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想过这一天,会以一个陌生的面孔见面。
见到何心易的时候,阿祉一万个不甘心,为什么她就能以原样出现在这里。
阿祉心里其实还在怨恨她,怨恨她的闷声不响的受苦受罪,还把自己不当人看,甘愿做他的奴隶。
阿祉看到她,眼泪又情不自禁的落下,说讨厌她时还替她落下泪,也为她开心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她了。
也再也不会有人把她打得鼻青脸肿,门牙还被打掉,连孩子也都死在街头,还是在他的带领下。
何心易笑开了花,可是下一瞬间,就看到一个改头换面的女孩子站在她面前,长途跋涉而来,看到了,又是一心的酸痛。
终于,她的孩子都是丧命在那里,也到底是她的女儿来看她。
何心易捂脸抽泣,呜呜咽咽的哭了老一会儿,才收起了眼泪,强撑着微笑。
“活着就好了,”何心易看到阿祉,说话都梗着。
阿祉只是一个点头,就不再说话了。
何心易看到阿祉和成陌离开,她自己坐在那里很久很久,想到了以前的种种。
男人死了。
儿子死了。
阿祉的孩子也在腹中夭折,落了个终生不孕的病根。
何心易拍了自己的额角,罪魁祸首啊!
那个时候怎么会想着去找她,逼迫她落了这个孩子。
那个人又是狠狠的踹她的肚子……
何心易越想越气,又越心疼。
经历了很多的磨难,成陌和阿祉也冲破了障碍,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
成陌冒险去救她的时刻,急的团团转,也差点疯掉。
拿着刀很想对成珏破口大骂,也想砍他几刀解气,可成陌忍住了,成珏不过是他们演戏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若有若无的棋子。
阿祉救到手,在他眼前活泼乱跳时别提多开心了,看到她的一举一动都溺爱的无法无天。
成珏失算了,本想倒打一耙,看到成澈过来,他又泄了气,只贯会用那些烂大街的撒泼在成澈那里寻找存在感。
成澈不理他,也懒得去理他,可又不得不去理他。
这便是成澈最为头疼的,也是最厌恶的。
经历了很多的磨难,原以为可以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时。
简易木棚被毁,新建起来的屋舍也被毁。
眼睁睁的看着在烈火中燃烧成了灰烬,成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在看一场烟花,璀璨夺目。
晋溪行换取了所有人活命的机会。
莫家也在这场混乱的火灾之中找到了一个可乘之机,可好景不长,莫家一一逐出大虞,流放边境。
晋溪行的死亡还未让大家有所缓歇,南荣槿也与世长辞。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上最严酷的惩罚。
这些事情逐渐被遗忘,也像是没有遗忘过。
成陌和阿祉大婚那天,来了两个人。
一个曾经的乞丐,如今的鱼贩。
成陌与他喝了两杯酒,就招呼他自己去吃席。
还有一个人是不知来历的女子,十八九的年纪,长的小巧玲珑,面容娇好。
此人不知姓名,但在她的内心深处的世界,成陌看了舟思远,也只是笑了笑。
舟思远的春天回来了。
夜晚,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成陌望着阿祉说,“你今天很美。”
“我知道我很美,你今天也很帅气。”阿祉躺在他的臂弯里,一只手在点他的鼻子。
“你压我头发了,”成陌嘻嘻哈哈的说。
“你也压我头发了,”阿祉仍旧保持微笑,心里却是在坏笑。
一个月后
“呕……”
阿祉蹲在墙角下,一个劲儿的呕吐,吐得眼泪直流,差点都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艰难地扶起墙站起来,擦了眼泪,又一脸嫌弃的走向屋里,一看到呕吐物,就又想吐了。
颜霁襄在屋里拿着面料在想着什么,正要拿剪刀裁剪,就听到阿祉吐得天翻地覆,很是担心她。
颜霁襄连忙放下剪刀出来,看到阿祉有气无力的进来,赶忙去扶了她,“儿啊,来,坐下歇歇。”
颜霁襄给虚弱无力的阿祉倒了杯温水,“来,喝了顺顺气。”
阿祉吐的胃里泛酸,嘴里发苦,眼睛直直冒着星星,看到眼前的女人,一个激灵的坐直身体。
颜霁襄被她这一个举动吓得杯子都掉了。
“赶紧坐好,别这样,会动了胎气,”颜霁襄把杯子放下,把阿祉轻手轻脚的扶去坐好。
胎气?阿祉愣住了,“您说,胎气?”
颜霁襄轻轻一笑,又拿起杯子递给她,看到她神色恍惚,“第一胎都吐得厉害,快喝些说顺顺,我去给你做些吃的,这孕期啊,要好好休息和饮食。”
阿祉抱着杯子坐在那里喝了不知道有多久,杯子里的水都见了底,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呆呆地一口一口的抿着,心里莫名心酸,一阵阵的窃喜,有孩子了。
成陌从外回来,把马儿丢给了余磬,回房去找阿。
看到阿祉在堂屋,坐在那里端着个杯子,时而哭泣,时而微笑。
成陌被吓到了,上前去拿下来杯子,轻轻地说一声,“你怎么了?”
阿祉看到他,一脸柔美的笑意,“有孩子了!”
“孩子?”成陌先是一愣,眼睛直直的望着阿祉,突然眼角一酸,把阿横着抱了起来,就往楼上走。
“你慢点,别颠着她,”颜霁襄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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