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任由祁国公挑选了。我京中可是美人如云,这不是胡诌大话。”
皇上听得他的要求,便觉得这要求十分简单,当下心怀大畅,语气也轻松了许多。
祁霄贤眉心一跳,有些不安。
祁风微微拱手:“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环视四周,佯装叹了口气,众人见他这般,都不明所以。
祁风忽然道:“我环视四周,却只有一位美人,那便是她了!”
说着抬起手指,直指皇帝身边的祁韵!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而去,心中均是“突突”一跳,却连忙安慰自己,祁风指的是皇后身后的贴身宫女。
祁霄贤不愿意再欺骗自己,默默闭上了眼睛。
皇上面色一抽,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顺着祁风手指所指看去,却是皇后所在方位。
此刻的祁韵已经全然乱了心神。她面上绯红一片,眼中却又有愤怒和欣喜不停闪烁。
皇上本不愿意相信,待看到身旁女子的模样,早已经明白过来,怒不可遏,当下血都向脑袋处猛冲,四肢麻木,早已经大喝一声:“放肆!”
不等他下令,许多锦衣卫自暗处涌出来,朝祁风扑过去。
祁风既然敢说这种话,自然是有恃无恐。见那几十个锦衣卫不慌不忙,猛冲过来,他却不闪躲,忽然欺身上去,那几个首当其冲的侍卫一惊,慌忙用手中刀剑格挡。
只这一瞬间,祁风早已经翻身越过他们,轻飘飘在祁韵面前落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大喝道:“保护皇上皇后!”
可是为时已晚,祁风一把搂起祁韵的纤腰,连同她整个人抱起来,朝东南方向急奔而去。
祁韵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当下也不挣扎,也不呼救,只是眨了眨眼睛。
微凉的夜风吹在她的脸颊上,祁韵在心中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任由祁风将她带往任何地方。
感受到怀中轻盈的祁韵,祁风心中畅快,虽然听到身后越来越响的呼喊声,却一点也不担忧,一径朝着东南方向那个偏门而去。
刚出了宫门,早有十几个人等在那里。祁风胸有成竹,沉声吩咐:“拦住后面那些追兵一柱香时间,之后自己逃回大金!”
那十几个人答应一声,当下祁韵便听到“呛啷呛啷”拔剑的声音,一阵刀剑光影交错,祁韵从未见过这般情景,便好奇地盯着看。
祁风担心她会害怕,便提气猛逃。不出片刻,二人来到江边,早已经有船只等在那里,祁风吩咐一声,一面又跳上船去。
那船只晃晃悠悠,便已经开动起来,逐渐远离了水面。
祁风这才放下心来,将祁韵放在船舱中,后退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无奈那船舱本身便十分狭窄,此刻黑灯瞎火,他要再往后退,也已经没有空间了。两人只间的距离仍然很近很近。
祁韵坐在船舱里,听到身边祁风轻微的喘气声音,那温热的气息正扑在自己的脸颊上,痒痒麻麻的,她面上早已经绯红一片。
一边又暗自庆幸,这船舱中未曾点灯,不然被祁风看到,那可太不好意思了。
她方才听到祁风后退一步的动作带起的细细碎碎的声音,心中自然感慨万分。
祁风是个品行正直的人,虽然自己是被他“强取豪夺”,从皇宫中硬抢出来的人,他平日也嬉皮笑脸,可是对待自己却彬彬有礼,从未有过越矩的行为。
二人同处一室,方才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逃杀,都感到有些精疲力尽。祁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出船舱去看看,却感到手脚酸软,“扑通”一声,栽倒在船舱里。
祁风大大惊失色,摸索着过去,手心一翻,便点燃船舱中一个小木桌上的破旧烛台。
船舱中忽然明亮起来,祁韵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男子,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祁风,一时间二人靠的这么近,不由得都红了脸。
正默默含情,相顾无言之时,便听到一个遥远的呼喊声传来,祁韵一怔,那声音喊的是“阿姐!阿姐!”
那是祁霄贤。
祁韵当即顾不得手脚酸软,强行撑着爬起来,勉强出了船舱,遥遥看去,见到一个人影站在岸边,朝自己大声喊话。
他手中燃烧着一个小小的火球,祁韵也是因此才看清楚他的脸。
“船家,停船!”
祁韵心胆俱裂,一时间各种念头一起涌上心来。她忽然想起自己跟着祁风去了大金国,身在中原朝廷的弟弟祁霄贤和弟妹必然要吃亏,受到不小的牵连。
虽然他是本国第一个异姓王,终究屈居人下,不得自由。
如今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临走还给他添了这么个大麻烦,当真是太不称职了!
祁韵越想越心酸,两行热泪早已经顺着面颊往下不住流淌,看着远处祁霄贤的面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她看不出他面上的神色,亦不知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一时间,祁韵几乎有些心神动摇,不想随着祁风逃走了。
手背处传来一阵温暖,祁韵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却是祁风握住了她的小手。他不知什么时候也出了船舱,默默站在祁韵的身边,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一言不发。
船已经停了下来,祁韵祁风并排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祁霄贤,凝噎无语。
祁霄贤心中千言万语,却只能说出“阿姐”二字。别的他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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