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缱绻之后,室内一片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平静。
外面的雨,啪啪地落在窗上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尹茜扯了扯被子,裹紧了自己,望着窗外的一片黑沉,思绪渐渐地飘远了。
过往的事,就好像还在昨日。
“天泽,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尹茜不知怎么的,激情过后,仿佛越发的空虚,感觉身边的人,随时随地都会消失一样。
程天泽侧过身,透过床头的壁灯,望着面前的女人,手托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的秀发。
“怎么过来的?我也很想知道。”
心里有思想准备归思想准备,但到底真真切切的怎么过来的,大抵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刚到国外,身受重伤,还怀着孕,几乎绝望......”
尹茜不过是谈及开始,声音就已经哽咽,她抿紧了唇,不敢再发出一个音节,怕再说下去,会泣不成声。
这么几年来,过的日子中的艰辛和绝望,谁都理解不了,她也不会跟谁去诉苦。
因为她身边还有一个鹿角,她全部的精神寄托都在他的身上。
程天泽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好了,茜茜,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是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尽我一切的努力来弥补你们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缺失了自己五年日子的尹茜。
她是怎么过来的,听她如今说起,他都不敢听。
愧疚和心疼,渐渐地在心脏处蔓延,逐渐地浸润全身,跟随着血液流动。
“对不起,真的。”
尹茜吸了吸鼻子,一颗泪从眼角滑落,淌过鼻梁,又汇入另一只眼中,眼泪已失了温度,一片冰凉。
“过去了,可是想起来,还是很难受,仿若还在昨天,我如果没能熬过来,我现在就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
程天泽越发的抱紧了她,感受着她身上的体温,如此的真实,才松懈下来。
他又何尝不是呢?
五年来,每一个孤枕难眠的晚上,都会日复一日的做着同一个梦,只希望不要醒来,但醒来的那一刻,一切又都是梦。
“我这五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他醇厚的声音,越发的低沉暗哑,胸腔震动。
尹茜闭上眼眸,任由眼泪流淌出来,还能活着感受到程天泽身上的温度,该是幸运的。
“好了,别想了,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程天泽仰起头,侧过脸,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茜茜什么都别想了,一切有我。”
尹茜点点头,往他的怀里缩过去,越发的靠近着温暖。
从国外回来的财团,一回国就出现在各种高档场所,例如墨城的娱乐会所,就是其一。
以及接受了几大杂志的采访,高调地在电视台上。
一下子在国内砸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项目,足以证明,他们在钱财方面,是不会欠缺的。
市区就那么大,财团一出现,动态高调,立即就成为了各大商业大佬们的讨论对象,甚至是拉拢讨好的金主。
但财团,不单独会见任何人,只派遣底下的人,在各方面联络走动。
而闹腾了近乎一个星期的时间,财团那边忽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盛大到什么程度呢?据说整个市区但凡排的上号的人,都被邀请在列。
当然程天泽和尹茜都在其中。
覃总一进公司,就问身边的助理,“公司今天收到什么邀请函了吗?”
助理一直在公司处理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收到过,想了想只能回答,“没有。”
正在往自己办公室走的覃总,脚步忽然一顿,扭头紧皱着眉,声音也陡然间提高,眉宇间的皱纹拧成了一个结,“没有?”
助理不明所以,心里慌了下,还是只能点头。
覃总面色一沉,脸色铁青地走进了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前,来回的徘徊。
他刚从一个合作商那边回来,正巧碰到财团那边的人,送去邀请函,可那人明知道他在对面,却不顺便多拿一份出来,他就立马坐不住了,只以为这份邀请函可能已经送到了公司,这才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答案却是没有。
他怎么能不气,这个财团摆明了是不给他的面子,瞧不起他。
连一份普通的邀请函都不曾给。
想到最近令他焦头烂额的覃氏公司,已经到了边缘岌岌可危了,他只能不断地出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一个又一个的人来拉覃氏一把。
可是最有希望能拉一把的财团,却并没有给他伸出哪怕一丁点儿的橄榄枝。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来,按着打火机打了几下,都没打出火来。
他气得砸了打火机,一脚踹在旁边的茶几上,发泄着心头的怒气。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在曾经的合作商面前,低声下气也就罢了,这些人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很好说话,一提到正事了,就避之唯恐不及。
他现在心力交瘁地没了办法,即使知道财团没有邀请他的打算,他还是只能抱着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去试试看。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手掌时不时地拍打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走到办公室门口,唤了助理进来。
“不管用什么方法,去给我买一张财团发的邀请函!现在就去,越快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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