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乏了?太医没给你好好儿看么?本宫绝饶不了他们!”
萧珏忽然转过身,面露惊讶道。
“哎呀!殿下你这急躁的毛病又犯了……妾身不过是困了,这身子骨没将养好自然会容易累,您又何必大做文章拿太医们撒气儿?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如何难伺候!”
南琯琯叹了口气,扶额道。
萧珏一日未登上那个位置,她便一日不可能名正言顺,流言蜚语她不怕,她怕的是无名无分白白替他人做了嫁衣!
“唔,似乎也是这个理儿!既然你身体不适那边歇着吧,原本还打算……也罢,我改日再来!”
萧珏说完,转身便准备往外走。
“打算什么?”
南琯琯猛地从榻上坐起来,一双眼睛囧囧有神直放光。
原本她就觉得今日差不多了,不想他来之后只字未提那事儿,自己也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毕竟萧珏今非昔比了,往日他是她的情郎她的情哥哥,往后他便是她的天!
“嗤!”萧珏笑出声来,看她的眼神似乎仍与从前无异,道:“怎么这会儿不困了?”
“不是不困,而是殿下这么勾引人真的好么?原本如何?”
南琯琯偏着脑袋,露出她以为自己最美的角度,若非白日青天的,约莫真的能引人遐想连篇。
“原本、我想着今日是个黄道吉日,打算接你回东宫的。不过你身子不适那便改日吧。”
萧珏倒也不卖关子,一口作气说了出来。
“不必改日!就今日!现在立刻马上!”
南琯琯说着便直接下了地,光脚踩在地面的狐裘皮上,踢踢踏踏便跟了过来。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算是没白跑一趟。”
萧珏含笑点头,拍了拍扑进怀里的脑袋,脸上浮现出几分凉薄的笑。
太渊宫上下一片欢喜和乐,宫人们迅速打包完贵重的物事,大箱小箱的搬上马车,哪里有半分昔日冷宫的模样?
一切打点妥当,已是夕阳西下了。
空荡荡的宫院中,热闹都是别人的,被罚跪着的朱灵溪依然垂着脑袋跪着,身边的人从络绎不绝离开,最后只剩下她一个。
“走吧,本宫也许就没去东宫了呢,上一回去,还是太子妃给皇长孙办满月宴。”
南琯琯打了个哈欠,满身红妆出了正殿的大门。
“好端端的提那个人作甚?没得触了霉头!”
萧珏蹙眉,面色的不悦稍纵即逝。
“殿下是恼她逼死了你的梨夫人呢还是恼她害死了你的子嗣?”言情
南琯琯眸光微凝,似乎对他的反应不大满意。
早些年她若是答应了他嫁到东宫去的话,是否便不会有今日这些波折?
可若是她应了,那日子该过得多么无趣!
这大燕的史上便再也不会有萧珏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桥段了……
“她害死的可不只一个梨夫人。”
萧珏冷脸道,并没有证明回答她的问题。
东宫今日异动非常,各处小动作甚多,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揭过去了,只是这未来如何,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呵!还以为这些年她安分守己替殿下打理东宫的事宜,不想竟然是这么个心狠手辣的角色,算起来,本宫倒比她心慈呢!”
南琯琯施施然往外走,视线落在院中跪得一动不动的朱灵溪身上,眸光微冷。
若不是看在她在太渊宫事发当日将药人尽数毒死的份儿上,她根本不会留着她的小命……
“嗯?你跪在这儿作甚?”
萧珏自然也看到了摇摇欲坠的朱灵溪,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回殿下,奴婢犯了错甘愿受罚自醒。”
朱灵溪垂着头,仿佛害怕得不敢抬起脸来,又或者是跪得太久了没办法抬起脸来。
“起来吧,跟着宫人一道儿去东宫,传出去没得让人觉得本宫苛责于你!”
南琯琯冷声道,语气听起来却有几分愉悦。
唯有让她清楚她的出身和本分,方能活得长久些,朱家也算是母亲的远房姻亲,比外人还是强一些的。
“奴婢多谢琯琯姑娘!奴婢定不会再犯了!”
朱灵溪一听让她跟过去而不是留在这儿自生自灭,连连磕头谢恩,青砖地面上很快便染了一层殷红,她却毫不自知。
南琯琯敛目,亦步亦趋跟在萧珏身边上了他的马车,而后缓缓驶向东宫。
萧珏一行人声势浩大得毫不遮掩,让宫里的老人几乎都已经忘了,两月前,德妃娘娘因为被宫人揭发说与御林军侍卫有染,而后又被爆出与宫中活尸一事相关,牵涉到巫蛊之祸事,陛下龙颜大怒将她关进还是冷宫的太渊宫中,遂导致滑胎。
如今却摇身一变以姑娘的身份强势入主东宫,只怕这天燕京的天儿要变了!
五百里外,江北大营。
大雪封山之后,营中的规矩向来是冬歇放春假回家几个月,年后再回营。
今年却不同,大雪来的太早,还未来得及解散归家,便迎来了一队马车。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守营的卫兵喊道,塔楼上有弓箭手候着,戒备森严。
“叫你们江北大营的主帅出来!”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嚣张至极的答了一句,而后换来嬉笑声和叫骂声。
“哪里来的土包子!江北大营岂容尔等庶民撒野?但凡不蠢的稍微打听下都知道江北大营哪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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