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土的激波冲散了地面上的尸体席卷向了李十一,足有一人高的泥土沙尘张开了砂石的巨口甚是骇人,像极了一条破土而出的岩石恶龙。
没有选择正面接下米修斯的攻击,李十一在那岩土冲击波将要抵达之时眼神一凛,而后猛然跃向了高空,接着那激波则是从他的脚下汹涌而过,它在撞碎了一座二层楼的建筑之后才消散为烟尘,而那建筑显然是无法承受那种程度的攻击,顷刻间便变成了一堆坍塌的瓦砾。
“用纯粹的力量驾驭着重剑来制造出遁地的剑气,最原始的爆发力没有掺杂任何技巧,这个人的修炼方式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高高跃起的李十一勘察着街道上被米修斯制造出的那条沟壑,心中有些诧异,用刀使剑的家伙他见得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修炼的家伙,从米修斯的攻击方式中李十一察觉不到任何调用身体其他部位力量的征兆。
如果不是那家伙的能力高深到了一个让李十一都望尘莫及的地步,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可以解答来李十一内心的困惑,那就是这个家伙将全身的力量都凝练修行到了一个近乎极致的地步,换句话就是说他在历练的过程中从一开始就选择错了道路,他沿着那条最艰涩的弯路走到了底,用看似最愚蠢的方法掌握了用剑的技巧。
而米修斯的身体也因此被修炼到了一种力量平衡且充裕的地步,刚才的那一招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家伙,很强。”
“修罗面具”下,李十一的脸色比之前任何一次与人交战都要严肃,他翻身跃到了一家钟表修理店的屋顶上,谨慎地观察着街道的位置。
可是就在李十一站定才不过刚刚一秒钟的时间,他敏锐的感知力忽然让他变得紧张起来,收放自如的“吐息”告诉他危险正在急速接近着。
一道暗红色的血影越空而至,沉重的压迫感让李十一的发丝微动,而他也适时抬起了头,只见月影婆娑间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正双手将巨剑举过头顶而后蓄力劈向了自己。
“逃?逃得掉么?”
米修斯手中的血痕重剑上仿佛生长出了血做的彼岸花,猩红的颜色让人身体泛寒仿佛站在了黄泉的彼端,下一秒则要跨进地狱的深渊,而米修斯则是不知何时已经急速逼近了李十一,并且在李十一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其发动了突袭。
手中的黑刀反向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浓重的黑雾似火一般缠绕在刀刃之上,李十一微微低头,这一次他没有继续躲闪而是选择了迎击。
“一刀流·修罗!”
修罗面具的眼睛里红色光芒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拖着尾光,李十一屈身下蹲,黑刀从侧边荡起一层黑烟力劈而上,这一次锋利的刀芒没有破空而上,而是氤氲在黑刀的刀刃之上,仿若一层胶质的乱流逆乱着空气。
“迷途的人呀,见过黄泉之花吗?据说每一次将死之人都会见到漫山遍野的黄泉之花,那是无数战栗的灵魂在彼岸徘徊。”
黑色的短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米修斯就像是一个流浪的吟游诗人,不过真正的诗人可不会抄起这无比沉重的血痕重剑砍向忤逆他的人。
重剑与空气摩擦出了一层火花,随后像一只巨大的血色蝙蝠那样对着李十一露出了它那吸血的獠牙。
血痕重剑狠狠地劈砍在了李十一的黑刀之上,碰撞时所导致的能量溢流将这间钟表修理店的所有玻璃窗全部震碎了,包括屋子里那些造型各异的钟表,几乎没有一个在这冲击之中幸免于难。
而李十一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劲,那种仿佛一座山岳从天而降的强大劈砍力让李十一的手臂骨骼都是发出了脆响,瞬间的麻痹让李十一几乎是瞬间失去了反抗力,但凭借着坚韧的意志他还是握住了黑刀,而反观黑刀“玄方”的刀身则是弯折成了一个几乎快要断裂般的弧度,黑色的烟雾和刀芒被顷刻间破碎开来,血痕重剑劈在了与之大小根本不成比例的黑刀“玄方”上。
“没有折断么?”米修斯多少显得有些诧异,“《器工名物语》中的名刀么?倒是有些眼生。”
黑刀被李十一一点点地压向自己的身体,而李十一即便是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止那重剑下落的趋势,照这样下去不仅黑刀会因此而折断,就连自己的肩膀也会被卸下去,这种程度的代价任何一个都是李十一所无法接受的。
而反观米修斯则是显得很是轻松,就像是一只捕猎到山羊的狮子,米修斯不愿反复立即杀死猎物,而是要好好玩弄一番再将其吃掉。
“不能跟它对拼力量,这样太被动了。”
这时,李十一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同时也很危险。
“你以为自己赢定了吗?”修罗面具下的李十一仰起头看向米修斯的脸,与此同时,他冒着重剑击碎自己肩胛骨和臂骨的风险,猛然松开了左手向自己的腰后摸去。
“嗯?你还是什么隐藏的底牌吗?”米修斯显然对这李十一的话有些好奇,而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李十一不安分的左手,“是新的招式吗?”
“二刀流·新月!”酷文
一柄刀刃处带着许多缺口的短刀出现在了李十一的左手里,那是雪子借给李十一却并未取回了小太刀胁差。
随着胁差的亮相,米修斯的攻势忽然变得迟缓了下来,或许他对于李十一接下来的攻击手段手段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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