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命吧,既然认命了,那就不要耽误别人了吧。
随意找了个理由吵了一架,一句“别打扰我娶妻!”
她哭着离开,至今七年未见。
好像从那时开始,唐狸就喜欢上了喝酒,外加赌点小钱,不知是不是年轻时运气太好,总之唐狸逢赌必输,从无例外,要不是拿着朝仙宗无事牌能够每个月得点银两,或许他早就饿死街头了吧。
在看不到前方的路前,唐狸选择了放手,心底总是在抵触一股莫名的恐惧,害怕终将有一天,唐韵儿因为自己而死,所以宁愿离得再远一些,这辈子,就在山下过完平淡无奇的一生,似乎也是挺不错的。
年少大志,早已被这十年点滴里磨得丝毫不剩。
他怕,倘若爱而无法陪伴,百年之后独留一人太过残忍。
忍别离,不如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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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儿愈发长得水灵灵的,一双远山眉下的眸子盈盈秋水,正神色温柔的收拾着。七年未回?只是赌气七年不见他而已,她想回来,他怎拦得住?
只是夜晚屋顶的风略微有些大。
轻车熟路的走到厨房,打了一桶水,挽起袖子拧干抹布,轻轻擦拭着四周家具,可其实屋子里,灰尘并不多,只不过唐韵儿她就是想干点什么。
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她的眼里会有一抹湛蓝光芒闪过,令她心底悲意渐生,又很快掩饰过去,生怕酒醒的唐狸知晓。
望着那地上躺着的唐狸,似乎有很多很多想说,又似乎很多很多都不想说。想要见他,又怕要见他。
在宗门里总是不留痕迹的探查他的消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娶妻生子过得怎样,她希望他幸福,又不希望是这样的幸福。
她怕,倘若爱而让他自卑,那宁愿默默守护看他幸福。
只不过今天必须得回来一趟了,回来给他做做饭,修行十年,生死茫茫,饭菜的味道,不知道他会不会忘了。
做好了几个家常菜加一个汤,唐韵儿坐在椅子上,捧着小碗,小口小口的喝着骨头汤,还不时把汤上飘着的葱花吹开,小酌一口,就这样静静的等待唐狸醒来,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倘若这是梦,那就趁着还未醒来,多看看他。
人生如大梦,一醉忘千愁。只可惜,越是心伤之人,酒越喝越明,直至烂醉如泥。
唐狸这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才醒了过来。
唐狸慢慢坐了起来,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脑袋,一声空灵声音传入耳,好似昨日笙箫。
“醒啦?”
唐狸神色不变,熟悉的声音连回头都不必,“嗯……”
“过来吃饭。”
“好。”
接过唐韵儿递过来的饭,唐狸便大口扒饭,二人相顾无言,想说太多,欲言却忘。
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些年,都一直是她一个人,她哭她笑,他都不知道,知道了又如何?
唐韵儿呈了一碗清汤放到唐狸面前,轻柔说道:“别噎着,吃饭还是那么急急冲冲。”
唐狸把饭碗放下,喝了一口汤,抹了抹嘴,微微笑道:“回来待几天?记得炒菜多放点辣椒。”
唐韵儿翻了一个白眼,娇嗔道:“你媳妇咧?人家做饭不好吃?”
“没办法这些年太穷没人看得上我,还是老光棍一条。”唐狸灿灿笑道,一点不害臊,似乎那个把十来个媒婆关在门外的那个少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爱之人,何必将就。
可是什么是爱呢?唐狸自己也说不清楚,一颦一笑虽让人看得舒心,可也只是舒心罢了,自己这些年连口头花花都懒得了。
唐狸看在桌对面那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灼灼状桃花之仙,依依尽杨柳之娇。唐狸心里感慨,当初自己养大的姑娘终究是长大了。
唐韵儿仰头看天,含了口空气在嘴里来回转动,思索了一下后便说个“明天就走。”
唐狸诧异,“那么快就要走了呢?”
“有一样东西我要去试试看能不能拿到,明日便要乘坐跨州渡船去了。”唐韵儿看了看胡子拉碴的唐狸,她等不起,因为他等不起了,那样东西她必定要拿到的。
“危险不?”还没说完唐狸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危不危险他都没办法做点什么,想要让她别去吗?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身份悬殊,燕雀安知鸿途之志,人生在世,有很多的不由己。
因此他没等到唐韵儿回话便又接了一句,“注意安全。”
“嗯,就没有其他要说的啦?”唐韵儿一手撑起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不知道为何唐狸总是觉得后背凉凉的。
“这个大猪蹄子。”唐韵儿不由得在心底吐槽道,说句我不想你去,我又不是不会多停留一段时间,虽然要去的还是该去的,很多时候,太过于懂事反而让人心酸。
晚饭过后,唐韵儿躺在院子的竹椅上,感受到竹椅散发的淡淡清香,看着天空上繁星,静悄悄,听着厨房里锅碗瓢盆哐当声,就像十年前的时光一样,她做饭他洗碗,有时她也会想过,如果再来一次,她还会接过他递过来的那把剑吗?
终究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唐韵儿神色痛苦,想要回头多看看他又不敢,韵儿呀,为何那么傻?
唐狸呀,以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温柔贤淑,安静娴雅的女子的,那可是唐韵儿的祝福。
院中椅子就一个,被唐韵儿理所因当的霸占了,那唐狸当然只能坐地上了,还好现在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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