻言,江明澈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对方已经看出他耍的伎俩了呢。
看来失忆之后的轻狂确然没有从前那般机敏了。
“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皇上,是我自找的,我不该赖在这里,碍人眼,明日我还是离开吧。”
凤轻狂责备道:“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不是说好了吗?在你痊愈之前,我都在你身边照顾你,你难道要让我做一个知恩不报的人?”
“我不希望你为了报恩,而跟皇上把关系闹僵了,你们毕竟是夫妻。”江明澈继续着他的表演。
“我们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养伤吧。”凤轻狂笑了笑,起身离开,“你躺一会儿,我去厨房看看你的药好了没。”
这一天里,凤轻狂在没见到慕连城的身影,她忙着照顾江明澈,也没有主动去找他,就好像早上那件事并没有发生过似的。
到了晚上,凤轻狂照顾着江明澈喝完药后,便出了客房,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来到慕连城门前,伸手扣门。
“进来。”里面传出慕连城的声音,凤轻狂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
慕连城抬起头来,见是她,眼睛亮了一下,却也并不吃惊。
他将手里的公文叠好,放到一边,平静道:“你来了,坐吧。”
凤轻狂素手一摆,不客气地道:“我就不坐了,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是想问,今天早上,是不是我把江明澈打伤的?”慕连城抢先道。
“是不是?”凤轻狂严肃地看着他。
慕连城却并不正面作答,眼里流出一丝冷嘲:“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
“我只是想亲耳听你回答我,好让我死心而已。”凤轻狂脸上布满了失望,水眸中蕴着薄怒,“你为什么那样做?那时候我要是不出现,你是不是就准备将他打死了?”
慕连城面上闪过一丝愕然,自嘲道:“朕确实这么想过。”
这是事实,尽管他最后住了手,可有那么一瞬,她确实很想杀了江明澈,除掉这个祸患。
“你之前还答应要给我半年时间呢,难道都是假话?”凤轻狂厉声质问。
“当时不是假的,只是朕后来后悔了。”慕连城破罐子破摔,索性就顺着她的话说了。
想不到他和凤轻狂之间,会走到这一步,还是因为一个江明澈。
凤轻狂摇着头说:“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宅心仁厚的皇帝,与别人不同,想不到也不过如此,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世上的皇帝,没几个是真正宅心仁厚的,仁慈的皇帝做不成大事,恐怕也活不长久。”慕连城还是那么平静,平静得有点不像话,就好像这话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旁人。
“那看来,你我注定不是同一类人,勉强在一起,也只会强添彼此的痛苦,不如暂时分开吧。”凤轻狂咬牙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慕连城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保持原来的姿势,甚至神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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