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学骑马的时候,安先生掌管我的相机,拍了我很多窘照,但也不乏有他认真拍下的,在我看来勉强还能算得过去的照片。
这些照片我也没有做后期处理,挑了几张觉得有趣的、构图处理又还算得过去上传到我的账号上,我的粉丝留言说这大概是他们见过我拍过最在线手抖的照片,在不在水准上暂时不说,反正风格肯定和以前不一样。后来当他们注意到这个相册命名为“byjiashu”的时候,我的粉丝们又集体酸了,有问我“jiashu”是哪位大师的,也有问我是不是间接官宣的,总是他们还是第一见,我在我的账号里发别人拍的照片。
姜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翻墙,用起来这些平时他都懒得关注的社交软件,他看到我和安先生一起拍的照片表现得倒很平静,只来了个电话问我:“你们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
姜离愣了好久,他似乎是在消化这个消息。
“怎么会?”他问。
“怎么会怎么会?”我说。
以前姜离像个哥哥一样护短,会跟我说:“你还小,不要着急谈恋爱,那些人你都不了解,他们能让你开兴吗?”
现在他是跟我说:“你还小,还可以多玩几年,别太早结婚,再说你还会遇到比他更优秀的人。”
这回换我愣了,我还小?我27岁已经不小了,而且姜离对安先生的评价也没有道理。
我说:“我不小呢,等到你这个年纪我就老了。”
说到这个,我就想到姜离今年已经满了三十四岁了,连个稳定的女朋友都没有,上次母亲跟他通完电话,回头跟我说她都替姜离着急,但是不管怎么劝他早点找个合适的对象,他表现得就跟这事跟他没关系一样。母亲还让我有时间多跟他交流交流,让我帮忙打听他是不是有对象藏着不说。
后来试探他,我说他好多大学同学跟他一样的年纪,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他还是单着的话,人生计划就又要比别人落后一截了。
姜离那会刚升上教授,平时医院的工作已经很忙了,他还要每周生的作业,一边开着语音听我唠叨。
还记得我当时跟他开玩笑说,阿离,像你这样长得帅,年纪又不比你的学生大多少的教授,你们班会不会有女生在偷偷暗恋你的,或者有女同学在追求你吗?
姜离没说话,从听筒里传来,他的钢笔划在纸上的声音老大了,我都能想象得到他在对着墙壁翻白眼的表情。但是后来根据母亲的推测,那个时候姜离应该正是被我们的季暖暖同学缠得紧的时候,他就是不愿意对我说。
二零一五年秋母亲回国看望小姨一家,她还见过我们暖暖同学,不过姜离那时候对她的态度始终不冷不淡,坚持说他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至于后来为什么还是被我们暖暖同学收服了呢,总结一句来说,可能就是凡事都逃不过“真香”定律吧。
后二零一六年秋我与安先生在温哥华登记结婚,举行婚礼,姜离先我们一月,与季暖暖在国内注册结婚。我与安先生讲,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姜离动作那么快,他还抢走了我的伴娘。
安先生说:“现在应该叫嫂嫂了。”
我掐指一算,“小嫂子,比我还小三岁。”
安先生也在算,“差十岁,怪不得姜离那么着急,还瞒得那么紧。”
我故意板了板脸,说:“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暗示说阿离老了。”
安先生好笑地盯着我,猛摇头:“我可没有这么说。”
安先生跟我说:“要真的喜欢一个人,自然是想早点把她留在身边的。”
我觉得听着耳熟,想起来上一次听到差不多意思的话便是追溯到我们在农庄那次,姜离问我怎么到头来选的还是安家小子。
我当时举着电话没挂,回头去正梳着羊毛的安先生:“嘉树,阿离问你怎么敢觊觎他貌美如花的妹妹。”
安先生直起背,抬高手臂,用袖子擦了擦汗,大声说:“这应该让姜离问他妹妹。”
我肯定地说:“不不不,是问你,不是问我。”
安先生说:“不不不,是问何曦,问她什么时候觊觎上安嘉树的。”
阳光刺眼,湖水粼粼,草色入深,安先生的眼睛遮在帽子底下,看得并不清楚。那时候安嘉树是站在羊群里对何曦说的:“何曦,你别不承认,你从6岁的时候就把我留在你身边了。”
那话我刚听时觉得震撼,不像现在细细品味出真意来,因为当时还有点吃醋,为这两个男人的默契,该死的不知道先嫉妒谁的好。
老实话从小到大,我没见安先生他佩服过同龄人里的谁,能够让他说“这个人是真的厉害”的话,也就只有姜离了,因为姜离他从小到大都优秀得过分,已经不是人,简直是神的地步。我和安先生从小也很崇拜他,凡是要求自己向他看齐,可以说有段时间,姜离都是我们下定决心要超越的对象。在家里我虽然会当着安先生的面调侃姜离年纪大,但是在我心底看来,姜离正好在人生黄金期,他这人专业,专情,帅气还多金,简直没有人可以配得上他。
安先生有时候还会吃醋,跟我讲幸好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姜离,也幸好这个姜离已经是别人的姜离了。
我说:“你说错了,你应该说幸好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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