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弯腰去捂住那人口鼻,那人心中大骇,只以为李靖越狱被发现,要杀他灭口,登时便要呼救,口中“呜呜”之声不停。
那狱卒见到此情此景,面上颇为不耐,冲上前来,一脚朝那犯人胸口踹去。
那人胸口登时疼痛难忍,一时难以忍受,便晕了过去。李靖连忙跟着那狱卒出去,一路上也不敢看那狱卒神色。
两人这般暗度陈仓,不一会儿便出了皇城,此时天已经大亮,那狱卒见李靖还穿着囚犯的衣服,冷哼一声,说道:“李靖,你这便去郊外找一户农家的衣裳换上罢!”
说完抛给他几锭黄金,转身就要离去。
李靖连忙接住钱财,小心放在怀中,见那狱卒就要远去,忙不迭大喊:“恩公留步!不敢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听见了特别有趣的事情。脚下却不停步,只留下一声:“牡丹教碎夜。李靖以后可别这么草包了,不然我可不救你了!”
那碎夜说话毫不留情,李靖丝毫不以为意,心中只被重获自由的喜悦填满。
见碎夜远去,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这才朝东南方逃跑。
他却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片刻,东南方向的荒野里,传来一声惨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急奔而来,朝相反方向去了。
碎夜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便停下等待。
“教主!那李靖果真是个草包。他往东南方去做甚?想要曝尸荒野吗哈哈哈哈哈!”
那少年一袭青衣,浓眉大眼,说话时神采飞扬,正是碎夜身边的言澄。
碎夜笑道:“照你这么说,那你杀了他便是他罪有应得咯?”
言澄满不在乎道:“那正是如此!我最看不惯他那副愚蠢的模样,此刻死了正好。教中真是什么人都有。”
碎夜却是一怔,“言澄,你害怕阎王吗?”语气中竟然真的带上了害怕的意味。
“教主,阎王若是和你动手,你有几成把握可胜他?”言澄见碎夜语气中的害怕之意,心下震惊,也收起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态度。
碎夜叹了口气,声音细弱蚊蝇,几不可闻:“不到三成。”
“果真如此?”言澄大惊,“那我们可不能得罪了他啊教主!”
碎夜点点头,心知他在担心什么,又道:“那李大人本就没什么用了。如今牡丹教分崩离析,早已经不成体统,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阎王不会责怪你的。”
言澄都要哭出来了,他那里知道,这碎夜竟然如此对待他?
当下脸红脖子粗地争辩起来:“阎王当然不会责怪我!是教主让我杀了李靖那蠢货,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
心中又暗想:“那阎王果真是个厉害人物。教主居然也胜不得他,那我对他来说岂不是不堪一击?”
想到这里,言澄暗中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想起刚才自己手起刀落,结果了李靖性命的场景,只想穿越时光回去给当时的自己两巴掌。
碎夜知道他是小孩子心性,也不欲和他多加争论。心头却忽然间转起一个念头来,他不由自主地道:“言澄,如果阎王要收买你,你会答应吗?”
言澄嘻嘻哈哈道:“那我肯定第一个答应!教主你这几日都不带我,吃饭也不叫上我了,我正好去阎王那里蹭饭!”
两人便嘻嘻哈哈,朝城东方向来。
却来到一座府邸门前,言澄两眼一黑,差点背过气去:“教主!你青天白日,来这里做什么!”
碎夜笑道:“来见见老朋友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的朝颜姑娘我听说就快要回来了。”
言澄被抓了把柄,只得乖乖闭嘴。任劳任怨跟着自家教主翻墙去。
两人来到后院,趴在围墙上朝内看之时,却见到一小妇人正坐在庭院中,身边两个小孩儿正颤颤巍巍地游玩嬉戏。
那妇人青丝半挽,粉色披肩,淡青色长裙曳地,身姿曼妙,正是阮笛。
碎夜心头大震,却不想几个月不见,她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便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言澄听到教主唉声叹气之声,奇怪地转过头去,便看到一脸惆怅的碎夜,心中更加疑惑起来。
碎夜袖子一扬,登时一只竹镖从飞出去,“喀喇喇”一声,阮笛身旁一株牡丹花被折下一朵来。
祁玉见状,欢天喜地地惊叫一声,就要跑过去捡那牡丹花;阮笛心中奇怪,暗想庭院之中无风无雨,那牡丹花怎么会好好的就折断了。
这般想着,便心头大震,哪里还敢让祁玉过去?忙让身边仆妇看住了祁玉和阮逸英,自己走过去查看。
却见一朵牡丹花端端正正地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只带着纸条的竹镖。
阮笛放下牡丹花,将竹镖上的纸条展开,上面却是一首词: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
绕。
枝_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
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阮笛回想起来,这是一首宋词,写得不过是些伤春悲秋罢了,却不知来人是谁,为何要送这首词过来。
再看那竹镖,上面干干净净,显然是新制成不久,竹子都还有青绿之色。
又看着那多牡丹花出神,只盼望能从上面瞧出点什么信息来;恍惚间却忽然想起来——牡丹花,牡丹教。
阮笛大骇,忽然想起自己在东吴时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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