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吧。”尹茜喝了口水，眉宇淡然。
千茜茜努努嘴，想着要是程天泽真的想要找到公寓地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便没有再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似乎眉眼间都染上了这冬夜的肃冷。
尹茜的视线落在程天泽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想着这样好看的一双手，一笔笔描绘着礼服的样子，想着拿着剪刀剪裁布料时专注的模样。
她想下楼问问他来了多久。
想去试试他的怀抱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温暖。
也想再问问他，为什么宫雪会怀孕。
想对他说几句狠话，痛骂他几句让他别在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
可是——
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尹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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