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清泪只是不停流淌,阮笛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祁霄贤看着自家夫人这般模样,心痛不已,又听得她如此说话,言语只间全然都是悲观凄凉。当下哪里还忍得住,抱着阮笛便放声大哭起来。
许是因为太激动,阮笛面色苍白,隐隐又浮现出一些红润。她喘息片刻,轻轻倒在祁霄贤怀中,安慰道:““夫君,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祁霄贤一怔,心想道:“我二人今日已经走到这般田地,哪里还顾得上那些个礼教习俗?”当下只是不管,仍旧放声大哭起来。
阮笛叹了口气,二人就这般相互依偎着,沉默不语,一个昏昏沉沉;一个吞声饮泣。
只见得日头西斜,只听得呼啸之声,各种飞禽走兽也开始归家了。一时间又有各种鸟儿在那枝头上窜下跳,互相呼应。那老鸦,猫头鹰开始咕咕呱呱地鸣叫起来。只听得人心生无限悲凉。
祁霄贤和阮笛均是感到饥饿,两人却也没动分开去找寻食物的心思,一心求死,只想一起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倒也痛快。
日头渐渐沉下了西山去,林中黑暗下来。顿时又听到“沙沙”响动之声,二人都以为是什么野兽,顿时慌张起来。
祁霄贤心中惊慌,却感受到怀中人儿不住的颤抖,只觉得她身体似乎越来越冷。心中悲凉之下,却也是豪气丛生,想道:“我如今死便死了,笛儿可却不能想我一般,我还是要保护她。就算死了也在所不惜。”
一时便听得那“沙沙”之声越来越近,又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似乎正在穿越那丛林过来朝这边过来。
一时二人都是心头大震,害怕不已。祁霄贤将阮笛紧紧搂住,心下已经盘算好了。若是树林那头是一头豺狼虎豹,他一定要拼尽全力,护住阮笛,不论如何,总有一丝希望能让她活下去。
这般想着,立时便看见一个身影朝这边过来。阮笛不敢再看,只是缩在祁霄贤怀中闭上了双眼,只等着那一瞬间如期而至的痛苦,便一了百了。
祁霄贤却尽力睁大眼睛,朝那林中的影子死死瞪着,只盼望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了敌人。
却见那影子不断走近,似乎是个人形模样。顿时心中大喜。想要立时便告诉阮笛,又不好叫她伤心失望,便只待确定了再告诉她。
那影子越走越近,走到树林边上,似乎是看到了阮笛二人,轻轻“咦”了一声。一阵巨大的喜悦从祁霄贤的心头涌起,他双眼放光。身体也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怀中的阮笛感觉到祁霄贤如此颤抖,便以为他是害怕了。心中叹息一声,睁开眼来,欲要安慰祁霄贤几句。
却见到树林那边,影影绰绰似乎是个人影,当下心头大震。抬头一看祁霄贤,他也是两眼流光溢彩,死死盯着树林那边的人影。
阮笛笑道:“看来今日,咱们有一丝活命的希望啊。”
祁霄贤点了点头,激动之下,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也不奇怪。阮笛这几日因为淋了大雨而生病,祁霄贤虽然一直陪伴着她,却又由于得不到好好休息,饮食粗劣远不及平日里,自然是好的很慢。
这几日奔波劳碌,她早已经心力交瘁,今日见要死在这里,阮笛心中反而感到有一丝轻松和愉快,对于生死也已经置之度外了。
那祁霄贤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他正是二十几岁,少年人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能就此命丧山林之中呢?
那又叫他如何自处?恐怕是死了也不得瞑目了。
二人正自想着,那声轻轻的惊讶之声已经传进耳朵里,顿时就如同听到了天使的声音一般美妙,心中也是舒畅至极。
祁霄贤生怕那人没看到自己二人,或者以为自己和阮笛已经死了,就此离开。便大声喊叫起来,又觉得不够,忙举起手在空中挥舞,哪里还有之前那垂头丧气的模样?
那人影听见二人的声音,穿过树林走了过来,却见到是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都一起抬头看他,眼光中流光溢彩,隐隐透露出期待之情。
祁霄贤二人见走过来的果然是人,借着模糊的月光打量一番之时,却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儿。他怔怔地看着二人,面上似乎有不解之色。
祁霄贤怕他撇下自己和阮笛不管,就此扬长而去,连忙恭恭敬敬地道:““老人家,我兄妹二人途径此地,迷了路不能回家。我阿妹也生病了,可否到贵舍借宿一宿,讨口饭吃?”
那老人见祁霄贤说话极为客气,又见二人穿衣打扮实在是不像是寻常人家,倒像是王府中的千金公子一般。再细看二人容貌,那女子虽然面带病容,却也是个美人胚子。那男子也是剑眉星目,长的很是有富贵之气。
当下心中便暗自盘算起来。想着若是救了这二人,不知道会有多少钱财机会朝自己滚滚而来;但见这二人如此凄惨落魄,也不知是何原因,只怕是惹祸上身。
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抉择。祁霄贤瞧他一时露出欣喜之色,一会儿面上又痛苦不堪的表情,也不知为什么。
阮笛却早就看出来这老头儿心中所想,只需要她出言激励一番,自然水到渠成。
便心念一动,已经有了计较。阮笛勉强吊起一口气,笑道:“老人家,我兄妹二人家在京城之中,只是出来打猎游玩之时,一时贪玩,便和家中仆从走散了,又迷路,便摔下这山坡来,因此弄的这般狼狈。”
那老儿见阮笛说的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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