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还有人在努力地挑拨,却是没用,毕竟这些人来林府要债本就是为钱,现在钱的问题看似解决了,他们没有必要再闹事。
开门做生意的,万事以和为贵。
“众位慢走。”弯腰行礼,等到众人离去,林云染才站了起来,扫向四周看热闹的人,不经意看到一位尊贵无比的男子站在茶楼上,满是怜惜地看着她。
“你是谁?”林云染一脸不解。
她不认识这个人。
那人轻轻摇头,远远送来一个安抚的笑,便转身离去,留下林云染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直到丫鬟提醒才回过神来。
直到再次相见,林云染才知,那人居然是当朝太子。
十天,林云染当街许诺十天内必还清欠债,可当她看到管事送来的账册时,才知道别说十天了,就是一千天,一万天她也还不清。
一千万两。
把她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花了三天的时间,把林府能用的现银全部调来,也只筹到了一百万两。
那些嫁妆的价值倒是超过一千万两,但是这世间只有趁火打劫的,没有雪中送炭的人。
价值近三千万两的嫁妆,当铺那些人只肯出三四百万,最高一家也只肯说五百万两,再高就没有了。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林云染算是彻底地感受到了,而这一切都是拜凌天墨所赐。
当年林老爷倾尽林府所有的钱财,为前线的凌天墨送去价值数千万两的粮草,助凌天墨取胜,条件便是凌天墨娶林云染。
而凌天墨呢?他的确娶了林云染,却在林老爷死后才肯娶,而又在花轿临门时丢出休书一份。
不仅没有帮到林府一分,反而落井下石。
既然他没有遵守当年的约定,那当年林老爷送去的钱,她凌天墨也应当如数归还!
现在林云染已经没有力气去恨凌天墨了,她只希望凌天墨看在当年,林老爷雪中送炭的份上,把当年的粮草折成现银给她,好让她渡过这个危机。
只要林府渡过了这个危机,她就不计较凌天墨大婚当天休她另娶的事情,一切都翻篇。
静坐大厅,焦急地等着,等着管家从凌王府回来。
桌上的茶杯拿起来,又放下,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立马起了水泡,林云染却是一点儿知觉也没有。
“小姐,你的手?”反倒是一旁的丫鬟看不下去了,小声地提醒着。
“没事。”林云染强压下心中的烦燥与不安。
当年的事情,为了安全起见,不仅知情的人少,而且没有一点儿凭据,也不知道凌天墨会不会给。
要是不给,她怎么办呢?
钱钱钱,她以前什么时候为钱发愁过,钱对她来讲只是银行的一个数字,她要是缺钱,随手接张单子就行了。
可现在呢?为了筹那一千万两,她头发都要白了。
“小姐,小姐……”林府的管家姓林,在林府近三十年,此时他一身是汗,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回来了?”林云染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凌天墨答应给了吗?”
“没,没。”林管家苦着一张脸,这三天也把这林管家给折腾够了。
“没?是没有钱,还是没有见到人?”林云染心一沉,看样子没戏了。
“小姐,凌王府不让我们进。”说到这里,林管家整个人都好像苍老了数十岁一般。
“不让进?他们欺辱了你?”林云染咬牙。凌王府实在太过份了,欺人太甚。
林管家连忙摇头:“小姐,奴才没有受委屈。”只是小姐你受了委屈,凌王府的人,把话说的太难听了。
什么叫小姐当天不是走的很干脆吗,怎么现在又死赖上凌王府。
难道,他们林府去要回自己的钱还有错吗?
“那是什么?”
“小姐,凌王府的人说,王爷不在,就算在也不会见我林府的人,至于小姐所说的欠老爷的账,凌王府的人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要凌王府如何还。”
“也就是说,凌天墨不承认当年的事?”果然,果然是这样,她担心的事情终于成真了。
“小姐,我们无凭无据,这事又不能闹大。”林管家劝说林云染放弃。
毕竟,当年凌天墨是被人算计,才落得大军粮草全无,林家资助凌王府也是暗中行动的,这事要抖了出来,林府也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哼……”林云染冷笑,“凌天墨不就是吃准了,林府不敢将这事大肆宣扬吗。”
林管家忧心忡忡,看着一脸深思的林云染,小声地问道:“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还有七天的时间,我们上哪筹九百万两。”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卖嫁妆吧。”林云染一脸的沮丧。
为什么人家穿越就混得风声水起,她却这么倒霉呢?
先是被休,接着被人逼债,一点好事也没有遇上。
她为何就不能将自己训练有素的身体一起带过来?哪怕只能带几样武器,她也不至于这般任人欺负。
“可是,那些嫁妆全都是老爷和夫人的心血呀,很多东西都是世间仅此一件的珍宝呀。”林管家老泪纵横,心疼地看着林云染。
他家小姐懂事,可太让人心疼了这,这样被逼着成长,九泉之下的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了,该有多心疼。
林云染摇了摇头:“再珍贵也比不上林府的信誉,把嫁妆的清单给我,我去找人谈价。”
管家沉重地点点头,将清单奉上。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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