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太监惴惴不安的注视之下。司徒业终于起了身,从他的手中将那张重新卷好的圣旨拿了过去。前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想着自己要不要赶紧找借口离开这里,却见司徒业转身之时突然抬手,带起一股凌厉的掌风从他的脖子上划过!
可怜的小太监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滚烫的鲜血一下便喷涌出来,洒在了周围的桌椅地面上!
司徒业甩了甩手,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已经了无生息的小太监,随手便将那张刚刚拿到手的圣旨丢到了尸体上,然后这才阴沉着一张脸对着底下的人吩咐道:“将人拖下去处理了。”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两个侍卫十分自觉地走上前来,拖着小太监的尸体就朝着大厅外走去。
至于那张剥夺了司徒业身份地位的明黄圣旨,早在拖动尸体的时候就已经滚落到了地上,忙乱之中还不知被谁踩了几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又有谁还记得“见圣旨如见圣上亲临”这句话?
肖阳跟在司徒业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脸上神色淡漠无比。也只有在方才听到圣旨内容的时候,他的脸上才出现过微不可查的惊讶之色。而现如今他最为担心的,是以自家主子的脾气,会不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太明智的事情来。
“肖阳。”
司徒业的一声呼唤,很快便让肖阳回过神来。后者连忙整理好了心中杂乱的思绪,这才以与平常一般无二的神色抬头看向他。
“你拿上虎符,即刻动身前往京外军营,号令所有将士随你一同入京!”
肖阳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有点懵,心中突然生出一个猜测来,有些迟疑地开口道:“主人,你这是要……”
“没错,小皇帝和萧楚陌那厮显然是没打算给我好日子过,如今更是步步紧逼!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放弃原有的计划,直接逼宫了!”
先前他可能还会偶尔遮掩一下,而眼下大概也是被小皇帝突然降下的圣旨逼得急了,这是司徒业第一次没有在人前掩饰自己的野心。
至少在他的眼里,他手中握有调动军营的虎符,又掌握了半数大臣的命脉,之前计划了那么久,无非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好让自己成功率高一些罢了。他的心智本就受了那禁忌功法的影响变得暴怒无比,如今羽翼被折、官职被卸,这可就刺激到了他,不管不顾地准备要直接逼宫了!
看着自家主子那般狠蔑而又狰狞的神色,肖阳心惊不已,但一想到他们准备了这么久终于要动手了,心中本来打算劝慰的话立刻又咽了回去。从司徒业的手中接过虎符之后,他立刻便策马飞奔出城,直奔郊外军营。
虞盼兮并不知晓前厅发生了些什么,只是见府中侍卫们突然间似乎忙碌了起来,连带着看守她的侍卫也一连换了三次,心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她立刻回身进屋,十分安分地待在屋里,可实际上却拿了桌上的笔墨一直在默写着什么,只等着摄政王府那边的消息传来。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在肖阳出城的同时,司徒业也没有闲着,亲自将府中和他暗中豢养的明卫暗卫全部清点了一遍。留下一小部分留守府邸之后,他便带着这些人先一步前往皇宫。
临近正午时分,京城街道上本该是最为热闹的时候,然而百姓们远远地望到一大批来势汹汹的暗卫直奔皇宫大门,心中也被那震撼的气势所吓到了,纷纷丢下手中的事物躲回家中。好些商贩甚至就连自己的摊子都来不及收拾,只能躲在两旁的屋内,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小商品被暗卫们毫不留情地践踏。
先前经历了两番血洗,皇宫里的御林军正是紧缺的时候,也就只有宫门处的守卫是最为严密、身手最好的。然而这一点点的侍卫,在司徒业那浩浩荡荡的一大批暗卫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后者轻而易举便突破了宫门,然后几乎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金銮殿。路上偶尔碰到前来阻拦的御林军,或是没来得及避开的宫女太监,一律都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司徒业!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这是谋反!”
阿夜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面,冷着一张小脸怒视着下方的司徒业,以及跟在他身后的那群浩浩荡荡的暗卫们。他的神色和姿态冷静得可怕,任谁也无法将他与他的年龄联系起来。
而司徒业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劲儿,只以为他这是被这般吓人的阵势给吓到了,于是脸上的得意一点儿也不加以掩饰:“什么叫做谋反?我不过是想要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罢了!当初这个皇位既然已经落到了我姐姐的手里,那就应该传给我,你这个不明不白半路冒出来的野种,才该是乱臣贼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过往日上朝时群臣所站的地方,然后在他站过了许久的位置上停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脸上的神色有些轻蔑与陶醉:“真是怀念啊,过了今日,我就再也没机会站在这里了。因为我会坐到最高的那个位置上去,俯瞰群臣!”
“只怕那个位置你更没机会!”
一声冷哼突然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毫不留情地从司徒业的头上猛地浇下。后者瞳孔猛地一缩,连忙抬头朝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去。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可是那个人现在应该早已经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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