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帝王唤那凭空出现的声音为二哥,很明显,方才那声儿,是橙色须臾仙翁的。
宋帝王的殿内很空旷,回声听得最是清晰不过。只是让月灼纳闷的是,月灼还等着凭空出现另一位须臾仙翁的声音,可到了这处,那宋帝王就停下了动作。
他们兄弟之间,果然有什么隔阂未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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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数来,自下了青丘之后,四处可见的便是同貌不同魂的生灵了。
那十胞而生的鬼胎不说,撞了容貌相似的也不说,如今在这地府之中,还是见到了老熟人的面庞。
仔细回想那橙色老头说的话,他有六个同藤而生的兄弟,那么,眼前台上的那位,莫不是又是他的兄弟之一罢?
见到熟悉的容颜,红璃的心稍稍松懈了几分,她忆着当日橙色须臾仙翁说的那番话,如今想来,还真是预见了往后之事。
当日在琅琊山式银殿内,就在师徒俩要入幻境之前,那橙色的须臾仙翁对师徒俩说,他们总会遇到的。
这师徒俩当时还没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何意思,如今揣摩一番,才知个中意思。
这四海八荒,六界之中,兜兜绕绕。
月灼倒是不在意这些,撞脸的人多了去了,他见那青丘山上那一群群的什锦鸡不也是都长一个模样么。
只有他那徒儿才分辨的出哪只是哪只。
相比这些,他更好奇的是,如今眼前的这位宋帝王到底是不是须臾仙翁的兄弟呢?
他带着疑虑,去不言一语,目光也不敢公然审视着宋帝王,而是接着那抬眸一瞬的微弱余光,快速的扫了一眼高台上正襟危坐的那位。
奇怪,他手中没有把玩的小物件。
见过这些须臾仙翁的生灵都知道,须臾仙翁不过是他们的一个代号统称,他们真正的名字其实不过是他们真身的颜色。
而这些须臾仙翁们,手中通常都常握着一个时刻不离手的物什。
譬如,青丘之上,那位紫色的须臾仙翁不离手的是酒葫芦,而那位橙色的须臾仙翁不离手的是代表他真身颜色的橙子或橘子。
若是同藤同胞的兄弟,若是眼前这位宋帝王也是须臾仙翁的话,那么他的手上必定执有能代表他身份的物什。
可是,方才月灼一瞅,并没有。
莫不是他目光挪的太快,看的不够仔细?
虽说那宋帝王长着须臾仙翁同样的标配,胡子拉碴,五大三粗的身材,可他毕竟是这幽冥地府十殿阎王之一,堂堂的宋帝王怎能任由小鬼不知轻重的打量呢?
月灼不敢冒这风险,有了上一殿寒冰地狱的教训,他也是心有余悸。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怕他的璃儿,有什么三长两短。
“大胆小鬼,本王命你们抬起头来!”
木案桌上的惊堂木再次重重一拍,师徒俩被吓得身子一震,双肩一抖,默契版同时抬起头来,正巧对上那宋帝王的眸子。
想不到,这宋帝王脾气不太好。
这下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月灼师父如是想。
红璃更是比之前怂了几分,她紧紧的攥着月灼师父的衣角不放,生怕宋帝王一下给他们来个什么地狱,如之前一般,将他们师徒俩狠狠分开。
可红璃不知道的是,不管是去何处,她的月灼师父是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小狐狸儿乱了神,紫色凤凰却还是一副淡然模样。
宋帝王在高台上看的真切,只是方才这俩小鬼的口中所说的“须臾仙翁”,莫不是........?
“尔等方才所说的,是何人物?”
宋帝王卸下傲气,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捋到打结处,他将手指用作梳子,使劲的拨弄着那纠缠在一起的胡须根。
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紧张的师徒俩觉得亲切又熟悉。
果真是须臾仙翁啊。
一旁的鬼差有些不讨喜,刚说了几句督促宋帝王审判的话来,却被一个呼唤召了回去。
那鬼差的身子逐渐模糊,他匆匆的对宋帝王打了个报告后,随之隐去。
然而是谁在召唤,而这鬼差又去了何处,也只有他们幽冥地府的鬼知道。
宋帝王见师徒俩并未回答他方才的问题,他带着耐心再问了一遍:“尔等方才所说的,是何人物?”
“回大人,不过是两位旧时,只是和大人模样相似罢了。”
月灼师父看似不知好歹的答话,反倒是提起了宋帝王的兴致。
“小鬼,说说,是怎么个模样相似?”
谁知月灼师父忽然大胆起来,他声情并茂的描绘着:“就是圆圆滚滚的糟老头子,胡子还老爱打结,对了,还不爱洗澡。”
“你!——”
红璃见宋帝王就要发火,壮着胆子未自家师父圆了回来:“大人,他的意思是说,您英明神武,体格健硕,有美髯公之称,还有....男人特有的味道。”
不知自家师父又在打什么主意,红璃的心吓到了嗓子眼,又被她自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的眉毛都皱到一起去了!
她幽怨的瞅了一眼月灼,而月灼却对她挑了一下眉。
“是吗?”
原本就要发火的宋帝王并没有被激怒,而是听信了红璃这番廉价到不能再廉价的马屁,还沾沾自喜。
要么说宋帝王是全地府最单纯的呢!
从来都是大智若愚,他不是不聪明,他是心性纯良!
宋帝王自从与他爷爷和哥哥们各自归途之后,甚是怀念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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