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山,觉得他更巍峨;看过了海,觉得他更宽阔;看过了云,觉得他更纯洁;只是一旦踏上这条道,自此仙凡殊途。
哪怕愿等,他又有几个今朝。
君生她也生,
君老她未老。
君恨仙凡殊,
她恨百年少。
只见少年一把扯过少女脸蛋使劲一掐。
“哎呦!”唐韵儿吃痛。
“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养不起天天吃两碗饭的你啦。”
“那我以后只吃一碗饭好不好?我们回家吧。”唐韵儿有些哽咽看向唐狸,梨花带雨。
唐狸温柔地笑了笑,有些宠溺的摇了摇头,“每个人都会长大的,你想要什么,必须得有那个实力才能抓得住,才能守得来。”
“那你会等我不?”
“昂,我在云集镇等你好了。”
“好一言为定,骗人是小狗!”
唐狸笑着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看向前方仙气环绕的宗门,“韵儿,拔剑吧。”
少女听话的点了点头,拔开剑,一股湛蓝剑意包裹少女,剑意缓缓带着唐韵儿升空,少女低下头,深深凝望着那个少年,他灿灿一笑,风轻云淡;她凝望无言,满是相念。
唐狸笑了笑:“去吧。”
唐韵儿抹了抹眼角,深吸一口气冲下来紧紧抱了抱唐狸,再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
看着那一抹远去的蓝,唐狸还在怀念入怀柔香,吾家有韵初长成,今朝踏入红尘仙。
他眼中,世间万千颜色并不止是那一抹蓝,但那一抹蓝却是世间万千颜色。
云深不知去处。
少年没有办法看到少女问剑的风采。
但他想。
那一定很美!
————
待到那抹蓝了无踪迹,唐狸笑得灿烂的脸缓缓静了下来,仙凡之隔,自己怎会不知,可倘若在意就死抓着,那就不是自己了,她记得那一拳,可是自己又怎能忘?
正在唐狸忧愁之际,一个老者来到唐狸身边,见唐狸还在入神,不由得有些恼怒,这后生怎么如此木讷,自己心底那点栽培之心都快没了。
莫问只能故作尴尬的干咳两声。
唐狸瞬间身体绷紧,左脚缓缓迈出半步转身过来,毕恭毕敬冲着莫问抱拳行礼,“晚辈唐狸拜见仙长。”
莫问嗯了一声,心中暗暗叹气可惜了。
心性尚可,天赋全无,一介凡骨,不入青山。
既然如此,那便给个揭仙牌当了结了这份善缘了吧,随即莫问抛过一块木牌给唐狸。
入手温和古朴清香袭来,一个飘逸的隶文“仙”字印于木牌之上,唐狸有些疑惑却第一时间抱拳感谢,“谢仙长厚赐。”
唐狸眼中疑惑尽收莫问眼底,莫问只能淡淡说道:“这个到了云集镇,你可以凭此活下去。”
唐狸庄重行了一份儒生礼,“愚妹顽笨,还望仙长今后多多教导,唐狸无以为报,再次谢过仙长。”
莫问点了点头,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资质过于平庸心智却不凡,那么快便猜出自己所为何来,“唉,年轻人,若不是仙凡有别,我都起收徒之心了。”
唐狸只是略微羞涩一笑,眼底苦楚很快就消散,不是自己的,那就随它吧。
不知怎么的莫问见到这个年轻人就是想多说几句话,“朝仙宗最后一关问仙缘,我可以破例带你去看。”
唐狸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又很快熄灭,摇了摇头道:“晚辈就不去看这些了,我知道,她会赢的。”
看了又如何,不看又何如?忍别离,不忍,也道别离。
狂风入我怀,我怀多别离。
莫问不再强求,点了点头道:“有缘再会。”
说罢便凌空消逝,至此一别,他日再见不知是否阴阳有别。
仙凡有念,岁月无情。
唐狸紧绷着的身体才缓缓放下心来,把玩了会突如其来的木牌,祸福旦夕,朝夕无间。
牵起马,向着山脚云集镇走去,他想好好再走走这段路。
在少年缓缓背对着朝仙宗向山下走去之际,谁也没发现,唐狸的身后出现了两道宽阔恢弘的身影,矗立于天地之间,却了无声息的凝望着莫问御剑消失的方向。
大风起兮,落叶凌。
天地缅兮,了无声。
一袭红衣散发,百无禁忌般嘴角微微上扬,邪魅仰头对天一笑,眼中尽是嘲讽神色。
一袭白衣胜雪,空明,朝远方神色淡漠,就像天神般俯视众生。
狂风拂过,两道身影无影无踪。。
只剩一个少年牵着马,朝着山下那个小镇走去。
马蹄声阵阵,萧瑟意弥弥。
如今只能教她独立教她披荆斩棘独挡一面,他何曾不想宠她对她道有我在,何必管这狗屁的世道何必委屈。
恨只恨己,不在高山。
原来少年郎,还是有些难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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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仙宗问剑台上,季玄策打着哈欠,很是无聊的看向台下,甚至有些不解为何父亲一定要让自己来到朝仙宗,他有些后悔上台太早了,那些人弱到自己都不屑于出剑,自己光靠拳头就能打得半死的人,何必出剑?
太差的就不要想着靠口头喊着几句就叫哇哇的上来,表现力那么好,还不是一拳干翻?
季玄策直接了当从怀里掏出大把考验牌朝地面一甩,罢了罢手,低声道:“今年考验的人里没人敢向我问剑,我可以下台了吗?”。
台下一阵惊呼,虽说抢夺考验牌的事过个几年都会有所谓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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