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凤轻狂忍不住爆发了。
天明时,她拿着一把刀闯进江明澈的房间,将他叫醒了过来,把刀塞进他手中,定定地望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明澈仰头看她,迷蒙的双眼中满是疑惑,“莫非是要让我自行了断?”
“错了!我是要你拿着这把刀,将我了断了!”凤轻狂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举起就往自己的脖颈上送,“就这样,你一刀割下去,取了我的性命!”
江明澈连忙松手将刀扔开,惊疑道:“我为何要取你性命?”
“因为是我把你害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是我毁了你一辈子,我应当用命来偿还!”凤轻狂自行捡起刀,紧握在手里,目光坚定非常,“你如今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了实在心痛,与其看着你一天天消沉,最后死去,我还不如先解决了自己,到了地府,你我谁也不欠谁,永不相见!”
“轻狂……”江明澈见她不似在说笑,顿时紧张起来,“我是自己了无生趣了,跟你无关,你不要……”
凤轻狂没再听他说话,举起匕首便要抹脖子,江明澈惊呼一声,吓得从床上跳起,欲扑过去夺刀,结果因双腿无力,还没碰到人,就先栽了下去。
“你怎么样?”凤轻狂扔了匕首,俯身去扶他,总算得了一丝安慰。
“轻狂,你别,千万别。”江明澈用尽全部的力气拽住凤轻狂的手臂,急得额上冒冷汗,“你不能做这种傻事。”
“还说我做傻事?你这两天做的,难道不是傻事?”凤轻狂气愤道,“就许你不爱惜生命,难道就不许我有样学样了?”
江明澈抬头看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凤轻狂扶着他回床上躺好,随即又转身要去捡地上那把匕首,只是尚未伸手,就被拉住了手腕。
“你又要做什么?”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恐之意。
“不关你的事。”凤轻狂故意不看他,“你不让我管你,那你也不要管我。”
“你……唉……”江明澈总算想明白了,她这是用自己的命威胁他,她是吃准了,他会吃这一套啊。
沉默片刻,凤轻狂听到背后的人说:“我饿了,能不能叫人拿点吃的来?”
她猛地回过头去,克制住嘴角的笑意,“那药呢?”
江明澈无奈,勉力挤出一丝笑容:“也劳烦轻狂帮我端来了。”
“那说好了,你一定要乖乖吃饭,好好喝药,一点也不许剩。”
“好。”
折腾半天,凤轻狂终于成功说服江明澈进食喝药,虽说还没完全激起他活下去的意志,但凤轻狂相信,假以时日,他能逐渐找到活着的意义。
江明澈的情况很快好转,凤轻狂的心也放了下来,几天后,她便安排退了客房,在秦洛等人的陪同下,带着江明澈离开邬州城,往青燕镇而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边赶路边欣赏沿途的风景,众人的心情都还不错。
似乎是山水风光太美,致人忘情,江明澈心底的阴霾扫去不少,脸上逐渐有了笑意。
回到青燕镇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了。
镇子上的一切都还跟之前一样,僻静安宁祥和,仿如一座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然而,凤轻狂这次回来,却有了跟之前全然不同的心情,她不再是之前那个畏畏缩缩,缺乏安全感的凤轻狂,尽管她依旧没能完全恢复记忆,但好歹,她已经找回了原本的自己。
宅子的门是关着的,敲响门后,来开门的,是家里的一个小厮。
“公子回来了?快去告诉小姐!”
江明澈回想起当初自己离开时,因误会江楼月抓走凤轻狂而跟她大吵一架,心里颇为过意不去,便叫住仆人道:“我自己过去找她吧,你们去客房打扫一下,安顿几位客人住下。”
说完,就向凤轻狂点了点头,往后院走去。
秦洛并不想住在江家人的地盘,遂拉了拉凤轻狂的衣袖,低声道:“娘娘,这里毕竟是江家地盘,住着多有不便,不如咱们去附近的客栈住吧?”
“人太多了,在这里打扰确实不太好,你们就去客栈住吧。”凤轻狂颔首说道。
“娘娘你呢?”
“我要照顾江明澈,当然是住在这里了。”
秦洛表示不太放心,思来想去,又说:“其实我看江明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完全不需要人再照顾,而且现在又回了江家地盘,不会再有危险,不如娘娘就尽早离开吧。”
凤轻狂蹙眉道:“那怎么行?我说过要等他的手痊愈了才走的。”
“依我看,他的手多半是无法痊愈了,就算最后可以恢复,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娘娘总不能一直陪着他吧?皇上那里,你怎么交代?”秦洛毕竟是慕连城的下属,心向着主上,这一路上见凤轻狂对江明澈关怀备至,难免为主子抱不平。
“皇上他,应该能体谅我吧。”凤轻狂低声呢喃,最近她无意间想起了一些事,而且是与慕连城之间不太愉快的事,一提起这个人心里就充满矛盾,不愿去多想。
皇上已经足够体谅你了,还想他怎么体谅?秦洛在心里如此嘀咕。
最终,秦洛还是按照凤轻狂的意思,每天派人轮流在宅子里暗中保护她,其他人则跟她在附近的客栈待着。
当天晚上,凤轻狂用过晚饭,准备去看看江明澈时,江楼月气势汹汹地找了过来。
“江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江楼月怒然瞪着她,质问道:“我哥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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