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自己给自己诊脉,古学斌是她诊断的第二个人了。所以手指头扣住脉搏,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高老爹看到苏瑾瑶今天就有模有样的诊脉,也就站在一旁不作声了。
可苏瑾瑶的手指按了一会儿之后,眉头就越皱越紧,最后连她自己都有些不解,古学斌的脉象怎么这么奇怪?
古学斌的症状似乎和娘亲写的手札上的任何一种病症都不同。他的多个脏器有损伤,但并非是先天不足,也非后天外伤所致。而是被无尽的消耗、被体内某种东西不断的破坏,才造成现在犹如重病缠身的样子。
这可能也是古学斌一直长不高的根本原因了。因为所有的营养都被消耗掉了,身体内部又不断的被破坏,现在还能活着、能跑能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种症状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娘亲又是用什么方法抑制住了病情?
高老爹见苏瑾瑶的眉头紧皱不开,刚才还微微放下的心和升起的希望再次落空了。无奈之下,只得道:“柳姑娘,若是诊不出来就算了。你娘亲那样高超的医术都未能将学斌治好,可见这病……也确实是棘手。”
“他这……是病吗?”苏瑾瑶一直皱着的眉头微微一跳,抬头看着高老爹,一字一句的严肃问道:“可我怎么觉得,他这种症状像是中毒呢?这种奇毒是极为慢性的,但也是最为阴毒的。从内部不断的破坏脏器的功能,使人体消耗掉大量的养分,可是又不至于一下毙命。但是估计再拖个一、两年载,也就毒入骨髓,神仙难救了。”
“你说什么?”高老爹的表情顿时充满了讶异和震惊,同时眯起的一双虎目带着凛凛的杀机。又问道:“你诊出,学斌他是中毒?”
“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说我一语道破,你要恼羞成怒了?”苏瑾瑶也站起身来,一脸戒备的看着高老爹,同时身子微微挪一些,将古学斌挡在了身后。
见苏瑾瑶这个样子,高老爹眨了眨眼睛,继而问道:“柳姑娘,你不会是怀疑我给学斌下毒吧。”
“这里还有别人吗?”苏瑾瑶也毫不示弱的反问回去。
苏瑾瑶明知道高老爹身上有血气,但她一点都不怕。虽然她现在身手上未必是高老爹的对手,但苏瑾瑶若是使出阴招,也不是没有将他立毙的可能。当然,所谓的阴招也是有代价的,那是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苏瑾瑶不会那样做的。
高老爹同时也感觉到来自这个小姑娘身上的冷静、沉稳和煞气。甚至那强大的气场绝不比自己弱。
皱了皱眉,高老爹沉声问道:“柳姑娘,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苏家的傻丫头而已。只不过当年我娘教我的东西挺多的,现在不傻了,就一一记起来了。”苏瑾瑶淡定的回道,但警觉性丝毫不曾减弱。
高老爹上下打量着苏瑾瑶,但丝毫看不出破绽。虽然他不常常和苏家人接触,可这个小姑娘之前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真的傻,他也是可以肯定的。因为她娘亲绝不会把自己的女儿诊断错的。
想到这里,高老爹微微放下心来,再看看苏瑾瑶还执意挡在古学斌身前,不由得一笑,道:“柳姑娘,你真是误会了。我只是惊讶于你竟然可以诊断出学斌是中了毒而已。要知道,我带学斌走过大江南北,遍访名医,可是真正能够说出他是中毒的,只有不到五人;而真正敢于接手并给他解毒的,也只有你娘亲一人而已。”
听到这里,苏瑾瑶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骄傲,还是该叹气了。如果娘亲真的像是高老爹说的那么厉害,那么她放弃高超的医术,隐居在这个小小的屏山村,必定也是有着极为难解的原由和苦衷吧。
不过,再看看高老爹的一脸真诚,苏瑾瑶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毒真的不是你下的?”
虽然这话问的有点蠢,下毒的人又怎么会承认呢。但苏瑾瑶凭直觉觉得,高老爹其实没有骗自己的必要。所以这样照直问出来,高老爹的回答她也是准备相信的。
果然,高老爹摇了摇头道:“我姐姐生下学斌十分的不易,又命里福薄早早的香消玉殒了。我带着学斌离开家乡、远避俗世纷扰,就是希望学斌不被一些琐事牵连。只是没有想到,学斌还是着了坏人的道,和我离开家乡不久,就发病了。而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是中毒,直到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最后你娘亲为他诊治之后才有了效果,我才可以断定有人真的已经对学斌下了毒手。”
苏瑾瑶听完,觉得头有些大。怎么听起来这个故事这么狗血呢?
可她现在想的不是狗血不狗血的故事,而是身后的古学斌究竟要怎么办。
苏瑾瑶想了想道:“我现在虽然得到了娘亲记录的医书手札,可娘亲并没有在其中详尽写下关于古学斌的病例,也没有提到过他中的是什么毒。但是手札里有几种解毒的秘方,我倒是可以配药炼制出来,然后试着给他解毒。究竟成与不成,那是喜忧参半的,高老爹,你同意吗?”
高老爹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柳姑娘,你若是想要找人试验,我愿意以身试药。但学斌不行,他……不容有失。”
又是这句“不容有失”。苏瑾瑶真想骂一句:人都特么的快要死了,还什么失不失的?难道说是容许他死、不许他有一丝希望吗?孤注一掷的胆量都没有,还解个屁毒。
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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