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轩辕靖西连忙站起了身,沉声道:“皇兄。这话简直是折煞臣弟了,为国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原本就是每一个做臣子应该做的事情,臣弟只不过是尽了本分而已,当不得皇兄如此夸奖,您这话,真是折煞臣弟了。”
“哈哈哈!七弟,你还是这么谦虚!”皇帝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转头对着太后道:“母后,朕若是不夸靖西,你会不会恼?”
太后闻言,神色淡然道:“皇上这话错了,那些都是靖儿的责任。您不夸赞,那就证明他还有需要进步的地方,哀家要怪,只能怪他,怎么能怪皇上?”
“不管怎样,这个年七弟没能在母后身边尽孝,这是朕造成的,再次,朕向母后说声对不住。”皇帝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道。
太后听了这话,忙道:“为国尽忠与为母尽孝,到底哪个重要哀家还是分的清的,无论是谁都会选择前者,皇帝没有亏欠哀家,快别这么说了!”
后半段,便只剩下了皇帝与太后在那里互相恭维,古若溪听的是昏昏欲睡,然而谢煜就在对面坐着,她是一丝也不敢松懈下来。
好容易等宴席散了,皇上离开,她这才忙站起身去搀扶太后。
众人也都三三两两的散了,太后被古若溪搀扶着,对轩辕靖西叮嘱道:“今晚上溪儿就住在母后那里,你去景德宫住上一晚吧!”
皇后恰巧经过,当即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母后,用得着如此麻烦么?反正七弟已经与古二小姐订婚这么久了,只是因为守孝才耽搁下来,就让他们俩都住在你寝宫里,也没什么啊?”
“你胡说什么?”太后听了这话,一张脸登时便沉了下来,怒道:“这成何体统!若溪与我儿靖西向来都是清清白白,更何况她现在还在守孝期,皇后这么说,就不觉得诛心么?”
皇后见太后当真发怒了,气焰便降了下来,讪笑道:“母后,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太后怒道:“你是不是以为皇上喝多了,没人评理了是么?”
“母后……”
“不要叫我母后!你给哀家跪下!”太后怒道。
皇后听了这话,脸色登时一白,此时大殿里还有未曾离开的嫔妃皇子,大家都用惊奇的目光瞧着这一幕。
而皇帝,却是早早已经被人扶着去内殿里歇息去了。
皇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堂堂一国之母,要是在众人面前跪下来这成何体统?可是她要是不跪,岂不是对婆母不尊?
对太后不敬这样的大罪名一扣下来,她无论如何都占不到一层理去!
气氛便僵持住了。
“皇后,你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太后了吧?”太后冷眼瞧着皇后,声音沉沉:“你误解我儿子没关系,可你误会若溪就是大大的不对!她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宁愿将婚期往后挪三年也要为父亲守孝,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你以为哀家就没有提过要她趁着锦候热孝之时成婚么?不过这个丫头给拒绝罢了!”
“先前太子妃就是因为你的疑神疑鬼,害的她差点以死以证清白,不管你皇后找出再多的理由来,事实总是摆在那里!太子妃不是哀家的儿媳,她的委屈哀家没法做主,但是皇后想再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若溪,哀家绝不答应!”
这话掷地有声,清楚的代表了太后的想法,古若溪,她是挺定了!皇后若再想如法炮制的对待古若溪,她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四周没有散去的嫔妃奴才们,听到这话全都吃了一惊,大家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瞧了一眼古若溪,这一刻,对于这个温顺守礼,总是沉默寡言的女子,大家心中都多了一丝敬重。
不为别的,就为太后这番话!
古若溪则是有些吃惊的瞧了太后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感动,没有想到,太后竟然如此挺她!
轩辕靖西则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皇后站在那里,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红,忍不住替自己辩驳道:“母后!儿媳没有刻意对付太子妃,请您明察!”
“哀家可没说过你刻意对付太子妃,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太后沉声道:“皇后,你以为你做过的事情别人就都不清楚么?大家都不是瞎子!人在做,天在看!不过是你自己拉屁帘遮脸罢了!太子妃的事情,哀家无意翻案,但是你想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哀家自己的儿媳妇,那是没门!”
“母后,儿媳真的没有要对付古二小姐的意思,刚刚那句话,只不过是失言罢了……”皇后忍不住的替自己辩解起来,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当真是懊悔不迭,早知道如此,刚刚她就不逞口舌之欲了!
太后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众人都没料到太后居然会如此硬气,纷纷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来。
皇后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跪也不是,站也不是,难受极了!她从未像此刻这般丢脸过!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身后的谢煜上前一步,张嘴便要开口,皇后心中大急,忙伸脚将谢煜踹了回去。
此刻决不能让他也开口,不然的话,事情就会越发的糟糕!
谢煜被踹,当即便懂得了自家姑母的意思,他住了嘴,将想要辩驳的话咽了回去,却是冲着人群里的古若溪阴测测的瞧了一眼,眼神恶毒之极!
古若溪接触到他的目光,却是不卑不吭,她已经想清楚了,对于谢煜这样的人,一味害怕闪躲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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