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就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许是加在他身上的罪还没有受完。
直到十年前的一场狂风暴雨,一个神秘人将骨瘦嶙峋、命悬一线的他丢到沈府门前。
打那以后,他才感觉到自己是个人。
沈钰收留了他。
那时沈钰七岁,他九岁。
自打被沈钰收留,沈钰就待他如亲哥哥一般。成日里的粘着他,喊他哥哥。给他好吃的,好穿的,教他识字,教他读书。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才懂得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留恋,什么是牵挂,什么是恩情,什么是责任。
就是这么个穿着男装的小女人给了他自信,给了他憧憬美好的希望。
也许,他就是为她而生,为她而活,为她而存在的吧?
“公子!我是景逸啊!”沈钰抓着自己,口中却喊着别的男人,直叫景逸的心都要碎成玻璃渣了。
“哥,水,水……”
听沈钰要喝水,景逸急忙擦了把眼泪,起身去取茶壶。
就在他刚刚走到茶案那时,突然听见窗外有心跳的声音。
“谁!谁在外面!”
意识到有人偷听,景逸嗖的便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也飞身屋脊。
旋即,景逸也飞身房上,玩了命的追撵。
可行至一处宫闱,人影竟然不见了。
因为院中住的是宫女太监,心跳的声音也是杂乱不堪。一时间,景逸也分不清,哪个心跳才是那个人的。
又因为出来的匆忙,房门也没上锁。忧心沈钰下,景逸又急急折返雅苑。
可当他进入沈钰房间的时候,却猛地愣住了。
沈钰居然不见了!
登时,景逸便意识到是重了调虎离山之计。那么,到底是谁将沈钰偷走了呢?
“傅明轩!你把我家公子弄哪去了!”
听说沈钰不见了,傅明轩旋即玉容失色。
“我来问你,方才你干什么去了?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这个……”
本以为傅明轩的嫌疑最大,可这么一看,又好像与傅明轩没什么关系。
那么沈钰到底被谁移走了呢?
不能啊……
回想李昊递给自己红玉箫时的干脆劲儿,景逸皱起了眉头。
“我说你怎么回事?快说啊!”
自己这心乱如麻的,景逸却支支吾吾,耽误着时间,直叫傅明轩气不打一处来。甚至,都想扇景逸两个大耳瓜子。
“你给我听好了哈!我与你家公子是极其要好的朋友,现在只有我才能帮助他。若想要找到你家公子,你就给我配合着点儿。一点环节也别漏掉的,一句话都不能省略的,据实回答。听见了吗!”
景逸也知道傅明轩是急破所致。可也不能因为他急,就跟他什么都说呀!
“其实吧,也没什么。就是我家公子东西丢了,命我去水车那找了一圈儿而已。”
“东西?什么东西?”
“……一把……玉箫。”
“……”
听到这,傅明轩蹬上鞋子便往出跑。
如此一来,倒把景逸给弄糊涂了。
自己也没说什么,傅明轩怎么就那么着急的往出跑呢?
只是个共职的关系,他干嘛那么担心沈钰?
没道理啊!
仔细想了想,景逸的眼睛亮了。
傅明轩定是昨晚上与沈钰挥手告别的那名男子。
若自己没猜错的话,沈钰口中的那个‘光弘’,应该就是这个fēng_liú的傅爵爷。
那么,既然已经知道沈钰是个女子,李昊那么急迫的找沈钰,他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李昊?看来也只有一个理由能说得通,傅明轩在防着李昊。
这样一来,脉络就清晰了。
皱了皱眉头,景逸苦笑了一声。不由得自卑起来。
两位情敌都是如此重量级的人物,他一个卑贱的下人又拿什么跟人家争呢?
沈钰招惹谁不好,怎么偏偏招惹上这么两位难缠的主儿?
一个是风月场上的花花公子,一个是不学无术的混蛋太子。不论谁赢了,沈钰的日子都不能好过了。
叹了几口气,景逸便往自己的卧房走去。不管事情如何进展,自己这身湿衣服总得换换吧?
“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路过郝兴的房间,见灯还是黑着,景逸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尚药坊离雅苑不算远,按理说郝兴也应该回来了。可都这么久了,这小子为什么还不见踪影?
难不成是傅明轩急迫沈钰的病情,怕自己忌讳,派郝兴引开自己,把沈钰偷偷移走,找可靠的人秘密医治去了?
主仆俩在跟自己玩声东击西?
那傅明轩为什么还要留下来跟自己装急迫?自己一个下人,他还在乎?
没必要啊!
难不成不是做给自己看的?
那这小子这心思可就……
不过那表情又不像装出来的。
若是这俩人倒也没什么,是别人可就坏了!
早朝的事情,景逸听沈辰邺说道来着。听说沈钰貌似得罪了什么大皇子的老丈人。
想到了打击报复,景逸不禁毛骨悚然。
虽然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但多留个心眼总没什么坏处。
由于思绪作怪,一种不妙的感觉也随之袭来。
忧心下,景逸便飞身屋脊,想要去看个究竟。
沈钰的心跳,景逸是再熟悉不过了。凭借着非凡的听力,景逸竖起耳朵,四下寻找起来。
行至丽正殿附近,景逸似听见了几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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