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力喷着口水直晃王岚平的肩膀,“哎呀,大姨的,汉王,汉王”摇了摇,好像和昨天一个样,人事不知,他当即就怒气冲冲地对那个喊话的女子喝道:“你看清楚没,这,这也叫醒了?大姨的,这要是在老子军中,老子非治你一个谎报军情的罪”
那女了吓得都不敢看他,低着头喃喃道:“刚才汉王真的动了,奴婢看得真真的,你也看见了对吧”她向另一个一直守在这的女子求援。
那女子哭丧着脸,“奴婢没,没看清”
宋大力一听就怒了,正要发作,却被边上的一个身穿总督一级官服的人给拦下了,“将军息怒,来来,都散开,让医官看看”
当即,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医官拎艰难地挤进人群,连声道:“各位大人,往退退,汉王需要静养,且让在下先看看”
床前围着七八个人,有湖广总督何腾蛟,定远营指挥使曹鼎蛟,羽林卫指挥使宋大力,四川宣慰使马祥麟,还有刚刚送粮赶来的徽州兵马司提督郑森,以及地位不高却身份特殊的且刚刚升百夫长的方法。
众人都屏息凝神的盯着那老医官,焦急不已。
到是那老医官却似云淡风轻,一手撵着花白的胡须,另一手几根手指搭在王岚平左手的脉搏上,正悠哉游哉的摇头晃脑,完全体会不到众人的焦急。
宋大力实在是等不急了,连连催促,“大姨的,再晃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你摸了半天,摸出什么名堂来了,汉王几时能醒哪?”
老医官斜眼看了看他,这些天也习惯这愣汉子的无礼了,当下半眯着眼悠悠道:“依老夫酌见,汉王的脉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
还不等他说完,瘦弱的身子就被人给拎了起来。
宋大力咬牙切齿,一脸吓死人不偿命的表情,直接拎着老医官的衣领就给拎了起来,瞪着眼道:“唧唧歪歪的,说些老子能听明白的”
众人慌忙拦下他,一脸和蔼的何腾蛟拂拂医官蓬松的衣领好言道:“老先生别动怒,我等不过是心急了些,汉王到底如何,是不是真的醒了,这都睡了二十多天了,我们着急呀”
老医官也不计较,能亲自医治大名鼎鼎的武状元是他这辈子的荣幸,当下哈哈笑着从床边走开,身后立时跟着一群人。
“诸位大人,将军,都不用着急,汉王乃天上武曲星君下凡,阎王爷不敢留他,汉王已无大碍”
宋大力忙道,“那,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老医官哈哈一笑,转过身一指床|上,“汉王不是已经醒了吗?”
众人急忙转身,果然,王岚平已经完全睁开了眼,只是还不能动,全身都被绑得更棕子似的,光是药都抹了好些层。
“汉王,您终于是醒了,可把俺给吓死了”宋大力赶忙跑到床边,眼里满是激动的泪花,二十多天了,谁能体会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汉王,汉王……”众人七嘴八舌,咕咕咚咚跪了一地。
再次醒来的王岚平终于是看清了在场的人,那真是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切感,在鬼门关转了圈,眼前的众人个个都是亲人,甚至连里面那些陌生的面孔看起来都是那么舒服,活着真好,难怪自古人人都盼望能长生不老。
王岚平吃力的张张嘴,“都,都在呀”
曹鼎蛟跪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趴在床边激动道:“汉王,我们一直在这等着你带我们再上战场呢”
王岚平费力的移动胳膊,在他的手背上搭着,缓缓的点点头,“一群,大老爷们,哭个俅,扶,扶我起来”
医官忙插口道:“汉王刚醒,身体还很虚,伤口也才刚刚愈合,不宜乱动”
王岚平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一圈圈的纱布,哼哼一声,“扶我起来”
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不能再人面前露出一点颓废和怯懦的表现,哪怕伤再重,他都得表现得顶天立地,再重的伤都不值一提,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有时局。
大家无法,只得让两名长期在这服侍他的侍女将他扶靠着坐了起来,疼得他满头是汗,气喘吁吁。
等他喘匀了气,王岚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何腾蛟身上,这个人他没见过,但他身上的官服到是封疆大吏的。
何腾蛟年过五十,一张老脸皱纹密布,也是操心劳力给累的,自从他上任湖广巡抚后,这湖广的战事就没那一天是平静的,是个草头王都要来搅一棒子,弄得他是彼于颠簸,好不容易在郴州这边缘小城扎下了根,又平白冒出个桂王来,这这民当得,太不省心的。
他见汉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忙站起来施着礼,自我介绍道:“下官湖广总督参见汉王”
王岚平也猜到了,点点头,“大明的肱骨之臣,毋须多礼,看到你在这,我便踏实了”
这话并不是恭维,据锦衣卫的密报,这些年何腾蛟独自在湖广苦苦支撑危局,从不攀附朝臣,也不和各种将领勾结,实打实的一个老实人,做事循规蹈矩,一心只愿重振大明,对张献忠和李自成有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唯独能力不足,曾在听说朝廷下旨西征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宋大力忙哈哈一笑,插口道:“汉王,您不知道,当日在长乐山口,要不是何总督突然出现,估计咱就得在地府相会了”
何腾蛟忙拱手道:“宋指挥使过讲了,桂王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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