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到三更的时候才出去?现在已然是深夜,难道还会被人发现吗?”白芷不是很明白他的安排。
段洵一手喝着茶,另一只手为自己系上腰带,他并非像平常一样穿着白色长衫,而是一身黑衣劲装。
她才发现自己一如往常穿着粉色衣衫:“段洵,那我是不是也该换一身深色衣服?这样在黑夜里应该很招眼吧?”她展开双手,可能是太过着急,已经没有了平日的细心。
“嗯,换一身也好,三更的时候是狱卒换岗时间,正好我们趁着那一会儿的空隙,去看看茯苓,她现在过的非常好,哪怕我说你也不会信,就带你亲自过去看看我有没有说谎骗你?”段洵看着窗外,低垂眼帘,或许她看不见黑夜中的动静,可是他却瞧得一清二楚。
在他们四周偏僻阴暗的地方有着数不清的身影,恐怕也是冲他们来的。
“段洵,总觉得外面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似的,可是仔细看去什么也瞧不见呀!”白芷总觉得他们的一举一动好像被人盯着一般。
“别多想了,大晚上的哪有人会盯着你呀?更何况现在是睡觉时间,更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的,”或许是她太敏感,又仔细称头往外瞧瞧,除了偶见的灯光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三更很快就到了,段洵带着白芷一路从屋顶前行。
他们没有走正街,也没有在巷子里穿过,只是闻着凉风,在屋顶上快速飞行。
白芷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抓住他,知道再过不久就能见到杨茯苓,可是她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在她神游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空便落了地。
因为她一直在想事情,有没有下意识的反应,更没有大声喊出来。
“芷儿,现在千万不要出声,”段洵在他耳边小小声的叮嘱。
她配合的点点头,只是手上依然紧紧的抓着他衣服。
当他们穿过走道,绕过其他牢房,见到满室的刑具,还有许多空洞又无力的申冤声,无一不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可这一切都抵不过她想要见到杨茯苓的执念。
终于在牢房的尽头,她看见杨茯苓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牢里。
两人像一阵清风一般,并没有惊醒其他睡着的犯人。
“茯苓,你醒醒,”白芷站在外面看着睡在草垛上的人。
“芷儿?你怎么来了?”杨茯苓赶紧爬起来,赶紧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借着微微烛光一步一步走过来。
“让你受苦了,等我把你救出去,一定不会让你待在这里,受尽苦楚,”白芷现在就恨不得砸了那铁锁,带着她一起逃出去?
“不行,”杨茯苓见到她已经很感动了,确定她说要劫狱,赶紧出声反对。
“为什么呀?你在这里明明就很吃苦,跟我们一起出去不好吗?再说了我也已经听说你的事情了,若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怕你以后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在没看见她的时候,脑袋里只是在想到她如何如何的艰难,现在看到了比她想象的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一刻也不想再让她留在这里了,原本以为她能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再见到这个环境,还有她睡的那个草垛的时候,所有的理智皆在这一刻崩塌。
什么养生堂,大不了不开了,她也要救她出去。
“芷儿,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蒙受不白之冤也不是我想的,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倒不如等到水落石出那一天,总比背着个骂名四处躲藏的好,我不想你像个过街老鼠一样,就让我在那里先待着,好吗?”杨茯苓一直忍耐着眼眶里的泪水。
从小长这么大,真的没有见过谁这样关心她,哪怕是她的亲娘,在她被罚的时候也只能远远旁观,不会维护她一句。
“可是……”
“芷儿,没有可是,我知道你们进来一趟也不容易,时间更是紧迫,正好我这里有一计需要你们配合我,既然没有人为咱们伸冤,那咱们就自己去找真相,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能牺牲我一个人,那也是值得!”她下定决心泼出自己这盆水,也要为养生堂讨回一个公道。
白芷纵然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段洵走上前一步与白芷肩并肩的站着,望着牢房里面狼狈的女人:“茯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能做得到的我们一定会去做。”
杨茯苓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看到他们,于是他上前与两人一起隔着栅栏窃窃私语起来。
过了很久,杨茯苓脸上带着一丝苦笑:“破釜沉舟,行不行?只在此了。”
白芷纠结又痛苦的看着她:“可是这么做的话,不小心就会让你陷入万丈深渊,我不想赌。”
“不行!”杨茯苓反而一脸正色的呵斥她:“养生堂是你一手经营起来,那你废了你我和大家很多心血,好不容易在风雨飘摇中站稳了脚,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它倒下的,现在不早了,该换班的狱卒要来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杨茯苓催促着两人离开,他现在什么也不怕,就怕他们两个意气用事不配合他。
段洵硬拽着白芷离开,在转身之际,他微微回头:“茯苓,这件事情辛苦你了。”
从来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一副柔弱的女子,会有这么大的胆识与魄力,让他不禁刮目相看,更是另眼相待。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不必再停留,赶紧离开,”杨茯苓生怕他们会被别人撞见,本身现在养生堂与聚美胭脂已经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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