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开始没有考虑到。”康博士完全没有责怪周灵的意思，在听到她的话以后，心中的好感甚至多了不少，“戚兰只是被孙华下了点指令。暂时出现问题，过两天就好了。”
“指令？”周灵心神一凛，这又是什么东西，只是听这个名字，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康博士正打算详细解释，一旁的盍显却说道：“还是进去坐着说吧，我顺便给你弄点茶你喝着休息一下，累了这么久……”
周灵这才发现康博士的状态不对，显然是疲惫不堪的。难怪他之前都没发现她的状态，周灵心中莫名地释然了一点。
“也对。我们进去再说吧。”既然康博士的身体不适合再疲惫，他们的确不应该在这么个地方站着说话。毕竟就从刚刚那几句话看来，这事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说得清楚的。
“好吧，跟我来。”康博士在面前带路，盍显有意无意隔开了周灵和康博士。周灵对此没有什么感触，容峥却敏锐地察觉到了。
不过就算他察觉到了，也没有阻止的打算。正好，他也不想别人凑周灵太近。
周灵跟在盍显后面，暗门里面是一间休息室，几人径直往沙发而去。盍显则是看康博士坐好了，就起身起泡茶了。
康博士没有管顾他，见周灵和容峥坐到对面，才一边揉着额角，一边说道：“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若是让他直接开口解释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着走。
他并不清楚，周灵他们知晓了多少。
周灵看出康博士的疲惫，但她心中疑惑很多，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您弟弟他，为什么这么做？孙华是被放走了？还有，宋明浩他一直没醒……”
其实她还有更多问题，但她知道如今最好是循序渐进，所以她暂时只抛出了几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康博士听完周灵的问题，悠悠地叹气。他抬眼看了正在给他泡着茶的盍显，开始跟周灵讲起了故事。
周灵安静地听着，一旁的容峥也没有打断。他解释并没有花太多时间，至少盍显将茶泡好走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说完了。
“刚刚在聊我？”盍显眨着眼，将几个茶杯放到几人面前，末了便提起茶壶给他哥和他的杯中倒上茶水。
容峥自然地接过盍显递过去的小茶壶，将周灵好他的杯子也倒上了茶水。
康博士看了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惊讶，毕竟他了解的他弟弟。周灵也看得清清楚楚，结合刚刚康博士说出的盍显的性格，也知道盍显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难得了。
盍显的确是康博士的弟弟，两人同父异母，所以从小没生活在一起，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认识的状况，盍显对他这个哥哥的关注可一点不少。
他这次之所以会闹出这么一出，无非是想要弄出孙华这类人。总之，周灵将他这一堆话听下来，就明白了康博士弟弟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康博士排除异己。
周灵听得称奇不已，但又觉得好像整件事情看下来的确是这样的没错。
“孙华呢？真的走了？”她忽然问道。既然是排除异己，不可能真的抓出来以后，就让人走了吧？
康博士没有回答，低垂下眼眸，他刚刚已经说过一遍“孙华走了”，没必要再重复一次。他没有开口，一旁品了一口茶的盍显却突然开口说道：“不是说过了吗？他走了。”
“走？”看盍显那轻描淡写的表情，再加上他从一开始就留在周灵心中的印象，周灵忽然觉得“走”这个词的意思或许并不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
忽然，她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看向康博士。
“没错，他被销毁了。”
“销毁”这两个字太过于刺耳，周灵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之前有过多次交道的人却已经消失了。
这简直……
周灵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他并不是人类。”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之前在车上的时候容峥就已经说过了。
“我知道。”周灵忽然说道。康博士和盍显都是一脸惊讶地看向周灵，“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他自己告诉你的？”
问到这里，康博士又摇了摇头，按理说孙华和孙兴这样的人，是不知道自己不是人类的。这是他们刚研究出来的结果，孙华也是在最终快被销毁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人类。
这一点上，无疑他们是很成功的。
周灵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没有听到康博士的话，容峥却突然看向康博士，眼里没有躲闪，也没有太多情绪：“是我告诉她的，有什么问题吗？”
他很不喜欢现在周灵这幅情绪低落的样子，他大概能够感受到周灵是因为孙华被销毁而情绪低落，但是他实在不能理解，孙华一直处于他们的对面，和他们也非亲非故，如今被销毁，周灵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他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想，所以从头至尾都没有太过惊讶。
“原来是你告诉他的，这倒是有些可能的……”康博士低声呢喃。
虽然容峥是个残次品，但是每个产品之间都是有相应的感应的，就如同每个定制男友之间的感应更为强烈一般，就算孙华和孙兴不是定制男友，但只要是他们的产品，但总归有一些联动的。
不过他难免有点惊讶，没想到容峥那般确定。一般的人只会怀疑而已，毕竟孙华和孙兴的行为模式太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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