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尚珂兰便转移话题道:“安歌,你去给我做些糖水来好吗?每天晚上喝糖水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
“糖水?姑娘是广南那边的人吗?听口音有些不像,不过姑娘若是喜欢,奴婢便去御膳房问问有没有吧。”
就这么一来一回,也足够尚珂兰离开这里去找靳言堂了,于是,她微笑着对安歌点了点头,目送安歌离开了这里。
这会儿天色刚黑,正是傍晚,守卫们最容易看不清事物,她正好可以从储秀宫小路偷偷溜走。
心中想定主意,尚珂兰便准备行动,她拿出面纱蒙在脸上,然后轻轻推门准备离开这里。
却在这时,安歌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是去而复返。
尚珂兰心里一惊,匆匆将面纱从脸上扯了下来,而后在门口站好,恰巧安歌小跑着从院子外面来到她房门前,小声提醒道:“姑娘,养心殿的栀子姑姑来接您了。”
栀子来接她?
尚珂兰有些不明所以,但此刻已经来不及她多想了,因为安歌话音刚落,便有一阵轻微而整齐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穿着深青色宫服的栀子就带着几个内侍朝她走了过来。
只见栀子带着众人对她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兰姑娘,传陛下口谕,今晚由兰姑娘侍寝,兰姑娘且随奴婢去养心殿吧。”
话虽这么说,但栀子的语气不卑不亢,眼里的冷漠严肃之色平白让人不敢冒犯她。
然而此话一出,尚珂兰还没什么反应,安歌却有些激动的拉着尚珂兰的手道:“姑娘,太好了,您是这三年来第一个去养心殿侍寝的秀女!”
能不是第一个吗?毕竟这三年来宫中都没有选过什么人。
尚珂兰眼里也忍不住有些吃惊,但很快回过神来,她余脸上单纯为自己高兴的神情,心里微微一动,安抚的拍了拍安歌的手道:“好了,待会儿记得跟杨女官说一声,另外这事不要张扬。”
“是,兰姑娘。”
安歌小脸微红,却也收敛了情绪。
而尚珂兰说完后,便将目光转到了栀子身上,她对栀子点头示意,柔和笑道:“有劳栀子姑姑通传这一趟了。”
栀子店微微点头,并错开身子,对尚珂兰做了请的手势,且其余内侍也恭敬的跟在尚珂兰身后。
待尚珂兰一走,他们便也缓缓动了。
出了储秀宫后,尚珂兰坐上了栀子给她准备的轿撵,而后被他们带到了一处小房间内。
这小房间只是相对宫中的寝宫而言有些小,比起外面那些房间来说还是要大一些,只见房间里摆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有宫婢在浴桶里撒着香花,红木雕花的架子上放着香胰子,还有几个宫婢站在浴桶的屏风外候着。
她们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套头饰、首饰和衣服、鞋子。
侍寝之前,栀子要给尚珂兰来个全身检查和清洗。
尚珂兰知道这流程,并没有表现出不适应的状态,只更衣完毕后便在宫婢的搀扶下顺从的坐进了浴桶之中。云南
温暖的水一下子包裹了她,泡在浴桶里只让人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她身体如同白玉一样纯洁无瑕,在烛光下散发着莹润美好的光泽。
两个宫婢各扶着她一条胳膊,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生怕弄疼了她。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洗漱的声音,水珠凝结在尚珂兰掀长的睫毛上,少顷,她樱唇微动,看向屏风外恭敬站着的栀子问道:“姑姑为何不给小女子准备紫色的宫服?我向来只穿紫色的衣衫。”
她说着,眼里闪过一抹好奇之色。
白天,她参加选秀表演的时候就是穿的紫色宫服,以栀子的洞察力不可能没有观察到才对。
栀子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尚珂兰知道她有多细心。
“回兰姑娘的话,宫中已仙逝的皇后娘娘最为喜爱紫色服饰,陛下交代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在宫中着紫色衣裳。”
栀子淡淡回答着她,似乎并不想跟她多攀谈,即便尚珂兰马上就要去侍寝了。
不过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无情,这话说完后,她又对尚珂兰补充道:“前几年,宫中也不是没有女人模仿皇后娘娘的穿着打扮,结果全都无一例外被陛下治了不敬之罪,那些女人后来都被赶出了皇宫,若兰姑娘不想落到这样的下场,便不要再抱着侥幸心理穿紫色的服饰。”
在栀子看来,尚珂兰白天穿紫色服饰是非常大胆的,没死已经算她运起好了。
安静听栀子说着这些,尚珂兰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了出来,她有些开心,开心靳言堂和栀子这些至交好友都还记得她,也有些难过,因为自己的死而让栀子改变了这么多。
她对栀子有些愧疚,当年为了保护栀子不死在嘉妃手里,尚珂兰便擅作主张,把她和知秋赶去了冷宫。
此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两人了。
缓缓地,尚珂兰将脑袋沉了下去,在水里,她长长的吐了口气。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尚珂兰才算收拾完毕了,月光下,一个身材窈窕的粉衣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粉色绣浅黄色山茶花的广袖长裙,里面穿着一件齐胸襦裙,行走之间衣摆轻飘,带着一股出尘飘渺之感。
只可惜尚珂兰看不见自己的脸,被这些人打扮成了什么模样,不过这样盛装去见靳言堂,还在养心殿给他侍寝,尚珂兰心里隐隐有些紧张。
片刻后,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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