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雨不知道自己刚走,后头小李子就来了。
对于冷逸轩,她是丝毫不担心的。
这个救命恩人,别看他受了重伤,能力却是非凡。尤其是那身功夫。
说真的,齐小雨还是有一丢丢羡慕的。
要是自己也会那些功夫,哪怕只是一点点,至少也不用再怕齐家的人了。
紧了紧身后的一大捆猪草,背篓已经被她连同草药一同给了冷逸轩了,如今的这捆猪草,是她额外编了条草绳捆起来的。
走在下山的路上,齐小雨的眉头却是深深地锁了起来。
上山前自己用镰刀逼的齐俊飞没敢对她动手,以他睚眦必报的心思,指不定暗中又谋划什么手段对付她。至于告状,虽然在她的威胁下,齐俊飞再三保证他不会告状,不过,齐小雨自然是不可能相信的。
她上一世与齐俊飞生活了许久,对其的性格禀性不说了如指掌,至少是十分熟悉的。
而事实上,齐俊飞也确实如她所料,在仓皇跑回家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要向孙玉梅告状。
不过,他的运气太不好了。
正逢齐兴业喝的酩酊大醉,趁势发酒疯对着孙玉梅一顿毒打的时候。
“臭娘们!说,家里的钱都藏在哪儿!”齐兴业顺手捞起一把椅子,不管不顾直接往孙玉梅头上砸去。
孙玉梅被齐兴业逼到了墙角。
此时的她,鼻青脸肿,一个眼眶也是乌黑,哪里还有半点在齐小雨面前的那副刻薄模样,有的,也是说不上的可悲与凄惨。
“当家的,家里确实没什么钱了!前两天,你拿走的,就是家里仅有的两百块了。我是真的没有什么钱了!”孙玉梅抱着头蹲在墙角,痛哭流涕。
齐兴业早听腻了她千篇一律的说辞,椅子砸下去的力道不见半点减弱。
他本就醉酒,打人也不知道轻重,再加上要钱被拒,心中更是怒火上涌,那一张椅子,在孙玉梅身上挥舞了两下后,椅子腿就这么光荣的牺牲了。
看着又一条断了腿的椅子,孙玉梅很是悲戚的表情里,竟又浮现一抹心疼。
但在看到齐兴业又将之高高举起后,挡着头脸,身子更是本能地往墙里缩了缩:“当......当家的,你听我说。家里、家里真的没钱了。你也知道,那死丫头现在还上着学,这学校里的书本费哪样不花钱。就连我们小飞都停学了。我们的钱,都让死丫头败了!”
若是齐小雨在这,估计会忍不住嗤笑一声。
自己的学费,孙玉梅哪次不是找着各种理由不给?
若非她自己品学兼优,获得的奖学金足可以交学费,甚至还有剩余贴补家里,恐怕孙玉梅这学都不见得让她上。
至于齐俊飞,他停学是因为什么,孙玉梅心里更是门儿清。
整日不学好,小小年纪就跟着村里那些混赖子玩牌聚赌,将齐兴业身上的那一档子作风学的个十成十,如今除了不怎么喝酒,其他的,哪样他没落下?
听孙玉梅提到齐小雨,齐兴业的酒似乎醒了三分,连带着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她今年十几来着?”齐兴业问。
孙玉梅目光闪了闪:“十三。”
“十三,还是太小了......”齐兴业摇着头,但紧接着,似乎又想起什么,椅子直接往地上一扔:“既然上学费钱,那就别上了。留在家里吧。”
说着,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又挨到桌边,拎起那还没喝完的酒瓶子,又灌了起来。
不上学?那怎么行!
那死丫头要是不上学,还怎么拿奖学金?没有那笔钱,小飞再管自己要钱,她上哪给他掏补去?
这么一想,孙玉梅顶着心里的害怕,挪到齐兴业面前:“当、当家的,这给死丫头放家里,恐怕不行!”
齐兴业酒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搁:“怎么,你个臭娘们敢质疑老子的话?!”
孙玉梅慌忙摆手:“不不不,当、当家的,你、你听我说。死丫头这个学,那是国家政策颁布下来的。我们要是给她拘家里,万一她要出去说道——”
“她敢!”齐兴业眼睛一瞪。
孙玉梅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又是打了一个哆嗦。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没达成,孙玉梅不得不顶着对方阴沉的目光继续道:“当家的,那死丫头肯定是没那个胆子。但咱们村子里那些长舌的,肯定不会有这些顾忌。还有那些爱管闲事的,说不定哪天就给捅出去了。当、当家的,这政府,咱们可惹不起啊!还是......还是......”
看着齐兴业越来越阴沉的神色,孙玉梅后面的话,恁是没有说出口。
齐兴业虽然喝多了酒,但也不全是昏糊涂了的那种。
脸上阴晴不定了半天后,忽然问道:“她这学,还要上多久?”
“可能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
“初中别上了!”齐兴业不耐烦的挥手。
孙玉梅张了张嘴,看着对方再一次仰头灌酒,想了想,什么也没说。
算了,现在齐兴业正在怒头上,等两天再想想办法。
夏国的教育政策,如果说北桥沟的其他村民,对此还心有存虑外,但这落到终日醉醺醺的齐兴业头上,那是半点顾虑也没有的;
其实不光是齐兴业,就是孙玉梅心里,也完全没有把这些政策当回事,若不然,也不会放任齐俊飞初中没毕业就不上学了。
这次之所以拿政策说事,无非是希望齐小雨继续上学,用她丰厚的奖学金来贴补家用罢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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