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也是懵懂不解,何以一句玩笑,竟惹得这姑娘发这么大火。
“要做好人你们去做,我才不稀罕,本姑娘真是脑子一热,平白掺和你们的事作甚,要是再惹我,我便下毒毒死你们,”韩轻罗恨恨的跺脚,走进里间,拉下幔帐,眼不见心不烦,不再搭理青玄二人。
青玄一脸无奈,耸耸肩,向沈惟仁做个鬼脸,便卧下休息。
第二日一早,青玄便早早起身,换上昆仑弟子的青衫,将昨日的面饼就着水吃了,便盘腿练气,脑海中回想这十二路剑招,浑然忘我。
韩轻罗在里间起来,瞧见青玄头上热气腾腾,兀自练功,沈惟仁好整以暇的又翻出本书看的起劲,便不愿搭理二人,兀自洗漱停当,扭扭捏捏的罩上青衫,把头发绾成发髻盘好,沈惟仁瞧见,暗自好笑。
午时将至,沈惟仁见青玄仍然入定,便出言提醒。待真气行满一周天,青玄跳将起来,瞧见韩轻罗也换上青衫,哈哈大笑,免不得换来一顿粉拳,这才嘻嘻哈哈的出门而去。
待走到练武场,见场中早已站满了人,玉清子几人仍是一身武人装扮,百十来人一拨,站在下首,青玄三人身着青衫,便悄悄走到上首,站在昆仑弟子后面,张嫣然瞧见,微笑颔首,神色不似昨日慌乱,显得有几分笃定。
玉清子见日上三竿,午时已至,便拍拍手,指了指日头,笑道:“师侄,今日风和日丽,山风舒爽,也不要借故拖延了,这便开始吧,手底下见真章,”说罢一回首,那名唤常昆的男子便抽出长刀,跃到场中。
“各位师兄弟,在下常昆,曾随掌门习武六年,二代弟子中排行第六,习得本派啸风刀八式、踏雪步及镇龙劲,不知哪位上场赐教?”
上首这边昆仑一众弟子面面相觑,交头接耳,门中皆知,常昆虽是掌门的六弟子,但是悟性极高,早年在弟子中便属佼佼者。
“常师兄,师弟不才,愿领教,”昆仑这边已有一人站了出来,众人一瞧,原来是八师弟宁凡,年方二十。
“宁师弟,请了,”常昆也不多说,一拱手进礼,而后提刀便斩。
宁凡一弹长剑,便揉身而上,接下来刀。常昆的啸风刀雄壮沉稳,势大力沉,更兼常昆混迹行伍,气势逼人,刀剑一碰,便猛磕刀柄,刀刃直上,直划出一溜火星,一招雷动九天,一刀化三,劈斩而来。宁凡不肯正缨其锋,长剑一绞,以一式仙人指路,以快打快,见招拆招,堪堪避开刀锋,剑尖一送,便是一式投石问路。
常昆人在阵中,却微微一笑,呔的一声喝,长刀一抡,真气瞬间急聚,喝道:“瞧我此招,”顿时提起镇龙劲,一刀聚气,兜头斩开,使出一招睥睨八荒,此招乃是啸风刀第八式杀招。
宁凡大惊失色,一招送君千里,从下而上,堪堪将要刺到常昆,便被一片耀眼白光蒙住双眼,哪里来得及收手。
场中传来“啊”的一声凄厉喊叫,只见常昆已收刀而立,笑着看着场中,宁凡握剑的右臂齐根而断,跌在场中,哀嚎不已,伤口整齐,许久方才喷出一蓬血。
“你….?常师兄,同门切磋,何故下此毒手?”张嫣然气得发抖,戟指怒道。
“我等常年在战场搏杀,出招有进无退,从无点到即止之说,倘若宁师弟一剑刺穿我胸膛,那也是我技不如人,夫复何言,”常昆不以为然道,“这等微末修为,也敢上场缠斗,当真贻笑大方。”
昆仑众人怒不可遏,纷纷戟指叫骂。
“一众黄口小儿,今日是比武,不是斗嘴,不服气的大可上前较量,莫做妇孺之态,逞口舌之利,”玉清子一声爆喝,场中顿时静了下来。
早有两名昆仑弟子提刀上前,同样使出啸风刀,脚踩踏雪步,围住常昆厮杀,常昆也不以为意,长刀在掌中旋转,只一招雷动九天,便重创来人,其中一名弟子被一刀贯穿前胸,眼见不活。
其余弟子瞧这常昆出刀无情,上阵同门非死即伤,一时噤声,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再敢上前,便是自忖武技能敌常昆的,看着玉清子好整以暇,也不敢贸然上前。
张嫣然目眦欲裂,噌的抽出长剑,骂道:“贼子安敢?”便要上场厮杀。
青玄瞧见沈惟仁眼色,便从人群后面大喝道:“师姐稍待,”便一跃到了张嫣然身边,昆仑诸人瞧见他轻身一跃,轻松便自人群中飞跃至阵前,仅是这轻身功夫,便叫人称赞,只是瞧他面生,纷纷瞧向张嫣然。
“弟子胡癫,虽出身贫贱,不堪入练武场与众师兄习武,但蒙掌门和师姐不弃,传授昆仑剑法,今日也想为本门略尽绵力,便是战死当场,也好报答掌门和师姐多年照拂之情,”青玄说罢一拱手,朝嫣然一礼。
张嫣然见青玄跃到场中,心中微喜,收敛几分心神,喝道:“好,胡师弟,不枉我爹教你一场,”说罢又悄声叮嘱道:“好兄弟,万望小心。”
“昆仑当真无人了,”常昆扭头对玉清子笑道,“师叔,如今这般下贱坯子,连个正堂都没入过,便自恃学了几招不入流的剑法,也敢挑战我,你说好不好笑?”
同行之人均哈哈大笑,玉清子微笑不语,显是默认,也未当回事。
韩轻罗在人群后哂笑道:“也就这小子,一会姓李,转身便成了癫道士,前日姓斛律,一瞧见漂亮师姐,又转姓胡,当真不是好东西。”
沈惟仁扭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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