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和站在碎夜身边的言澄同时惊呼一声,喝彩道:“好身手!”
孟砚见碎夜如此嘻嘻哈哈,当即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喝道:“碎夜!你别太过分。”
碎夜见两人之间窗户纸已经捅破,自然是称心如意。哈哈大笑三声道:“我偏要如此过分,你又待如何?”
碎夜忽然觉得呼吸一滞,再看时,那邓文超一只手卡在自己脖子上。
碎夜嘴角扬起一丝不屑,冷笑道:“还是……这一招?”
那孟砚心中一惊,却来不及反应,碎夜全身爆发出一阵疾风,利如刀锋,登时将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划破了。
吃痛之下,孟砚连忙送开手。碎夜轻轻喘气,笑道:“这一招对我没有用,孟砚。我不是当时那个我了,你若是想杀了我,那恐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孟砚这时才认真打量起碎夜来,只短短两年间,他脸上的稚嫩之气已经尽数褪去,如今竟然邪魅妖娆,功力也不是他可以一把捏死的那个碎夜了。
他心中吃惊不已,面上却显出一丝恼怒之色:“你到底想怎样?”
碎夜冷笑道:“我想怎样?我只是不想听别人对我发号施令而已!”
会议便这般不欢而散,碎夜带着言澄扬长而去,今夜终于拜托了那阎王的死缠烂打,二人心中都是舒畅无比。
庭院中便又只剩下孟砚祁风二人。
“祁风,事情都办好了么?”长久地沉默之后,孟砚幽幽地开口。
祁风连忙恭恭敬敬地道:“回禀主公,栽赃皇后祁霄贤的人证物证都已经送过去了。”
孟砚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什么。他眸光深沉,祁风不敢看,便只好沉默着想自己的心事。
那个温柔美貌的女子又出现在他的眼前。柳眉星眼,鼻梁高耸,不似中原姑娘的温柔安静,却性格要强,有些异域风情的美。
“楠楠,你为何不等我?”
眼前那女子嘴唇蠕动,似乎是在说:“可是你已经死了呀。”
祁风快要发疯了,他在心底狂吼道:“不!我没有死!我只是迷了路到了云州去!为什么你们不找我!”
他心中的楠楠脸上绽开一个春花般的笑容,顿时让他神魂颠倒:“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啊……”
那女子叹息一声,从他眼前慢慢消失了。
祁风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抹单薄的身影,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喊起来:“楠楠!你为什么不等我?你做了皇后,你开心吗?”
“够了!祁风。与其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早点想办法把人给弄过来!”
孟砚一声大喝,将祁风从幻想之中拉回了现实来。
他畏惧于刚才孟砚展现出的实力,不敢反抗他,只好乖乖听话,任劳任怨了。
这日阮笛在家,祁霄贤自在清吏司去了。
忽然管家来通报,说有一粉衣女子前来找寻她。
阮笛一怔,脑海中便浮现出朝颜的模样来,心下大喜,连忙亲自到了府门口去迎接,果然便是朝颜!
两人自从东吴分别之后,已有月余未见。此刻相见,便是亲如姐妹一般,手挽着手进了屋。
阮笛问起朝颜这一个月以来的事,朝颜只是含糊其辞,只说是到处游历,仍然觉得没意思。想起阮笛在京中,便来寻她。
朝颜又问起阮笛。阮笛知朝颜虽然亦正亦邪,却不会加害自己,当下便将东吴有关的案子都告诉她了。
又问道:“下月月初可是牡丹教中什么日子?”
朝颜思索片刻,笑道:“下月月初便是九月一日,以往是牡丹教中教众和教主狂欢的日子。江湖中约定俗成的规矩,几乎每个教派都是如此。”
阮笛眼前一亮,来不及欣喜,又听朝颜幽幽叹气道:“只可惜我们教主不喜欢在众人面前露面,我从未见过他。他行踪变换莫测,哪里又是我们一般教徒能够预料的?何况我只是教中客卿长老,更加见不到他了。”
语气中竟然颇为惆怅,似乎对碎夜很是憧憬。
阮笛见朝颜此刻竟然是一副小女儿心事的样子,顿时大喜;似乎窥探到了她的秘密一般,又觉得惭愧。
便怂恿道:“你们教主我倒是见过好几回。他此时就在京中。你且不要走,在这府中住下来,便能够相见。”
朝颜大喜,当下便同意了。阮笛自然让人打扫房间不提。
那知话音刚落,便听外头一个男子笑道:“久仰朝颜姑娘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阮笛朝颜回头间,那人脚步好快,竟已经到了二人面前,却正是碎夜。
原来他刚才便是携了言澄要来找阮笛,却听见阮笛同一个女子说起自己的事。当下便忍不住偷听了一番,才知那女子名叫朝颜。
这瞬息之间,他已经打量了一遍朝颜,只见她一双妙目顾盼神飞,鼻腻鹅脂,粉色长裙曳地,登时便惊为天人,出来同她相见。
朝颜也觉碎夜眉眼深邃,fēng_liú倜傥,一眼便心动不已。
这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二人便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倒是冷落了阮笛了。
自此朝颜便在祁府住下了,碎夜由于是家喻户晓的牡丹教教主,住在祁府不妥当,便住在客栈中。两人没日牛皮糖一般粘在一起,阮笛也不便提醒他二人。
这日晚间,阮笛和朝颜二人正自吃饭,忽然两个血迹斑斑的人影冲进房中来,登时便晕了过去。
阮笛大骇。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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