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扬公主这一句话也吓了我一跳。仔细想着师父画的丹青上十师兄的模样,跟我不一样啊,没一点像呀。我前世是他的徒弟……突然,我恍然大悟。
“我前世是他的徒弟,但我不是他的十弟子。我前世就是虞飞。”我道。
“怎么说?”长扬公主不解。
“五百年前我死过一次,他用摄魂术将我救了回来。”我道。
听我说罢,长扬公主沉默半响,平静的道:“你果然走到了他心里。用摄魂术要受锥心反噬,极为痛苦,他散了魂魄倒也解脱了。”
这句话说得我心痛。若非用摄魂术受了重伤,或许他能躲过玉龙樽,或许他早就得胜归来。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模样了?”长扬公主问道。
“也是拜天德所赐……公主若有机会与师父报仇,你可愿?”我趁热打铁。
“不愿。”长扬道。
我一惊,没想到她竟然拒绝了。
“我青丘狐族报的是他医治瘟疫的恩。报的是枉死在天德手中所有仙众的仇。不是我一个人的恩怨情仇!”长扬公主坚定的道。
我笑了……向她深施一礼……
“小徒弟,给你!”长扬公主割下一小搓蓝狐毛给了我。
拜别了长扬公主,我恍恍惚惚的回到驿馆。青丘的事可以放下了,五丘的突破口打开了。可陆雪的事又让我无法释怀了……刚刚得知无极鼎的事,认为陆雪四万面前已经魂飞魄散,三十三天的那个是假的。如今长扬公主又说三十三天那个真的是陆雪。到底她是真是假?四万年前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是能重炼天地的赤焰魔星的化身吗?因为她生,所以师父死了?若她是赤焰魔星的化身,她死了,师父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脑子里乱着。有人敲我的房门。怏怏的打开房门。门口立着一个身着玉清境弟子衫的少年,面似冠玉,虽身形单薄却英姿挺拔。
“玉清境薛山见过仙使婆婆。”薛山很客气的向我施礼。
“他怎如此客气?好似不识。”想起自己的容貌已不是他见时的模样。短短几日发髻已是全白,容颜也有了变化,变成了老婆婆显得更加苍老。现在又是春风的仙使,他自然认不得。
我拱手道:“薛小王爷客气。”
“弟子本是带了师父的厚礼想正式拜会仙使婆婆,请婆婆转呈春风师伯祖。但眼下有一急事,不得不先来打扰仙使婆婆,请婆婆帮忙。”薛山道。
“若老身可以办到,愿意效劳。”我道。
“婆婆请跟我来。”薛山道。
跟在薛山身后,我只觉自己好笑。想必那短短几日与他相处发生的事情太多,心便乱了。士别几日冷静下来,平平淡淡客客气气的再与他相见便没了一点心跳脸热的感觉了。我可真如春风说的更年期情绪不稳定?
“小徒来青丘的时候途径雷夏泽边界,捡到了一个人彘。春风师伯祖善炼丹药,婆婆看一看有什么丹药可以医治她。”薛山道。
“人彘!你可认识?”我问道。心想莫不是幽冥界的人残害了天界仙众。
“小徒不认识。此人眼瞎耳聋口哑,被斩断了手脚,泡于粪桶,丢弃在污秽泽沟中,浑身驱虫趴满,恶臭难当……”薛山跟我描述着。
我心想“你描述的还真详细,不是你在梦里杀人放火,心里受不了回来痛哭的时候了。”
“你是觉得事有蹊跷。”我道。
“用此酷刑者不是大仇便是暴虐。小徒实无办法得知一二线索。”薛山道。
“你这无所不能的良商办不到的事越来越多啦。”我开薛山的玩笑。
“婆婆说笑了。薛山只是尽自己的力为西海贫苦谋一点福祉。”薛山谦虚的道。
到了一处荒郊树林,薛山打开林中设的截界。
一股恶臭袭来,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没了四肢的“蛆虫”在地上蠕动。头发粘结成片,浑身血痂,两个眼睛两个暗红色的血窟窿,张着嘴,嘴里的舌头已割了去,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含混嘶哑的“啊……啊……”声。哪里能看出人形。我施法观其真身,是只花色的水蛇,身上竟封着两仪封神大印!此人与天德有关!
“薛山,你先回避,我单独与她治疗。”这个薛山还有太多秘密,混沌衣的事我还没问他。不可让他知道太多。
“小徒遵命。”薛山退出了几丈。我设了不透结界将我和“蛆虫”与外界隔绝。
未明她身份,我不能轻易用重生泪彻底修复她身,而且竟也哭不出。便用神力给她做了义耳义舌装到她身上。
“你是谁?”我问她道。
那“蛆虫”听到了声音,激动得浑身发抖,昂着头想向我这里爬,却因为只有身躯,只能在原地扭动。嘴里含混不清的尖声喊着:“杀了天德!杀了天德!”
“你与天德有什么仇?”我问她。
“找我哥哥!杀了他!我给你钱!权!”她道。
“你哥哥是谁?”我问道。
“雷夏帝君!我是公主雷慈!”她道。
我震惊无比,“你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带我去找我哥哥!”雷慈道。
她变成了这模样还是这么嚣张。我冷冷一笑“因为我可以给你报仇。而且你没有别的选择。”
雷慈将事情原委讲给了我……
原来天德为了压倒天晟得到太子位,一直仰仗五丘八泽的力量。尤其是雷慈的娘家雷夏泽。天德用花言巧语骗她将嫁妆神器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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