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宁洲城外数十里处,一无名茶寮内,滢乐带着弟弟妹妹坐在一张木桌边吃着茶点。
“姐,这些包子没你做的好吃。”小二端上来的白胖包子,宝泰咬了一口连馅儿的影子都没看到,呜哇,这么厚的包子皮,小家伙一张嘴就想给吐出去。
抬手给了弟弟一个脑花,滢乐笑骂道:“勤俭节约是美德,多学学笑儿,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据镖师介绍,过了津宁洲后,将会有很长一段路程不经过任何城池。
这个小茶寮中的食物虽然不好吃,但远行的商旅路人都会选择在此歇脚,顺便补充食物清水。
没看午时这会儿生意多好吗,如果不是他们同行的镖师手脚够快,抢了几张桌子占位,他们姐弟(妹)就得像有些食客一样,拿着馒头茶水蹲到路边阴凉处去吃。
等他们吃完上路,提前被她派去津宁洲城内采买物品的算心,大概就能带人回来了。
空间内准备的食物还有不少,但考虑到接下来的路程不好走,滢乐听了镖师的建议,让算心带着丫鬟去再次采购了。
“小弟,二姐这个包子是肉馅儿的,皮也薄点,你吃我这个吧。”
以前大冬天连野菜都吃不上时,滢笑从来不敢想,他们有一天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宝泰被姐姐和她养娇了,滢笑心里清楚,每天顿顿不离肉的弟弟,如今早已学会挑食。
虽然这样是不对的,可谁让弟弟最小,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爹,那些年他们姐弟(妹)三人跟着娘,过得什么苦日子,差点没被爷奶给磋磨死。
如今家里条件好了,姐姐那么能干,给了他们从不敢奢望的幸福生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委屈小弟,做为姐姐,她愿意宠着弟弟,就像姐姐一直宠着她和宝泰一样。
“谢谢二姐,你最疼宝泰了。”小家伙嘴跟抹了蜜似的,欢快将自己手里的包子跟滢笑做了交换。
呜哇,再次咬上一口,眼睛顿时亮了,真的有肉。虽然味道还是没有姐姐做的好吃,但宝泰却不敢再次挑食了。不然,大姐的脑崩豆又该敲下来了。
看到弟弟和妹妹这个样子,滢乐咽下口中馒头,摇摇头无奈对滢笑道:“你就惯着他吧!”
闻言,滢笑并没任何不开心,姐姐虽然说她在惯着弟弟,但脸上依旧笑盈盈的,没有半丝不高兴。
可见姐姐心里并没因此生气,她就知道,姐姐疼他们是打心眼里的,没掺半点不情愿。
“大姐、二姐,宝泰很乖的,听话懂事的很,将来去了京都,一定会好好念书,保护你们的。”大口吃着手里的肉包子,小家伙眉开眼笑哄着两个姐姐。
奚伯父说过,女人无论年纪大小,都需要甜言蜜语哄着。两个姐姐长得如花似玉,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一定得保护好她们。
不知奚伯父现在是否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明明准备跟他们姐弟三人一起去京都,却因为一封神秘来信,提前告辞离开了。
“娘,小心脚下。”就在这时,一队车马又在茶寮外停下了。沈三公子扶着老母从马车中下来,抬眼就看到人群中那个清丽出尘的女孩。
周遭一切喧嚣嘈杂仿佛瞬间远去,眼前春光明媚的景致倏然褪色,他的眼里只剩那个清灵娇美的女孩。
一袭梅子青绣茉莉花的齐胸襦裙,乌黑青丝绾成垂鬟分肖髻,发髻间斜插着羊脂玉碧莲簪,白色珍珠耳坠随着温暖的春风荡漾,一圈圈涟漪就这样晃进了他的心头。
是她,昨晚生死危机时,那个救他一命的“仙女”。
“良儿,良儿……”苗氏连声呼唤,却不见儿子有丝毫动静,不由伸手扯了扯沈俊良的衣袖。
“娘,”回过神来的沈三公子不由俊脸羞红,他怎能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孩,给看入神了,实在太过失礼,“孩儿这就扶您过去坐着歇息。”
说完这话,沈俊良忙将视线挪开,再不敢去看那个淡雅清新的女孩一眼。
“良儿,茶寮中没有空余位置了,咱们不如买些吃食带着,回马车里用膳好了。”
苗氏说的话不无道理,沈俊良听了却是剑眉微皱,不去茶寮内坐着吃,他怎么跟人家姑娘搭讪。
“一直闷在马车中,对您养病不利,座位的事娘不用担心,孩儿来想办法。”
吃完一个馒头,滢乐刚端起茶碗喝水,衣袖就被人轻轻扯了扯,“姐,那位蓝衣公子过来了。”
从刚才开始,那位公子就一直在盯着姐姐看,滢笑心中不悦,哪里来的轻狂之辈,竟敢肖想她家长姐。
少女脸颊气鼓鼓的,连茶点都不用了,悄悄留意着新来一行人的动静。谁知那位蓝衣公子,居然朝着他们姐弟三人的餐桌走过来了。
“姑娘,在下冒昧叨扰了,”看到滢乐放下茶碗,沈俊良方才继续道:“家母年迈体弱,病痛在身,不知姑娘可否容老母在此拼个桌?”
眼前的男子文质彬彬,满身书卷气息,剑眉如墨,言辞恳切,滢乐当即颔首道:“公子请便。”
女孩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沈俊良忙扶着苗氏坐下,拱手作揖道:“多谢姑娘仁心。”
却见那青衣女孩冲他微微一笑,起身拉着弟弟妹妹就离开了。待回到自家的马车内,滢乐取出水果,细心切成一块块给弟弟妹妹吃。
滢笑鬼精灵的贴到车窗边,从窗格缝隙里往外瞅,只见一身蓝色锦袍的男子依旧站在原地,痴痴往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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