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悬站在床边看了余音很久,她好像并不像初见时那样。现在的她,好像比那时,要美丽。
白梓悬自嘲的笑了,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坐在窗边继续调息。
调息着,好像又想起了自己与余音在船上的情景,她拼命救自己,而自己,却利用了她。她好像一直在帮自己,而自己却一直在利用她。
真是对不起。
这世界最让人讨厌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如果有人对你说了这三个字,那就说明,一定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余音睡着了,很久没有这样熟睡过。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是不敢熟睡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要醒过来。不敢熟睡,只因为太过爱惜生命,怕死。好像伤心了,消极了,不怕死了,就敢熟睡了。
梦里,死了也便死了。
无惧。
心痛都忍了,身上再挨几刀也无所谓了。
天亮时分,余音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窗边的白梓悬,起身开门走了出去。一个人走了出去,反正有两个人跟着,也不存在什么安全不安全了,走就是。
余音走出门的那一瞬间,白梓悬睁开了眼睛。他知道余音要一个人离开,但是他没有阻拦。早就不该同路了,再一起走,只会给她造成更多的伤害。就此别过,对彼此都好。
余音走了出去,见路就走,也不管东南西北。现在对她来说,看不见白梓悬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走着走着,鼻头酸了,眼睛红了。
走着走着,眼泪就奔涌而出。余音没有停,一直走着,没有目的地。但是她知道,哭过这一次就好了。
哭过这一次,就会长大一点了。
哭了,痛了,就清醒了,明了了。
巧的是,这一次余音并没有走错路,她很成功的走到了城里,找了辆马车就回了三皇子那儿。
“郡主你没事吧?”怜细远远的看见余音就跑了过来,余音一看怜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怜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扶住余音,余音直接趴在怜细肩上,抱着怜细哭了起来。怜细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眼里,余音不管什么事都是笑着面对的。但是这一次,余音哭的这样凶猛,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得拍着余音,想给余音一点安慰。
余音哭的累了,感觉心里舒服多了,看怜细担忧的眼神,只得抽泣着说:“我……我……我饿了……饿了……”
怜细知道余音说的不是真的,但是还是赶紧哄着余音说:“好的好的,怜细这就给郡主准备吃的,准备好多好吃的。”
怜细扶着余音进了屋,安排侍女赶紧给余音准备吃的,一边给余音梳洗。余音换了衣裳,坐在桌边刚准备吃东西,就有两个侍女进来,手里端的吃食。
“郡主,这是三夫人给您准备的甜品。”
余音一听是弦歌给自己准备的,顿时感觉好了很多,让她们把吃食放在桌上。那两个侍女一直低着头,余音没看清面容她们就下去了。
余音看了看,那分明是蛋挞啊。余音很是欣慰,终于能吃到现代化的事物了。弦歌给自己送来蛋挞,那就说明了她的身份啊。想那时候,弦歌还是经常给自己和张舒桐做些好吃的。余音拿起一个蛋挞,虽然材料和工具限制了弦歌,但是那蛋挞闻起来还是很香的。突然一颗石子打过来,不偏不倚,打掉了那个蛋挞。
“谁?”怜细站起身来,准备追过去,余音扯住了怜细,不让她追出去。
余音知道,大约是那两个黑衣人。他们不让自己吃,难道是蛋挞有毒?
“拿银针,看看是不是有问题。”余音对怜细吩咐道。
怜细点点头,找出一根银针,插进了蛋挞了。很快,银针变色了,变成淡黑色,然后变成深黑色。
余音吓出一身冷汗来。
一定不是弦歌!
弦歌不会这样对自己的,那蛋挞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我去告诉三殿下!”怜细很气愤。
余音摆摆手,说:“算了,你找人去把三夫人请来。”
怜细点了点头,若是以前,怜细一定不会这样失了主意,这可能就是关心则乱吧。
不一会儿,弦歌就到了。
“见过郡主,可是这里住的不习惯,或是丫头伺候不周?”弦歌客气的笑着。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跟三夫人说,怜细,你守在门口,不要让别人进来了。”余音给弦歌倒了杯茶,说:“三夫人请坐。”
丫头们都退了出去,弦歌也坐到了余音对面。
“师姐,你看。”余音将蛋挞推到了弦歌面前。弦歌拿起一个蛋挞,细细看着。
“有什么问题吗?”弦歌挑眉,看起来十分妩媚。
“这蛋挞是你送来的,但是有毒,一定是有人要害你!”余音十分气愤。
“你想多了。”弦歌将蛋挞放回了盘子里,神情语气都很冷淡。
“师姐!我没有骗你,真的有毒!不信你拿银针试试!”余音找了一根银针递给弦歌。
弦歌像是看到什么很滑稽的事情一样,笑中含着讽刺。她拨弄了一下指甲,说:“我说你想多了,并没有人要害我,那毒,就是我下的。”
余音懵了,半天反应不过来。良久,她问:“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一直寻找的姐姐要对自己下毒?
为什么?自己一直想过安稳平淡的日子,却总是风波四起?
为什么?自己一直想得到的东西,却总是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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