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祈服药后,昏昏沉沉好几日,清醒的时间都很断断续续。
慕容信坐在床边守了她好几夜。
她生病发热,身子发虚,连起来都没有力气,说句话都很含糊。
慕容信每次都附在她嘴边才听得清她说什么,也能随时知道她的安危。
阿祈的额头包了厚厚的一层白布,白布里渗透着血丝,连眼睛都蒙了层黑布,她醒来时什么都看不见,耳朵也都听不清。
阿祈能下床走路了,就是不能走太久,她依仗拐杖走出了屋子,跨过了门槛,来到屋外。
耳朵里传来嘶嘶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就是听不清,阿祈也不想去听了,仍旧走到了院子里去。
慕容信在屋里给她熬药,看她出来,骇了一跳,赶忙去扶她进来。
“你现在还没有好,不要到处走。”
可想而知,阿祈现在眼瞎耳聋,压根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阿祈就傻傻的坐在那里不动,脑子想的是要怎么样才能逃离这里。
她想姐姐了,没有姐姐的日子好难过,没有姐姐的日子很煎熬。
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冻着,有没有被里面的欺负?
阿祈越想越烦燥,一想到自己的丑陋,她又晃了脑袋,宁可自己丑陋,也不要让姐姐知道她的遭遇。
因此,这是埋藏在心里一辈子都没有启齿的事情,因为她肮脏,不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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