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彦手中揉捏着一支烟,笑而不语。
我心中疑窦丛生,所实话,刚才的那个理由连我自己都不能信服,我爸妈感情一直以来很好,我爸对我妈像是珍宝一般捧在手心,怎么可能会出轨,还是我妈妈出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子彦看出我的不安,“李小姐这会是不是坐立不安呀?”
我说,“当然,我的妹妹现在正在急救,生死不明,我能心安吗?”
陈子彦瞟了我一眼,淡淡说,“嘴硬。”
在我的忐忑不安中,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说芯一还没度过危险期,被送进了icu,我隔着玻璃远远看了眼她,这才去找巡捕询问,精神病持刀在闹市伤人,为什么只砍伤了芯一一个人,这未免也太巧了,我根本不相信。我要求巡捕一定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真的是精神病还是另有乾坤,精神病也只是一个借口。
很快肖诚就查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确实是一位精神病患,意外跑出医院,才会酿造了这个惨剧。
晚上七点多,赵姨打电话给我问我吃不吃饭,还说芯一的电话为什么没人接?我暂时隐瞒了芯一的消息,只说我有个应酬,今晚不回家,直接去医院。
陈子彦陪了我一会,公司临时有事走了,我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望着icu病房静静出神。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宁静,是赵姨,她在电话里急道,是不是芯一出事了?她刚才看新闻,闹市区的持刀伤人,照片里的人很像芯一,那件粉色大衣,还是前几天我们一起逛街时买的。
我知道事情瞒不住,就说了实话,赵姨一听慌了,连话都没多说,就直接挂了电话。我忙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送赵姨来医院,路上不要着急。
不到一个小时,赵姨就匆匆赶来,她一路小跑,神情难掩惊慌,脚下一乱,差点摔一跤。我几步上前,忙扶住她,她紧紧捏着我的手臂,说,“二小姐,怎么样?伤的严重吗?有生命危险吗?”
我扶她坐到椅子上,拍了下她的手背,算是安抚,“您先别急。芯一在icu,今晚要是平稳度过就算是脱离危险了。”
赵姨抹了几把泪,执意要去看芯一,隔着玻璃,她看见浑身插满管子的芯一,瞬间老泪纵横,嘴里不知喃喃自语着什么。
我递给她纸巾,让她去一旁的休息室,她执拗着不走,一定要在这里陪芯一度过危险期。她擦干眼泪,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要害芯一呢?
我拿捏不准到底是孙文振还是苏荷做的,只感觉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
我说,“还不确定,我让雷浩正在调查。”
赵姨说,“是不是那个孙文振?那个人心肠歹毒的很,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我说,“有可能是他。我最近出门都有保镖跟着,他没处下手,就把目标放在芯一身上,也是我最近忙晕了,有些疏忽,没让人暗地里保护芯一。”
我盯着赵姨欲言又止,反复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还是问出口,“赵姨,刚才护士说芯一的血型是a型血,我记得我爸妈都是o型血呀,我也是o型血。”
赵姨猛地抬头看我,我们视线相对,我把后半句话说完,“芯一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爸婚内出轨,还是我妈呢?”
赵姨收敛神色,忙摆手,“不是,先生和太太最是恩爱,怎么会出轨。”
我说,“那芯一是怎么回事?和韩剧里面的套路一样,出生的时候抱错了?”
赵姨说,“也不是。”她长叹口气说,“既然小姐已经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了,二小姐是先生收养的孩子,那时候太太出生一个多月的孩子夭折了,先生看太太很伤心,他们就商量了下,从孤儿院收养了个女婴,也算是个寄托。”
我仔细回忆了下,我比芯一大五岁,那时候应该已经记事,可我记忆中,那段时间我爸和我妈在外地跑生意,我和佣人在家,等他们回来时,芯一已经出生。
那时候,我看到小小的妹妹,感觉很可爱,喜欢的不得了,每天放学之后,都要去房间看她,趁着爸妈不注意,还会偷偷抱她。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我还吓了一跳了,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赵姨说,“二小姐虽然不是太太亲生的,可自小就像是亲闺女一样疼爱的,也是太太的女儿。”
赵姨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懂赵姨的意思。我笑着说,“赵姨,你放心,芯一还是我的亲妹妹,我们的关系不会因为血缘而发生任何变化,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而且我也不会告诉她。”
赵姨紧紧握着我的手,点了点头。
第二天中午,芯一脱离危险,但为了保险,还是留在icu再观察一天,等明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我穿着无菌服进去看芯一,她醒了,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我,我俯身,笑了笑,她戴着氧气罩,艰难的开口,我看嘴型,是叫了声姐姐。
我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们芯一一定要坚强些,姐姐还等着你一起过年呢。”
芯一眨了眨眼睛。
晚上,赵姨留在医院,我去新安看白良石,同雷浩聊了下芯一的事情,雷浩也认为这件事幕后指使是孙文振,他说,“太太,孙文振最近在股市上吃了大亏,我们何不乘胜追击?”
我说,“不急,这事还是要有把握,等准备充分,要一击即中,这样表皮挠痒痒,没一点意思,反而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雷浩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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