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而已,什么有缘,你快吃饭吧!”
尹茜心思浮躁起来,压下心头的不安,催促道。
也算是间接的堵住了鹿角的嘴。
她比谁都清楚,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和程天泽之间彻底断开,毫无交集,是不可能了!
而且她发现,自从回国之后,她那坚定的念头,正在一步步的瓦解。
这才是她为之惊恐的。
一晚上,尹茜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着自己脚上的伤口,怔愣出神。
在医院,他居然为了医生的一个称呼,笑。
她心绪难平,拽过手机又扔了回去,五年了,他难道忘记了,对她的伤害吗?
忘记了他和梁以舒双宿双栖,一起拍订婚照,布置那别墅,让她用钱羞辱自己,还是忘记了自己父亲被他冷血无情的从医院赶出来,就那么死了,令她失去了最后的一个亲人,或是他忘记了,怀里的孩子,就在他身后不远,差点流产,而她被打得昏迷不醒。
这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的刻骨铭心,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她忽然躺回了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不断地催眠自己睡觉。
过往的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她的身边还有一个鹿角,没必要为他劳心伤神。
“叮咚!”
保姆听到有人敲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跑去猫眼探了探,见是昨晚来的程总,便开了门。“程总,白总还在睡觉,你来得太早了。”
保姆以为程天泽是在来找尹茜的,便提醒道。
谁知他只往楼梯方向看了一眼,“早饭我煮吧。”
保姆愣了愣,觉得堂堂一个老总,怎么能亲自下厨呢,那要她这个保姆干嘛?
再说,万一白总起来,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是喜欢呢还不喜欢。
“程总,还是我来吧,厨房脏兮兮的,不适合你。”
保姆赶紧跟着走了进去,试图将程总劝出来。
程天泽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旁边的柱子上,有条理的卷起衬衫袖口,动作熟稔的淘米,倒水煮粥。
“出去吧。”
他深邃的眸子淡淡地睨了一眼保姆,低沉的声音虽然轻轻的,但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保姆惊诧之余,只好听从吩咐走了出去。
走到厨房外,还在疑惑,明白白总才是雇佣他的人,怎么刚才就对程天泽的话言听计从了呢?
而且这个程总并不像看起来的那般高高在上,竟然还会下厨房,那动作娴熟的像是经常干的。
其实她不知,在过去的五年里,除开每天喝酒消愁,他会自己下厨房做早饭,只为了让一天清醒些,投入到工作中。
当然早餐这些事情,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是手到擒来。
鹿角打了个哈欠从楼梯上下来,捂着嘴拍了拍,等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保姆在餐厅里忙活着,便好奇地问:“阿姨,今天我们吃什么呀?”
保姆便看向厨房的方向,摇摇头,一脸茫然,“应该是粥。”
鹿角察觉到保姆的神色,快步走到厨房,正好撞上从里面走出来的程天泽,略微怔愣了下。
“程叔叔,你怎么在这?”
“让一让,小心烫。”
程天泽手里端着一大碗的粥出来,提醒道,绕着鹿角往餐厅桌上走。
鹿角这才反应过来,瞅着程天泽忙碌的身影,轻蹙了下眉。
等所有的早餐都端上了桌,程天泽才招呼着鹿角过来,“还站在那干嘛?过来吃!”
鹿角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一扫桌面上的早餐,闪过一丝惊喜。
一大碗的红豆粥,那红点点在稀薄的粥碗里,十分的亮眼,光是闻着就觉得特别香。
“每天早上一个鸡蛋,一杯牛奶。”
程天泽将温热过的牛奶推到他的面前,提醒道。
那低垂着的眉眼,面对孩子第一次这么温柔。
尹茜洗漱完站在楼梯上,准备下来,刚好瞧见了如此有爱的一面,心思涌动,怔怔地站在那,竟忘了下楼,就怕打破这一刻的温馨。
这是从鹿角出生以来,和他的父亲共进的第一次早餐。
鹿角坐姿优雅,吃饭的动作也如一个绅士般十分斯文。
“你妈咪呢?”
程天泽说着便抬脚准备往楼梯边走,谁知鹿角淡淡地来了一句,“我妈咪到点就会下来,你去了也是白去。”
程天泽脚步一顿,又折了回去,坐在了鹿角的对面,不过并未动筷子,那双深邃而湛黑的眸子,盯着鹿角吃,眼里竟不自觉地泛出柔和的光。
尹茜有那么片刻的恍惚,如若没有经过那么多的事,他们父子两,大概天天能如此吧。
也不至于到现在,父子见面不识,也不知。
她垂眸自嘲地笑了笑,下了楼。
“妈咪,你快过来,尝尝程叔叔的手艺。”
鹿角听到脚步声,便立即转头,略带兴奋地道。
故意将程叔叔三个字,说得很响亮,仿佛生怕尹茜听不到似的。
“嗯。”
尹茜腿伤还疼着,只能走得极慢,程天泽踢开椅子就上前,扶住尹茜,动作轻柔地呵护道:“慢点。”
“嗯。”
尹茜清冷的声音闷闷地应了下,坐下之后,坦然自若地吃了几口,与平常无异,不过品的时候,倒是好奇了下,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程天泽经历了什么,现在连下厨也会了。
大概是为了某个人,例如曾经的梁以舒。
毕竟在尹茜的印象中,每次到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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