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盛律挑了挑眉,然后不解摊手,“他们盛情邀你,我总不好开口拒绝的。”
说着,他拍了拍还呆站着的叶涵,“今儿起得早,再去补个觉?”
“……”哪里来得盛情邀约,叶涵又不傻,刚刚若不是看在盛律的面子上,那些人又怎么会对自己这么殷勤,“可,可我们是要离……”
还没等离婚两字说出口,盛律已经变了脸色。
他冷笑转身,越过了身前的叶涵。
那样冰冷的目光,让叶涵如坠冰窖。
她又不知,自己是哪句话惹怒了盛律,踌躇的站在原地,直到她听到盛律上楼的声音。
叶涵转身,便瞧见盛律正怀抱着睡熟的盛启往房间走去——看着他大抵开门不便,叶涵几步并做一步地小跑过去,推开了房门,“我刚刚……”
盛律蹙眉瞥了她一眼,就越过了叶涵,走进了盛启的卧房。
……
再之后,盛律就去了书房处理公事,倒是叶涵,站在盛家的走廊上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瞧刚刚男人那模样,现在她若是回盛律的房间,只怕会让他更加生气。
她有些烦闷的在走廊上踱着步,最后长叹了一声,还是走上了自己的阁楼。
明明才出走阁楼一天,可当叶涵再次进入这暗黑卧房后,竟有了几分不适应。
她嘴角扯了几分苦笑,难怪古人常说:“由奢入俭难。”
叶涵晃了晃脑袋,将那些纷杂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盛律胡闹了一宿,再加上今儿起得早了些,叶涵是真的有些生累的。
她把自己甩到那张小床上,没过多久,便已经沉沉陷入了梦乡。
……
相较于这头没心没肺已然入睡的叶涵,盛律那头可并不好过。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沉下心来好好看看手里堆积了几天的文件,可过了好几个小时,盛律无奈地发现,他并做不到。
他低估了叶涵对自己的影响力。
明明自己已经做出了那么多的让步,可是时至今日,她仍旧想着要离开。
盛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皮,倒还没揉捏上一会儿,便有人敲响了书房门。
“进。”
是方妈。
方妈面上有几分小心,看着盛律,显然有些欲言又止。
“进来说吧。”盛律道。
说起来,这方妈并不是盛家的老人,在最初盛律和叶涵没有回到盛家时,方妈就一直在外头的公寓,照顾着两人的起居。
后来叶涵被接回盛家没多久,盛律把方妈也带了进来。
真要说起来,比照盛夫人,方妈倒是更亲近叶涵一些。
这些年,也索性有方妈帮衬着,叶涵的日子着实好过了不少。
顾念着此间种种,因此,盛律对方妈也比对别的下人宽容许多。
“是为了我和叶涵?”盛律从方妈手上接过茶盏,他在拿捏人心思这块异常地准称。
兴许在这天底下,他唯独看不穿的,估计就只有那叶涵了吧。
想到这,盛律不禁扯了扯嘴角。
方妈有些犹豫,但是在对上盛律的目光后,还是犹豫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少爷和少夫人又拌嘴了?”
方妈明白,自己这句话问出口,是逾越的,但她刚刚瞧着两人分道扬镳,心里着实有些心慌。
盛夫人这里逼迫得紧,若是叶涵和盛律也生了嫌隙,他们这婚姻,可真是没有了退路。
从昨天知道叶涵被盛夫人从阁楼放出来时,方妈属实没有少开心。
她本以为叶涵这是守得花开见月明,却没有想到短短半天的时间,这可怜的孩子,就又回到了那一间暗无天日的阁楼。
方妈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的,更何况,方妈明白,这两人心中都有着彼此。
盛律轻抿了一口薄茶,有些苦。
他抿唇,将茶盏放下,“只是有些累了。”
盛律将面前的文件推到了一边,然后整个人往椅背靠去。
他知道盛夫人对叶涵,对他们这桩婚事的反对。
但是盛律从来没有一刻放弃过努力,他不要求叶涵能为这段感情做出多少,但至少,她可以站在自己这一边。
方妈鲜少看到盛律这个模样,大抵这几天盛律确实憋了太多的心事,这会儿也懒得再去掩饰那些烦闷。
“少夫人也有她的难处。”踌躇良久后,方妈慢慢开口道,“如果夫人那边不能松口,有些事情,少夫人也是做不了主的。”
盛律没有开口说话。
“旁观者清,少夫人心里,是有您的。”
盛律握着茶的手晃了晃,但很快,他就将心事都按捺了下来,抿唇点头,“我心里有数的。”
他自然知道,他和叶涵之间最大的阻碍便是母亲,而他,也没有少在这个方面耗费心思,只是他等得那个人……
“少爷若是有主意还是早点施展得好,我瞧着这几天夫人和蒋家走得频繁了些。”
盛律的眉头皱在了一处,没过一会儿,便朝向方妈点了点头,“有心了。”
方妈瞧着如此,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没旁得意义。
她朝着盛律欠了欠身,然后退出了书房。
方妈自然知道盛律有自己的计划,但她亦拿不准盛律的心思。毕竟豪门的公子哥有几个真能做到始终得呢?
她是怕盛律憋着脾气没人开导,索性也放了这段感情去。
书房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安静,盛律捏了捏自个儿的鼻骨,刚刚方妈的说得话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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